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的音樂聲,完美的掩蓋了企鵝幫的慘叫聲。
胡德所過之處與外界相比,就好像一半天堂、一半地獄,哪怕他們分明就處在一個空間之內。
他沒下死手,胡德認為自己從來不是嗜殺…之人,現在的所作所為,只是收取一定的利息而已。
發布會之夜,企鵝想拿他當槍手,雖然知道他的根本目的是為了接觸自己。
但誰都知道真正聰明的人。
應該明白什麼時候聰明,什麼時候裝糊塗。
企鵝不是自認為自己很聰明嗎?
那自己就裝傻。
隨手抓起一個西裝光頭,跟保齡球似的扔了出去,來了個全擂打,所過之處留下一地的哀嚎聲。
這時,慘叫聲終於是給力了一點,稍微蓋住了音樂。
一女子突然發現自己腳下有一個黑色的影子。
她是跟著自己的男伴進來的,兩人的關係情比「金堅」。
身份上嚴格來講她還要叫他一聲「乾爹」。
因此,為了鞏固兩人的情分,女子穿的很是火辣,下半身只穿了一件超短裙。
這樣的情況,乍一看自己好像要被偷窺一樣,可等她想要潑辣的罵出去,突然發現腳底之人居然在口吐白沫,著裝方面…
居然是她乾爹都要畢恭畢敬的冰山會所之人。
這逼有毒?
他中毒了?
這下坐不住了。
女子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喊叫。
不知為何女人聲音不大,穿透力卻是十足。
動靜很快鬧大。
上可工業金屬,下可海綿寶寶的樂隊停下了節拍。
這下他們看清楚了。
望眼一看遍地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其實老實說胡德也沒有確定他們死沒死。
如果掛了的話只能說命不好,誰要他們選擇了一個高危職業呢?
霓虹燈迅速被換成了白熾燈,這熟練的速度著實令人心疼。
「你們現在出去,馬上…」
在看門狗失去聯繫之後,企鵝幫的人動作是非常快的。
那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疏散人群?
主要原因自然是他們不知道來者是誰。
他們老大科波特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
地下世界的同行,還有外界遊蕩的一群瘋子,想要他命的真不少。
像這般情況很少發生,但也不是沒有過。
甚至如小丑那般的煽動人心的暴亂,對他們來說更嚴重。
當然,這些都是布奇沒有見到胡德的時候,做出的猜測。
他走到大廳中間,一見到穿過人群,輕描淡寫取下面具的胡德。
肥厚的臉頰上,能明顯看見肌肉蠕動。
胡德盯著他幾秒,突然說道:「你的表情沒什麼意外啊,看來你知道的東西挺多的。」
對方反應過來。
「布奇·吉爾津。」
「企鵝的幹部,對於您,我確實知道一些事情,目前,冰山會所是由我來看管,能否給我點時間告知一下奧斯瓦爾德先生。」
「奧斯瓦爾德?」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先生,我的boss。」
「企鵝人?」
布奇看著他那戲謔的表情,五官再一次顫動了一下。
誰都知道這個外號…
誰都知道科波特並不喜歡這個外號!
大多數反派的外號都是凶名在外流傳出去的。
企鵝則不同。
他的外號來自於他殘缺的身體、醜陋的長相、怪異的步伐。
對他來說,這個外號並不仁慈,對他極其殘忍。
想到這,腮幫子鼓了鼓,他在咬牙。
能看得出來,還沒成為「大殭屍」所羅門·格蘭迪的布奇,表情運動還是非常豐富的。
主電影時間線的本蝙,關於他主要敵人的劇情幾乎沒有。
加上世界混合。
裡面角色經歷的改變,會變成什麼樣子,無從得知。
但有一點明顯看出沒變。
那就是他們心中的惡。
如果不是祖國人,這傢伙會跟你如此的謙卑?
胡德直徑走到了吧檯,要了杯酒。
他在習慣上已經被環境影響了,牛奶啥的現在就算了。
對比其他項目簡直杯水車薪。
小酌了幾口。
胡德示意他趕快。
從旁邊手下上身的口袋裡,取出了面巾,擦了擦汗水。
突然發現自己的全身,已經被汗水淋濕了。
在活著還是變成一攤爛肉麵前,布奇還是很清楚的。
跟得了帕金森一樣,手指在屏幕上狂點,但因為太過於緊張甚至出錯了幾次。
相當勉強的撥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
熟悉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
還是那麼的沙啞難聽。
「布奇,發生了什麼事嗎?」
布奇偷偷看了一眼胡德,撐著膽子冷靜的說道:「先生,有客人?」
「客人?」
企鵝愣了一下。
「蝙蝠?還是戈登?」
正主在面前,哪怕他剛才用自家主人的外號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
布奇還是沒有膽子直接稱呼「祖國人」這三個字。
「先生,是胡德先生。」
同樣與半年之前不同,隨著電影的播出,胡德的真實名字從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變得天下皆知。
從中能看出對比約翰這種大眾名字,胡德自己還是有點辨識度的。
而有些時候,一個人的名字,往往最讓人記憶深刻。
「我馬上到。」
沒有多餘的廢話。
企鵝直接掛斷了電話。
胡德繼續讓服務員上酒。
能成為高檔會所的服務員,姿色不能說有多好絕色,起碼也算是上乘。
見祖國人出現在這裡,心中的忐忑,大於對他的崇拜。
這是地下世界的大佬,無論在隱蔽,關係脫的再開,真實的身份地位,其實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她在倒酒的時候,手都有點抖,也是害怕殃及池魚,畢竟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同時心中也是忍不住想到,莫非企鵝要倒台了嗎?
眼前之人代表的可是正義啊!
剛想到這裡。
就聽到眼前的祖國人,居然直言不諱的說道:「你叫布奇是吧?」
「說說看,他為什麼要讓我來殺掉馬羅尼?」
布奇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大膽。
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件事情。
沒錯的,應該是只有老大才能知道,他自己都不配。
這件事情的保密程度,本是屬於王與王之間的談話。
他難道就不怕暴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