第四十五章 哪有清白

  因為我們都知道,即便我們再怎麼親密無間,也不能如兒時那般兩小無猜了。

  我脫口而出,姐姐,不如你嫁給我吧。

  我感到她的美麗越發迷人,難怪在超市里,大家都稱她為蘋果西施。

  卿卿姐用手指輕點我的額頭,害羞地說,再有一個月才滿十八歲,還未成年呢,就開始想這些大人的事情。

  我回答已經長大,卻不敢伸手去擁抱她,因為她在我心中如同天山上的蓮花,純潔無暇,無法容忍一絲侵犯。

  如此躺了一會兒,我陶醉於她誘人的體香,心情漸漸激動。

  她卻忽然笑了笑,說,弟弟你再睡會兒,我先起床。

  我表示今天沒事,不必起那麼早。卿卿姐白了我一眼,低聲道,要是被程欣看見就不好了。

  我愣住,問她看見了有何不妥。

  卿卿姐回答,我覺得她也很喜歡你。

  我立刻想到了程欣,以及那天和她在地上翻滾的情景,臉上不禁發燒,不知是否紅了起來。

  卿卿姐不禁又嘆了口氣,慢慢地從床上起身。我貪婪地欣賞著她穿衣服的模樣,突然覺得身體燥熱,下面有了反應……

  我心中涌動著強烈的衝動,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然而這念頭剛剛閃過,卿卿姐已經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門。

  就在此時,地下突然出現一道虛影,我起初還以為是那女鬼,嚇得猛地從床上彈起。

  待聽到聲音,才看清是小雅。

  我不禁調侃道:「小雅,下次進來時能否先敲敲門?突然現身,可是想嚇人一跳嗎?」

  小雅委屈地解釋,她本想從正面飛來,卻見我上了卿卿姐的床,以為我要做出什麼壞事,於是躲到床下。

  不料這時,一股奇特的力量如雷霆般擊中她的頭部,讓她頭暈目眩,才搖搖晃晃地出現。

  她堅稱並非有意為之。

  我心中明白,她或許以為抓住了投胎的良機,卻不知我在這床墊下藏了一張符咒,她因此吃了個悶虧。

  看來這符咒對付小鬼,果真頗有成效。

  我詢問她是否有事找我,小雅點點頭,告訴我她昨晚去找了俞大頭他們,大家都不願善罷甘休,決定如果那女人不道歉,就過來教訓她一頓。

  我掃視一眼,低聲建議她讓俞大頭等人將那女人帶走。

  小雅嘆了口氣,告訴我她已經嘗試過,可那女人不僅不講理,還聲稱是小雅不打招呼就闖進了她的家,所以才挨打。

  小雅氣憤地說她已經警告那女人,今晚將帶人過來報復。

  我有些無語,問她為何不趁機動手,反而事先通知對方。

  小雅垂頭喪氣地說,她本只想嚇唬那女人,誰知對方竟毫不畏懼,還讓她今晚多帶幾個幫手,自己也會找朋友幫忙。

  我意識到情況不妙,不知俞大頭他們能否對付得了那女人。

  我有些惱火,決定給小雅提供一些武器,便問她需要什麼,是鬼頭大刀還是梭標槍?

  如果陰間可以使用槍枝彈藥,我立刻就去準備,一定要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

  小雅頓時精神煥發,催促我趕快去準備,並寫下火單,認為這樣或許會有用。

  我走出房間,正好看到程欣和卿卿姐站在陽台上欣賞風景。

  程欣回過頭,看到我,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問卿卿姐:「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嗎?」

  卿卿姐滿臉通紅,慌忙辯解,說金城昨晚怕她冷,把棉被給了她,自己沒有蓋的,所以感冒了。

  早上她需要起床,就讓金城到她房間休息一會兒。

  程欣懷疑地看著卿卿姐,問她:「房間裡有空調,金城怎麼會感冒?」

  卿卿姐語無倫次地說:「或許他不知道怎麼開空調吧。」

  她的解釋讓我知道事情不妙。果然,程欣撅起嘴,說昨晚我還去她房間幫她開空調,怎麼可能不會開空調?

  卿卿姐愣住,我正想幫忙解釋,哪知卿卿姐反應迅速,反問程欣:「程欣,你晚上睡覺有沒有反鎖房門?」

  程欣一愣,吞吐著說她的房間被我打開了,因為我有鑰匙。

  卿卿姐的臉色頓時風雲突變,她瞪著我,似乎對我有了新的認識。

  我冤枉啊!我只是在卿卿姐的床上小憩片刻,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我緊張得舌頭打結,解釋說,我,我,我對程欣真的沒有非分之想,你們誤會我了。

  卿卿姐不悅地說,你別跟我解釋,你偷偷摸摸地打開程欣的房門,竟是為了給她開空調!

  我真的是想給她開空調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我一看,是胡軍打來的。

  我正好心情煩躁,便大聲問他,你今天又有什麼事?

  胡軍可能被我嚇了一跳,問我昨晚是不是撞鬼了?

  我回了句,剛剛撞了你這個大頭鬼!

  胡軍以為我這邊真遇到了什麼事,馬上安慰我說,金老闆你別急,白馬寺的主持很厲害,你趕快過去找他化解一下。

  我說,你大清早打電話來,就為了這件事嗎?

  胡軍答,不是,是店鋪的租金到期了,市場管理人員守在我們店鋪里不走,叫我趕緊帶錢過去交房租。

  我火氣頓時消了下去,問他需要多少錢?

  胡軍說,一個月兩千五,一次要交半年。

  我皺了皺眉頭,這個破店竟然要這麼高的租金?

  胡軍忙說,我們這店的租金算便宜的,王老闆那個店一個月要交四千呢!

  我說我剛買了房,沒錢,你幫我墊一下,從你欠我的帳上減。

  胡軍連聲叫苦,說上次買的鍬甲兜蟲還在我這裡養著的,花了他一萬塊錢,他哪還有多餘的錢幫我墊!

  他這話不無道理,還有一周就過年了,大家都要拿錢置辦年貨,我也不能為難他吧。

  掛了電話,我不免有些發愁,現在是隆冬臘月數九寒天,多數蟲子都在冬眠,我到哪裡去找蟲換錢呢?如果實在不行,就把養在程欣那裡的五隻兜蟲賣掉。

  我這通電話打得如同晨鐘暮鼓,卿卿姐和程欣聽得一清二楚,兩人均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卿卿姐說,弟,我這裡還存了一萬,要不你先拿去交房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