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禮蟹…厚禮蟹，厚禮蟹！」
聲音越來越激昂，連瞳孔都被震得顫抖。
生於二十一世紀，按理來說他什麼沒見過？
除了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屌爆了，算是有感而發，但問題是…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只見他的目光所向，半天高的空中，能夠清晰看見一道龐大的陰影。
燈塔的光很耀眼，但也要看其距離。
大迪克借著微弱的光線，能夠依稀的看清楚這是一艘「大船」…
真就見鬼了，飛翔的荷蘭人號？
從沒見過這麼刺激的一幕，他現在是該猶豫自己如何處理？還是拔腿就跑？
一念至此，空中飛翔的船隻動作幅度是越來越大了。
並且還是讓他心跳加速的動作。
「這…它是在往下落？」
雖然緩慢，但事實告訴他，是的，我卻是在往下落。
大船的樣貌隨著下落越來越清晰，大迪克咽著口水，劇烈的心跳絲毫不止。
因為隨著距離越來越靠近，他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首先是這座船的本體，為什麼他看著…
這麼眼熟呢？
要是真的飛行荷蘭人，不應該是破破爛爛的木船，加上渾身冒著鬼火嗎？
可眼前這艘？
與普通漁船無異的模樣，通體用廉價不相符的破碎零件打造，光是看到的「華夏製造」的標籤都有好幾處。
此時，大迪克覺得自己幸運的是…沒有見鬼，這工業化嚴重的破船絕對不是什麼鬼船。
不幸的是…他已經知道了這艘船是怎麼來的了。
雖然已經有半年沒見了，但這麼抽象的船，他這輩子也忘不了。
他被人針對了？
在地下世界混，這點警惕性是有的。
「真是見鬼了？其他的幫派找了超能力者？不過誰能夠憑空扲起一艘船？」
拔出了自己的槍，大迪克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這時候的他，終於看清楚了來人是誰。
也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受。
一張臉渾然變成一副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樣子？
「祖…祖國人。」
最為熟悉，且最有代入感的超級英雄。
他經常聯想自己以他的視角俯瞰這個世界。
可如今卻發現，他什麼都不是，他不是祖國人，而是在那副身軀之下，仰視他的螻蟻。
他的笑容還是如同影片裡面那麼燦爛。
……
與此同時。
胡德可不知道腳下之人的想法這麼豐富。
他正拎著一艘船，有些不爽的望著手上的大洞，手邊不斷的有鐵片在往外冒。
這還是沒有生物立場的他搗鼓了好久才做到的。
也虧這只是一般小漁船，不是鐵達尼號那種好幾萬噸的，呃…
當然，舉個例子，阿祖能不能抬起來不談。
稍微耽擱了一些功夫。
馬羅尼家屬的名單上可有不少人。
出於禮貌，朝著對方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道出一句親切的問候。
「如果再也見不到你，那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然後在對方呆滯的目光當中，手中的漁船脫手而出。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胡德一個瞬移來到了碼頭上，輕車熟路地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接過了遞來的咖啡。
「下一個。」
哥譚奇景，地頭蛇企鵝幫端茶遞水，土皇帝一般的企鵝人，居然在親自開車，而他們所服務的對象則是超級英雄。
有人碰到的話是什麼感覺不知道。
科波特自己有什麼感受，知道的一清二楚。
痛，太痛了。
沒有摧枯拉朽的力量，他更多靠的是自己的腦子。
他手上的一些行動，理當有頭有尾，有理有據，像祖國人這般砍瓜切菜的，效率是有了，但同時也失去了一些東西。
比如？
比如「大迪克」！
可能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馬羅尼沒有發現，敵對幫派老大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裡是企鵝人胎死腹中的另外「計劃」。
如果他不死的話，靠著這些把柄，科波特有十足的把握，讓他為自己工作。
然後讓馬羅尼，跟大多數電視、影視劇裡面演的一樣，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同時，自己也能夠無聲無息間拿到他的地盤。
可這一切已經晚了。
忍不住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悠哉的胡德。
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他的胃口太大了。
自己跟他說過，這貪婪的傢伙怎麼可能不明白？
還把他宰了這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又拿他絲毫沒有辦法…
想想他剛才的乾脆利落。
他不是蝙蝠，或者說是以前的蝙蝠。
如果自己惹到他的話，可能死亡不過呼吸之間…
於是就這樣，兩人一路下來，胡德上演了一路花式死法。
還是真人出演的那種。
他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行當，轉眼間，在被胡德有樣學樣的利用了起來。
事實證明，只要你力氣夠大，用人的身體來打水漂是不成問題的，當然，就是有點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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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不是誰都像是大迪克這種幹部。
企鵝人帶胡德兜了半個哥譚，更多的活動區域居然只是在外圍。
「你還挺運籌帷幄的？」
在前往下一個地盤的路上，胡德突然說道
企鵝人乾笑幾聲。
「我去兄弟們都是掛著腦袋幹活的，容不得我有半點損失。」
「還挺關心手下的。」
胡德意味深長的說道。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
就當企鵝人緩緩鬆了一口氣時。
胡德再一次開口了。
「你說…我人都殺到這個份上，咱們是不是也該談談報酬了。」
報酬？
是啊！
一段無情的殺戮下來，該做的東西都做了，可該談的卻遲遲沒有談的。
這不是什麼好的開始。
因為誰都知道猛獸餓的越久，胃口越大。
「首先…」
不知不覺間，胡德就好像每說一個字，他們的心跳都要加速幾分。
「首先，我覺得冰山會所不錯…」
此言一出，企鵝人的表情直接僵硬了。
「你說什麼？」
胡德幽默的看了一眼，並猖狂對著他嘟起了嘴巴。
「嘬嘬嘬嘬嘬…」
莞爾一笑。
「我看你也沒老到耳背的程度吧？」
敏捷的跳到了前座，一時間兩人的關係看起來頗為親密。
「哈哈哈，我說…我覺得冰山會所不錯，這不就是一小小俱樂部吧！人家托尼.斯塔克托我辦點事，我可是收了他一整座公司呢？」
說完，胡德大大咧咧拿起了企鵝人隨身攜帶的雨傘，放在手中吧玩了幾下。
科波特陰沉不定的看著這一幕，最後…
他尬笑了兩聲。
「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