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雷雨夜祝家害人不成,被抄家

  說變天還真變天了。

  當晚盛京城大雨傾盆,電閃雷鳴中,城中燈火俱滅。

  唯有尋歡閣那棟兩層小樓華燈如故。

  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隊禁軍策馬飛馳著朝尋歡閣這邊奔來。

  馬蹄聲與驚雷交織在一起,聽得人心惶惶。

  領頭的將領勒住戰馬,急停在尋歡閣門口,戰馬揚蹄,還沒來得及嘶鳴,就被訓練有素的士兵套上嘴籠。

  那將領一揮手,一行人悄無聲息地將整個尋歡閣圍成鐵桶。

  而後,將領領著人推開大門沖了進去。

  閣中燈火輝煌,卻空無一人。

  高高的台子上,放著一張方方正正的桌子,桌面上放著一疊紙張。

  因著禁軍推門進入帶來的風,那些紙張被吹得滿屋子飛。

  有幾張堪堪落在眾人腳邊,赫然是一張張面值巨大的銀票。

  仿佛在嘲笑貪得無厭的人。

  「媽的,被耍了。」

  那禁軍將領脫了戰甲,只著尋常衣衫,便飛身進入雨中,幾個起落便進了宰相府。

  宰相府中,年近五十的楊齊蒙端坐在太師椅上,手裡捏著一張面值百萬兩的假銀票輕笑。

  「大人,這會是針對我們設的局嗎?」那禁軍的將領衣衫浸濕,他站的地方落了一攤水。

  楊齊蒙將那銀票放下,像是百無聊賴一般的拍了拍大腿。

  「局是給祝家設的,但這製作假銀票的人,一定要找出來,本官需要他。」

  將領立馬拱手:「屬下這就去繡莊抓人。」

  「去什麼繡莊。」楊齊蒙指了指永安王府的方向,笑著說:「找永安王妃祝卿安要去。」

  將領不解:「大人的意思,這是那祝卿安給祝家挖的坑?」

  「是不是她,一試便知。」楊齊蒙伸手,把玩著手上的寶石戒指,陰沉沉的道:「去祝家抓人。」

  兩刻鐘後,祝家門口被禁軍圍得水泄不通。

  彼時,大雨初停,路上到處都是積水。

  「祝家一干人等全部卸掉釵環,身著素衣束手就擒。」

  祝家亂成一鍋粥,慘叫聲在暗夜裡更是傳得老遠。

  不過一個時辰,祝家所有人被押送到大理寺。

  彼時永安王府。

  大劉快步跑到房門外,低聲道:「王爺出事了。」

  還在燈下看書的陸滄溟朝裡屋看了一眼,確定祝卿安沒醒,這才打開門。

  「何事驚慌?」

  大劉壓著嗓子道:「楊齊蒙著禁軍抓了祝家所有人。」

  「抓了便抓了,慌什麼。」陸滄溟朝宰相府那邊看了一眼,好似並不在意。

  大劉繼續壓著嗓子道:「王府外藏著一隊禁軍,看樣子是想抓人。」

  「既然楊大人這麼迫切,那就讓他抓好了,讓你辦的事辦好了麼?」說罷,陸滄溟便讓大劉掌燈帶路。

  大劉點頭,打著燈籠給陸滄溟引路。

  「他們是來找我的,我去吧。」祝卿安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因大雨初停,她的裙擺落在地上,被暈濕了一片。

  「剛下過雨,又冷又濕,你起來作甚?」

  陸滄溟彎腰將祝卿安抱起來,他甚至好惡趣味地掂了兩下,這才將祝卿安送回床榻。

  「躺著,你只管想著怎麼賺錢,餘下的事,我來解決。」

  說罷,他轉身便走了出去。

  不知為何,祝卿安忽然想到上一世,上一世陸滄溟與楊齊蒙決裂後,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

