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你殺我還是我殺你
這是一條幽暗的隧道。
蝙蝠俠走在這深長的隧道之中，甚至可以聽見自己清脆的腳步聲。
「啪嗒～」
當他再度走過一個拐角，四周的牆壁上突然亮起無數銀藍色的光芒。
蝙蝠俠仔細觀察才發現，這些都是由數不清的顯示屏所構成的牆壁。
「歡迎我們的大明星到來。」
小丑的聲音自無數個屏幕中響起，畫面中映照著他那張蒼白扭曲的臉頰。
「哦，我親愛的蝙蝠，你不知道，我都為你準備了什麼驚喜。」
小丑像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少女，一般患得患失者，一邊用手揉搓自己的臉頰，做出可愛的姿態說：「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我的禮物！」
「小丑，我知道你在聽。」
蝙蝠俠對著那一塊塊屏幕開口說道：「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無辜？」
小丑嘆了一口氣：「我親愛的蝙蝠，你還是那樣，總認為有些人是無辜的。」
「但我認為沒有人是無辜的人，人在誕生的那一刻就有自己註定要完成一些罪惡，每個人都有罪，卻總是把自己標榜的冰清玉潔。」
「就像是小孩子，用熱水澆什麼阿姨？對於螞蟻來說這個人是不是罪大惡極的犯人呢？那麼法庭為什麼判他死刑呢？」
蝙蝠俠沒有理會小丑的自我辯論。
他走過一長串的電腦屏幕。
哪怕小巧將這個地方打造的像是迷宮一樣，但蝙蝠俠卻總能想到辦法破解這些迷宮。
唰唰唰！
無數飛刀自暗處飛出，刺向蝙蝠俠。
同時。腳下的地板凹陷，顯露出一根根尖銳又鋒利的長刺。
很顯然這是一套連環陷阱，而小丑在阿卡姆瘋人院進修的這段時間也並沒有什麼都沒做，最起碼他學會了其他人的一些犯罪技巧和機關布置。
不過，遠比陷阱觸發的速度還要快的是蝙蝠俠的反應能力，在聽見機關按槽觸碰的一瞬間，他猛然間張開雙腿，那雙修長的雙腿就像是之下一般踩在凹槽的兩個平面上。
頭頂的毒刺飛過砸在地板之上，然後蝙蝠俠利用強大的腰力用力一躍便跳上了平台。
「完美的規避動作，我給你打八分。」
毒液依舊在毒舌吐槽。
蝙蝠俠一邊在心中給毒液打下話癆的標籤，一邊也有性質給對方說了一個冷笑話：「所以扣掉了二分，是怕我驕傲對吧？」
他們在心中默默交流著，然後在蝙蝠俠一拳打碎一個顯示器後，露出的洞口便出現在了蝙蝠俠的視野當中。
這是一個過山車。
軌道上的鐵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碰上了蝙蝠俠的蝙蝠標誌。
幾乎小也沒想蝙蝠俠翻身坐在列車上，然後伴隨著列車的開動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極快的速度甚至讓四周出現了殘影。
緊接著，蝙蝠俠看到四周的牆壁上出現了一些古怪的畫面。
畫面中是一對青年夫妻正帶著一個粉雕玉鐲的男孩子走入小巷之中。
然後兩聲槍響，打破了這個和睦家庭的相處氛圍，當槍手逃離現場，原地只留下了幾乎是被嚇傻的布魯斯。
「小丑。」
蝙蝠俠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他感受到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燒。
就像是自己曾在兄弟演技算機上制定了針對所有人抱走後的預案，蝙蝠俠對於自己的預案就是利用自己父母的死來干擾他的意志與精神。
不過現在看起來小丑也非常懂這些。
這倒是讓蝙蝠俠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讓小丑當時在蝙蝠洞裡呆著，對方一定是趁著這個機會拿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但是巴巴托斯的陰影讓那時候的蝙蝠俠幾乎沒有拒絕的權利，他需要更加強大的盟友來增加自己的勝算。
但壞人就是壞人，不會因為一句話而改變自己的立場。
「嘻嘻。」
揚聲器里響起小丑的笑聲：「從這以後那個可憐的孩子便時常幻想著逞凶除惡將秩序帶給大眾，但他絲毫沒有考慮過民眾並不喜歡秩序，他們喜歡混沌與野蠻，還有掠奪。」
「所以這個孩子是個壞孩子，我說的對嗎？布魯斯？」
當列車緩緩停下，蝙蝠俠便看到了一處空曠的大廳內台階上擺放著一個紅皮沙發，沙發中坐著一個穿著紫色西裝的傢伙。
這傢伙的頭上帶著一點塑料王冠，看上去可笑又滑稽。
但人們常說喜劇的內核就是把喜劇掰開成悲劇，
而悲劇的內核就是把悲劇掰開成喜劇。
他慘白的面頰靜靜注視著蝙蝠俠，臉上不由勾起一抹完美的笑容：「時隔28天，我們又見面了。」
「這個傢伙腦子裡都是瘋狂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吃。」毒液對著蝙蝠俠說道，引得蝙蝠俠目光閃動。
而蝙蝠俠的這一變化也成功讓小丑看見了。
他眯了眯，目光中滿是憤怒：「該死的，你在和誰說話，是在和那個可惡的老管家嗎？」
蝙蝠俠的態度讓小丑十分生氣，這場遊戲這場派對，可是他精心策劃準備給蝙蝠俠線上的禮物，但對方竟然好像在走神。
「不，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話。」
蝙蝠俠望著那坐在王位之上的小丑。
他靜靜望著這個自己相愛相殺了很久的傢伙，毆打的次數多了，他甚至可以知道打哪裡才能讓小丑更深切的體會到痛苦。
「只是我一直在思考我們之間的關係，小丑。」
蝙蝠俠仰頭望著小丑，他們一個站在地下一個高居於王座之上，共同構建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如果非要給他們起個名字，那就用光與暗吧。
「所以你在想什麼？」
小丑舉起自己手中的拐杖，臉上戴著病態的笑容：「我一直很奇怪，這個城市全都是瘋子，但為什麼只有我們兩個才是最瘋的？」
「我們的結局會走向哪裡？」
蝙蝠俠也從口袋裡抽出蝙蝠飛鏢，準備戰鬥：「是我最後忍無可忍殺掉伱還是你詭計多端更勝一籌的戰勝了我呢？」
兩個傢伙就像是曾經那樣纏鬥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拳，有的只有原始的搏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