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一言一語震懾人心？
此刻除了布奇之外，在場所有的企鵝幫都一眼空洞。
都是摸爬滾打混社會的，地位有低有高，機靈勁卻是一點不缺。
這是他們能夠知道的東西嗎？
身為老大哥的幹部都低下了頭，這些人的心是哇涼哇涼的。
胡德看著他們的樣子很是搞笑，暴露？開玩笑，現今他手上掌握的實權，這點事情都擺平不了，還白費那功夫幹嘛？
不是任何機構都是神盾局，也不是每個將軍都是火星獵人的。
布奇突然嘆了口氣，嚴肅的說道：「你們嘴巴放乾淨點。」
這…
胡德是真的有些意外了，沒想到這大胖子居然還挺仗義的。
看這架勢，明顯是不打算往外吐出來的打算。
他身為幹部心腹，企鵝能把其他人全殺了，但大概率不會動他的。
可如果他選擇隱瞞，沒爆出來還好，一旦爆出來就是不忠了。
這其中有很大的風險。
布奇的手下感激的看著老大，他們臉上都是一狠。
要想活著保住秘密。
以後恐怕他們得…
戒酒了。
剛想到這，冰山會所的鐵門就被推開了。
很快，一道哆哆嗦嗦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伴隨的還有陣陣沙啞難聽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胡德，我尊敬的先生，你來我的地方做客，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這個世界的蝙蝠俠都已經快要半百了，企鵝的年紀看不出來，但也絕不年輕了。
形象上來看，越發越蒼白的臉上，都快接近老片裡企鵝人的形象了。
西裝高帽，拐杖皮鞋，還有那一張陰狠醜陋的臉。
難以想像，他在法爾科爾他們口中只是「後起之秀」。
其中經歷了什麼不得而知，估計不會比原著簡單。
胡德朝他點了點頭，撇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背著手轉過身，裝模作樣地開始欣賞起冰山會所裡面的裝修。
首先，第一眼看的自然是冰山會所中心最為矚目的一處圓台之上。
圓台呈現鮮紅色，看著很是亮眼。
可對比其他裝修布置協調規整，這座圓台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胡德一腳踏上去。
在企鵝人怪異的表情當中，他平伸著手臂，緩緩說道：「這上面，看起來要擺放什麼東西才合適。」
擺放東西？
這是錯的。
準確的來說不是「東西」，而是「人」。
什麼人？
謎語人！
胡德知道嗎？
他知道。
就算這個世界劇情未知，可一群反派扎堆，頭疼的不只是蝙蝠俠，還有他們自己。
就像小丑都能夠惹到金並一樣，胡德突然好奇的問道：「你倆不會還炒CP吧？」
cp？
企鵝人一臉問號，什麼是cp？
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胡德跳了下來。
走到了企鵝人的面前，在布奇徹底繃不住的臉上，有趣的問道：「半年過去了，現在我來了，過程不夠禮貌，你就不追究追究？」
「追究？」
企鵝人嘿嘿一笑。
「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對了，感謝你放過他們一馬？」
「一個沒死？」
「死了幾個，我是代表活著的感謝你。」
「你可真是一個好老大。」
「我這人講的從來不是義氣，是利益。」
胡德笑了，轉過頭來大喊一聲。
「有道理。」
同時主動開口：「那麼就讓我們來談談…具體一點東西吧！」
果然我想的沒錯…
企鵝人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
「那…」
話還沒說出口，胡德大大咧咧的聲音又傳來了。
「你想馬羅尼怎麼死？」
企鵝的表情僵硬了，很明顯他這老大當的面部表情管理並不過關，肉眼可見，眼皮瘋狂抖動。
「不如我們到裡面談談？」
「裡面？」
胡德臉上一沉，一屁股坐在了旋轉酒吧椅上，轉了一圈，面對企鵝人，一臉好奇的問道：「我們是在做什麼虧心事嗎？」
難道不是嗎？
企鵝人顫抖著牙關，瘋狂朝他身後的布奇打眼色，讓他帶其他人走。
胡德卻並不如他所願，抬起右手狠狠一握。
「站住！」
「我問你一個問題，奧斯瓦爾德，薩爾·馬羅尼是什麼人？」
「一個普通餐館的老闆？不！」
「一個令人尊敬的慈善家？不！」
「還是一個年過花甲的普通老人？都不是！」
胡德說的這些都是馬羅尼表面的身份。
關鍵這一套也是企鵝人在用的。
有區別，但核心，相差無幾。
善良的哥譚市民代表「奧斯瓦爾德.科波特」，聽得很是扎心。
胡德話還沒說完。
他上下比劃了一下自己。
「所以…」
「光明正義的祖國人，揭穿他地下世界老大的身份，打敗他所統領的犯罪組織，拯救那些深陷其害之人，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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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有道理」？
扯淡！
你真是這個意思嗎？
你這話說出來我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有一句話叫做今時不同往日。
半年前的決策，嚴格意義上來講早就已經過時了。
這也正是，布奇剛剛告訴他胡德來了，他在車上一副見鬼的模樣。
他觀察其人心，細品其舉動，打探其消息。
他推測胡德有著常人之欲望，不像真的英雄那般高尚。
甚至他虛榮，乃至虛偽，他貪財…他好色，有著極其強烈的七情六慾。
可那都是半年之前。
在得知斯塔克工業突然轉給他一大筆帳之後，企鵝就意識到事情失控了。
但具體失控到怎樣的程度…
他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堅硬的態度告訴他，胡德是有備而來。
「你說的…沒錯，那麼你是打算？」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在乎旁人在場了。
現在外面都知道準備「驅狼吞虎」的是我，不是他人…
可凡事都得講證據，只要自己不出面，就露不出把柄。
可這傢伙如此大張旗鼓，目的為何…
猛然間，科波特瞳孔一縮，驚駭的望著他。
「你是打算…」
總算是明白了呀！
瞧瞧你那副震驚的樣子，條條大路通羅馬，每一條…都要為我鋪開。
誰規定超級英雄就不能當一個「地下皇帝」？
誰都知道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資產已經不缺了，重要的是消息。
地上的事我要知道，地下的事…
我也要知道。
「這麼多年了，你手上應該有不少他的把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