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屁…
科波特真的不在意冰山會所？
這是不可能的。
其一，服務於他個人，冰山會所是他以商人的身份成立的第一間會所。
聽起來也就那麼回事，但真正混地下世界的都知道這有多難。
不是錢，不是地，也不是那張該死的營業執照…
而是哥譚社會的「認可」，就像是一位王者的王座。
也是他這張臉終於搬上了台面。
現在胡德說拿就拿，不亞於抓著他的頭，狂扇他的臉，用的他媽還是拖鞋。
科波特一臉恭維的笑著。
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這笑容底下有多麼的不善。
身體輕微幅度的顫抖，後槽牙簡直都快要被咬碎了。
再說其二。
這倒是真的不比他的臉重要，就是在「物質」上屬於極其昂貴的代價。
胡德真的只是要一間哥譚隨處可見的夜間會所？
當然不！
冰山會所不一般，它的一切…
科波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仿佛明白了些什麼，恍然大悟的望著胡德。
「你早就打算這麼做了，所以你不是不關心那群傢伙的死活，場子你要，人你也要…」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胡德緩緩說道：「信譽就像是一件商品，我總得考慮換了一個老闆，顧客還會不會光顧吧！」
「也不是全部，這不是還給你留一個嗎？」
「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布…布奇，他那塊頭我可養不起。」
科波特低著頭，心存一絲僥倖。
「既然你也不是一時興起，那我問問能否換一個…我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
胡德再次笑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隨心所欲」，這話你就不敢開口了？」
「那就簡單了。」
上前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低聲慢語…
「嘖，不如我們換個說法，我這不是詢問，而是要求！」
這回換企鵝人展現他的城府了。
科波特呆立了幾秒，然後迅速露出了一張燦爛的笑容。
「那我們就這麼說好了！」
「冰山會所給你，馬羅尼歸我。」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親昵」的拍了拍他的臉頰。
老美就這個表達方式他非常喜歡。
像「親手禮、貼面禮」什麼的胡德嫌噁心。
當然，前提是他拍別人的臉。
旅途繼續。
一天過後…
之所以用了這麼久時間，還是胡德不願意飛，美其名曰享受「公路旅行」所拖延下來的。
但這只是其中一方面。
胡德真正感興趣的其實是想當一個吃瓜群眾。
吃什麼瓜？
當然是科波特這地下大佬全身的瓜。
上到政治大事，小到鄰里矛盾，有些東西政府一概不知，科波特這位哥譚老大，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本見胡德一副八卦的樣子，覺得他心中不懷好意，想要直接糊弄過去的。
一直到，胡德溫馨提示一下，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他自己。
以前他的超級聽力只是用來戰鬥，獲得一些消息。
現在…
他稱看過各種學科的書籍，知道了一個人說謊的時候，心臟是怎麼跳的。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科波特當即表示他一定知而不言，言而不盡。
同時心中也是感嘆，原來超級英雄也不能免俗。
比如：某些政客的「怪癖」到「一朵紅杏出牆來」。
胡德聽的很是舒服，端磨了一下手指，遠近關係，科波特的頭顱在他指尖，只有彈丸那麼大。
「你看…」
「這是多麼龐大的一股力量。」
「明明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句話，就能夠輕鬆讓人崩潰，不費吹灰之力…」
科波特很想說我這一套玩的比你六，就是不敢開口。
一天時間下來，他已經麻木了。
殺人嘛！
對他來說多大點事，別說他手下的劊子手就連他自己都是習以為常了。
可眼前這個男人不一樣。
他理智…
恐怖的就是他理智的時候，還能將那些傢伙大卸八塊，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並且為了他自己的利益，毫不猶豫！
像這種人，別說是祖國人了，換成任何一個手無寸鐵之人，都有一定的威懾力。
惹不起…
這是科波特從多年的經驗中得到的結論。
生活就像是那啥，既然反抗不了，那不如乖乖享受。
誰都佩服羅夏，卻不是誰都能夠成為羅夏。
憤怒的妥協，只在一念之間。
「還剩幾個？」
妥協的科波特，開始心安理得接受用慘痛的代價換來的成果。
針對敵對勢力的計劃，無論風險大與小，都是混跡地下之人的必修之課。
因為誰都知道一旦打起來，對面也會毫不猶豫的直戳心臟。
科波特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其他了，只剩下馬羅尼和他親密無間的家族幹部，那群義大利佬，不，他們更喜歡稱自己為「羅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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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聞言，開始舒展筋骨，是該收網了。
……
哥譚-下城島。
下城島…
無論是在前世還是現在。
無論是在紐約還是哥譚。
這座屬於哥譚郊區不遠的小島，都是極其醒目的存在。
島嶼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出名在於島上住著的人，以及他們所擁有的「資本」，是很多人念念不忘。
沒錯，哥譚下城島是一片富人區，也是一片住宅區。
雖然說是住宅區，但其實上面住著的人並不多。
哪怕在哥譚，億萬富翁也不至於跟大白菜一樣。
所以這座島上用「人煙稀少」來形容，都合適。
「安靜祥和，土地富饒」…
呵呵，荒無人煙，實乃殺人藏屍的天選之地才是正確的。
馬羅尼家族，就是盤旋在島上的惡魔。
連島嶼之上寧靜的外表，都是他們精心安排的。
其他的別墅區，都是他們的手筆。
他們無比清楚，只要上面住著哪些人物，有些部門就會選擇性的避讓。
早年，多少在地底下埋的枯骨，正靜靜的守望。
而在他們上面…是一陣歡聲笑語。
「哈哈哈哈哈，來，乾杯！」
「來，慶祝我們馬羅尼家族事業的重啟。」
用喜氣來沖洗暮氣，這已經不是什麼傳統了，但凡是個人都喜歡怎麼幹。
半年沒有做生意，對他們來說呼吸都是難受的。
如今重新恢復渠道，如此大喜的日子，怎麼可能不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派對？
只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憂。
此刻他們的老大，此地的主人，馬羅尼正深深皺著眉頭。
「大迪克，他們還沒有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