  於是,她叫住陸滄溟。

  「王爺是要去與宰相決裂麼?」

  陸滄溟輕笑:「來抓人的是禁軍,與楊大人何干,你好好休息,我回來若你還醒著,那今晚你就別想睡了。」

  說完,陸滄溟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丫丫與阿九並躺在耳室的小榻上,聽了陸滄溟的話,她不解地問阿九:「王爺為什麼今晚不讓姑娘睡覺?他憑什麼不讓姑娘睡覺?」

  「大約他就是想與姑娘秉燭夜談,以做懲罰?」

  丫丫咦了一聲:「他可真壞,明知我們姑娘最喜歡睡覺,不讓姑娘睡覺算怎麼回事?」

  「就是,他都不知道抱著姑娘睡有多舒服。」阿九怨念很重。

  丫丫:「他抱過的,如何不知?」

  「那他抱著姑娘不睡覺他要做什麼?」阿九發出靈魂拷問。

  忍無可忍的祝卿安陰沉沉的道:「你倆給我閉嘴,再多話明日不帶你們吃好吃的。」

  丫丫跟阿九無助地抱在一起,不給吃的啊,好恐怖的。

  王府門外。

  大劉與管家推開王府沉重的大門,一身墨色的陸滄溟在府兵的簇擁下魚貫而出。

  藏在暗處的禁軍幾乎要衝出來了,但見出來的一個女人也無,就又縮了回去。

  還想抓他的人!

  陸滄溟雙眸一沉,徑直朝禁軍藏身處走來。

  「還不滾出來。」在外,一向是大劉替陸滄溟發聲。

  暗處的禁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敢動。

  「來,給我砍咯。」

  聽了大劉的話,暗處的禁軍顫顫巍巍的走出來,理不直氣不壯地嘟囔:「我等是禁軍,哪裡容得你等府兵傷害。」

  說話那人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人揪著衣領飛了出去。

  他只覺寒光閃過,便直挺挺地跪在陸滄溟面前,此時陸滄溟手裡多了一把劍。

  一把帶血的劍。

  那禁軍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腹部,卻見自己腹部已然破開,腸子流了一地。

  見同伴被殺,那幾個禁軍不敢再動。

  大劉環視了眾人一圈,沉聲道:「誰許你們來監視王府的?」

  幾人默不作聲,只用防備的眼神看陸滄溟。

  「如此,帶他們進宮面聖。」

  陸滄溟說罷,將劍扔給大劉。

  不過一刻鐘,他們已經站在午門外。

  「煩請通傳一聲,有禁軍暗夜蟄伏在王府門口,我家王爺請見陛下,可是王爺犯了錯。」

  按理說,宵禁之後,任何人不得扣響宮門。

  可這不是任何人,這是永安王。

  守宮門的禁軍不敢拒絕,連忙進宮通傳。

  又一刻鐘後,一個白面老太監疾步匆匆趕來,對著滿地的積水嘭地跪在陸滄溟面前。

  「禁軍驚擾王爺,是下官失職,此事陛下不知,下官也不清楚,但請王爺給我一晚上時間,我定給王爺一個交代。」

  「如此,那王爺便與公公一同去查。」

  太監總管張德福身子弓成蝦米狀,「多謝王爺體恤,下官定查個水落石出,給王爺一個交代。」

  一行人簇擁著陸滄溟前往大理寺。

  暗處,一人悄悄離開,不過須臾便到了宰相府。

  「大人,永安王殺了一個禁軍,帶著剩餘人進宮面聖,被張德福攔下,去大理寺了。」

  楊齊蒙揉著發脹的眉心冷笑。

  「沒想到沒抓著蟬,倒是讓黃雀得意了一把,也罷讓方將軍前去領罪吧。」

  那人愣道:「犧牲掉方將軍是不是可惜了?」

  哼!

  楊齊蒙冷笑:「誰說要犧牲方將軍?錯在永安王府,方將軍最多算是越級處理,但事出從權,誰能怪他?」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