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混沌與秩序的碰撞
蝙蝠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裡似乎是多出了一個自說自話的聲音，在排除了自己的精神病思想後，布魯斯最終還是將其定義為腦海中的東西是個有獨立自主思想的存在。
這種情況可不妙，非常不妙。
布魯斯，或者說蝙蝠俠從不會相信任何人。
更別提一個神秘出現在自己意識中的東西，這讓他感覺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痛苦，不明白哪一個才是自己。
但蝙蝠俠就是蝙蝠俠，他可以克制，並且對自己腦海中的聲音展開反擊。
「所以你是什麼東西？另一個我？還是說，是魔法的造物？」
蝙蝠俠小心翼翼試探，同時說出自己的猜測：「又或者是基諾.盧瑟讓你靠近我的？」
聽著布魯斯的話，他體內的毒液有些無語。
自己只是一團共生體，在襲擊了一個人後便意識陡然間消散。
等他再度恢復意識，便發現自己被一個有著屁股下巴的男人握在手心。
於是毒液也沒想便寄生在他的身上。
至於對方說的基諾.盧瑟？
在他窺探蝙蝠俠記憶的時候可以知曉那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但自己並不認識。
面對蝙蝠俠的一連串質問，毒液冷冷開口說：「你還想救出那個叫芭芭拉的女孩嗎？」
「如果你想，就廢話少一點。」
「我已經可以嗅到他的氣味了。」
聽著毒液的話，蝙蝠俠不動聲色，但下意識的將腦海中的所有珍貴記憶都悄悄藏起來。
還是那句話，蝙蝠俠從不相信任何人。
「不用你幫我找，我已經分析出來了。」
蝙蝠俠打斷毒液，他聲音冰冷說：「根據這篇遊樂場的推測，還有小丑習慣性的作案地點以及手法排除掉那些熱鬧的遊樂場。」
「還有他對我變態的占有欲，綜合這些情報，只有東區那座廢棄數十年的遊樂場符合這一條件。」
聽著蝙蝠俠的推測，毒液不說話了，他選擇沉默。並且在心中由衷佩服這個人類。
這傢伙比自己見到的無數外星種族都要聰明。
蝙蝠俠很快趕到了這座位於一片荒涼地帶的遊樂場。
「咔噠。」
伴隨著蝙蝠俠走入遊樂場。
那原本寂靜的遊樂場在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嘻嘻嘻，我們的主角登場了。」
「掌聲在哪裡？歡呼聲在哪裡？」
頭頂的巨大揚聲器中播放著小丑那癲狂的笑聲，是足以讓小孩子聽了都會做夢的程度，對於這麼一個混亂無序的怪物，蝙蝠俠只是默默聽著，一邊向著遊樂場的更深處走去。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和小丑浪費時間，當務之急是把人救出來。
但是當蝙蝠俠走入遊樂場的那一刻，腦海中沉寂許久的聲音再度響起。
「在你的右邊有三個人在你的左邊，有兩個人，在你的前方有一個人。」
蝙蝠俠按照那聲音說的仔細觀察。
然後他看到自己右邊的轉輪轉盤後淺藏著三道身影。
「嘿嘿嘿，我們應該怎麼做？」
蝙蝠俠聽見三個傢伙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然後數把飛刀飛出，自三個角落覆蓋男人。
但這種普通的利器只是讓蝙蝠俠張開斗篷抵擋所有飛向自己的飛刀。
這種特殊材質面料用重金打造的蝙蝠披風完美的發揮了它的作用。
嘩啦啦。
一根根墮落飛刀落地，砸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蝙蝠俠從腰間抽出一枚蝙蝠飛鏢，他猛然丟出，飛鏢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精準命中那魔術轉盤上的格子！
「啪！」
刀刃入木，三個身材高瘦甚至有些畸形的傢伙穿著馬戲團的裝扮，口中發出嘲弄的笑聲：「沒打到。」
但還沒等他們說完話，那插在木板上的飛鏢於瞬間爆開一張黑色且閃爍的電弧的大網在他們身後將三人包住，然後，三個倒霉的傢伙就在電網之中抽搐著跳起了踢踏舞。
是的，蝙蝠俠雖然不會殺人，但這並不代表蝙蝠俠不會用暴力去折磨和毆打那些罪犯。
只有讓他們的內心升起恐懼，才能更好地有效地制止犯罪。
「我不明白，伱明明可以用最簡潔高效的手段殺了他們，你們人類不是發明出了一種名叫手槍的東西嗎？只需要三顆廉價的火藥子彈就能殺掉他們。」
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再度說話了，而蝙蝠俠也敏銳的捕捉到了重點。
你們人類。
這代表自己腦子裡的意識並不是人類。
外星生物？
一邊想著，布魯斯再度向著左側發起衝鋒。
與此同時，左側的馬戲團帳篷里也衝出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
她穿著醜陋的粉色芭蕾舞裙，滿臉橫肉，還呲著一口黃牙傻笑。
「讓我抱抱你！」
她張開雙臂，但那手臂上的肌肉足以捏碎一個成年人的腦殼。
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10米，5米。
這女人即將抱住蝙蝠俠的瞬間，他猛然抬起腿，然後靴子重重踩在女人的肚子上，藉助那腹部脂肪猛然間高高躍起，然後跳到女人身後的蝙蝠俠抬起拳頭重重砸在他的後脖頸之處。
「撲通！」
就像是武俠小說中的點穴神功一樣，巨大的身軀擋在地上，女人被一擊制服。
「所以你的敵人為什麼要找這些奇形怪狀的傢伙和你對抗？他明明知道這些人都不會是你的對手。」
腦海中的聲音再度開始吐槽，似乎是這傢伙一個人呆久了總是容易變得話癆。
而蝙蝠俠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在耐心回應著對方：「因為這就是小丑，不可琢磨，不可被定義，瘋癲無序，熱愛混沌。」
他一邊和對方交談著腳步不停向著正前方緊閉的大門走去。
然後，這齣馬戲團的主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客人到訪。
那印著蝙蝠俠與小丑圖案的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深不見底的黝黑隧道。
「那裡邊有兩個人，剛才在你正前方那個傢伙走進去了。」
聲音給出提示，也讓蝙蝠俠確定了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裡邊。
「我現在就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