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Google搜索暗處窺望哥譚市，藏於矮牆閣樓間。居於家中他同在，臥及床間他亦存。萬莫提及他名號，利爪將你頭來尋。」遊艇上，卡爾緩緩念出這首哥譚人耳熟能詳的童謠。
「貓頭鷹法庭不過是個傳說而已。」維克托說道，他站在船頭，裝甲和巨大的頭罩顯得他比常人魁梧不少。
在過去的幾年乃至幾十年裡，所有人都覺得貓頭鷹法庭不存在。但他們早在幾百年前甚至更早就存在了。
「在很多人眼裡，蝙蝠俠也不過是個都市傳說。」卡爾回答道「而且是這座城市需要的唯一一個傳說。」
「你要如何證明他們的存在。」維克托追問道，他只相信證據，而不是捕風捉影的流言。
「本來的話，我會給你看一些證據，比如說哥譚某些大樓隱藏的12層半的密室夾層之類的東西。」卡爾回答道「這是我能掌握準確位置的信息，但是可能會有風險。」
如果發現暴露，法庭的人會毫不猶豫的引爆那些他們建造的藏身之地。
「但是我們既然來到了這附近，那麼事情反而簡單了不少。」他說道「順道還可以拜訪一下這座城市最古老家族之一的繼承人。如果幸運的話，他會告訴你一些隱藏的真相的。」
「科波特。」依舊是急凍人平靜的語調。「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我一直想見他一次。」
同為喜歡冰的同類，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比僱主和傭兵之間還要更好一點。
沉默間，遊艇向著冰山俱樂部駛去。
............
冰山俱樂部，由於這裡老闆的獨特癖好，這裡通常比一般的公共場合溫度要低。
但今天，溫度可能有些太低了。
卡爾無語地看著從船塢一路用冰凍槍橫掃進冰山大廳的維克托，他的背後是一連串僵硬的冰雕，而哈莉則興致勃勃地觀賞著這些栩栩如生的藝術品。
「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他問道。
「沒錯，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交流方式。」維克托的語氣平緩，沒有起伏。「我凍住他的手下，然後我們一起在冰堆里講冷笑話。」
「話是這麼說，你這次的陣仗可是有些大了啊，維克托。」樓梯的上方傳來聲音，卡爾抬起頭。
一個矮小而橢圓的人影站在豪華大廳的螺旋樓梯頂層，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哥譚最古老家族之一的繼承人，黑幫大佬。
值得一提的是，奧斯瓦爾德並不像大多數漫畫裡畫的那麼矮小，他也有接近1米6的身高，只不過肥胖和他畸形的步伐使他看上去有些滑稽。
也許是為了掩蓋身材上的缺陷，他戴著一頂很高的帽子，穿著黑色的特質禮服，手上拄著一把雨傘，那是他的武器。
這把雨傘的功能很多，比如說放電，纏繞，射擊。很多人因為外形上的缺陷看不起企鵝的戰鬥力，但最後勝利的都是企鵝。
「我們很久沒有好好談談了。」奧斯瓦爾德說道「自從知道你從阿卡姆越獄之後，我就一直盼著你大駕光臨。」
「但是你來的太過光明正大了，一會兒要是警察來了，我該怎麼跟他們解釋現場的情況呢。」他說道，卻並未表現出氣惱或是類似的情緒。
「公眾都喜歡聽故事，科波特先生。」卡爾插道。「你大可以把你那些合法收入放一部分到你的私人金庫里，然後宣稱自己被搶劫了——這還能讓你少交點稅。他們會對此津津樂道的。」
「哈，年輕人，我沒見過你。」奧斯瓦爾德笑了「但是我喜歡你的思路，你是哪來的。」
「只不過是一個對考古感興趣的年輕人罷了，而弗里斯先生與我恰好有相同的目標。」卡爾說道。「這位是哈莉，是她打開了阿卡姆的大門。」
他把一旁神遊的哈莉拉了回來，不讓她亂動一旁精緻的企鵝雕塑，這讓她不是很開心。
「啊，我從阿卡姆的人手那聽說了。」奧斯瓦爾德說，他慢慢走下樓梯，一瘸一拐。「所以你為羅馬人工作，這樣的人在這可不受歡迎。」
聽到羅馬人的名字，周圍還能動的保安幾乎下意識地將手往懷裡伸。
「都把手放下。」企鵝人抬手喊道，他抬手將傘指向卡爾「但是我相信你不會只是來自投羅網的，所以你可以直說，你想要什麼，而企鵝可以得到什麼。」
「事實上，我們和羅馬人沒有關係。」卡爾回答道「我們打開阿卡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羅馬人只不過是順帶罷了。」
一個阿卡姆的警衛可以受到來自不同幫派或人物的賄賂，小丑幫，企鵝，羅馬人，等等。有的時候甚至他們都不清楚是誰下的命令，單純就打開了門。
這可能也是阿卡姆根本關不住人的原因之一。
「而且我們將要談的事情，實在不適合就在這個空曠的大廳談。」他豎起一根手指，擺出噤聲的標誌「小心，有人在聽。」
「弗里斯先生。」他示意道。
維克托走上前去——周圍的警衛緊張地看著他，低下頭低聲在奧斯瓦爾德耳邊耳語了幾句。
幾乎瞬間，企鵝人的臉色就變了。
「比起勇氣，我更認為這是一種不知自身深淺的自殺行為。」奧斯瓦爾德嘆氣道「我們是老朋友了，維克托，所以我希望你就此停下。」
「他們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而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維克托冷冷地回答道。「他們說，你知道真相。」
「如果傳說是真的的話，那麼確實沒錯。」企鵝人回應道「但是......」
「先來我的辦公室吧，這些事確實不適合在這裡講。」他嘆了口氣，轉身向樓梯上走去，維克托跟在後面。
「哈莉？」卡爾回頭問道「你要跟過來嗎？」
「嘿，你能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來他們被冰凍前一秒都在想什麼嗎？」哈莉輕輕撫摸著晶瑩的企鵝手下的冰雕。「他們的表情真是有趣......你在說什麼？」
她自始自終都在狀況外。
「......你在這玩著吧，我等會兒出來找你。」卡爾揮了揮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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