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大幕漸起
這是一間昏暗的地下基地。
偌大的蝙蝠洞內，身披黑色斗篷的蝙蝠俠走過修長的陡峭的台階，他站在那泛著盈盈光芒的巨大電腦屏幕前。
然後，手指敲打輸入小丑這個名字。
很快，幾張畫面依次自電腦內浮現。
這些畫面都是小丑在作惡時候於哥譚市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小丑。」
摘下蝙蝠俠面罩的布魯斯語氣幽幽，他靜靜凝視著那電腦屏幕上的人影，思索著對方打算做什麼，又有什麼目的。
但不管布魯斯如何琢磨，他都不知道小丑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是去人群中傳播小丑炸彈，還是綁架一群人邀請自己玩他的瘋狂且考驗人性的遊戲。
「布魯斯老爺，下午茶時間到了。」
忠心耿耿的管家阿福拖著餐盤來到布魯斯的身旁，他將食物放在了電腦桌旁。
然後這位老管家望著布魯斯憔悴的面頰，略顯心疼說：「那麼您還需要別的什麼服務嗎？還是我應該離開？」
「沒有了，阿福。」
布魯斯滿臉疲倦盯著電腦屏幕說：「我在思考怎麼搞明白小丑想做什麼，但他沒有邏輯，我無法推斷。」
「也許。」
阿福走到布魯斯身後，將他後背的披風取下，對著布魯斯說道：「有的時候您無法救下所有人，請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我知道，但我必須做到。」
布魯斯嘆氣，他揉了揉眉頭：「否則，不知道多少人會在他的魔爪下遭受傷害。」
「所以，小丑真的是一個瘋子！」
戈登警長的家中。
兩個年幼的孩子，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圍繞在戈登的書桌前翻閱戈登收藏的一些照片。
永遠不要小看小孩子的好奇心，他們總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翻出一些令你意想不到的東西。
看著相冊中的照片，那個將自己的面頰塗抹雪白而且臉上帶著古怪微笑的男人，年幼的芭芭拉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種看上去驚悚的東西，令她毛骨悚然。
「我們還是不要看了吧。」年幼的女孩對著自己的弟弟說道：「大晚上看這些東西，晚上睡覺是會做噩夢的。」
「可是。」她的弟弟臉上有些無奈，自己還想多了解一些哥譚市的反派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些人真的很酷。
二人的爭論並沒有持續太久，便被一道門鈴聲打斷。
「有人來了。」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恐。
他們的父親一般只會在半夜回家，但現在卻還是凌晨。
那麼，是誰找上門了。
「鬧可鬧可，屋裡有人嗎？」
一道滑稽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這裡有一份午夜馬戲團快遞的邀請函需要本人簽收，請問戈登警長在家嗎？」
兩個慌張的小孩聽見戈登的名字，心中不由安定了不少。
「或許上門的是爸爸的什麼同事呢？」
兩小隻舉棋不定，直到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兩人的思緒，伴隨著木屑飛舞，門栓被子彈打穿，原本緊閉的房門被輕易破開。
「啊啊啊！」
兩個小孩發出尖銳的叫聲，他們嚇得呆立在原地，目光驚恐望著那緩緩走入屋內的人影。
「噗，看來主人不在家啊？」
白熾燈的照耀下印照出一張蒼白的面頰，小丑手持一把左輪手槍，一邊舉起放在腰腹的相機，對著兩個小孩按下快門：「別哭，來笑一個。」
「我和蝙蝠有個約會，所以，需要一些客人前去作伴。」
當布魯斯從思考中回過神，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所吵醒。
「戈登，怎麼了？」
布魯斯接通電話，而電話那頭也傳來了戈登驚慌失措的聲音。
「蝙蝠俠，不好了！我兒子剛才打電話說，芭芭拉被小丑抓走了！」
「什麼？！」
布魯斯拿起儲物櫃中的蝙蝠披風披在身後，語氣冰冷道：「我馬上到！」
遊蕩在高樓大廈之間，鉤鎖不斷晃動，布魯斯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速度要遠遠比之前快得多。
他此刻心中滿是怒火，無法想像小丑現在的手段越來越激進，越來越瘋狂。
布魯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他感覺自己太疲倦了。
而且一股無名的怒火在他的腦海中遊蕩，似乎在催促著他去殺戮去破壞。
「我應該怎麼辦？」
當蝙蝠俠張開披風落在戈登家門前的時候，他看見了驚慌失措的戈登。
「蝙蝠俠！」
在看見布魯斯從天而降，戈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這個一直以來都以強硬著稱的鐵血硬漢，此刻卻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張口怒罵：「那個該死的瘋子抓走了芭芭拉！」
「我的女兒！」
「冷靜一些。」布魯斯打斷了戈登，此刻他態度無比強硬道：「你有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線索？」戈登短暫迷茫片刻，然後他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泛著鮮血的撲克。
「這是小丑交給我兒子的！」
「一張撲克。」
蝙蝠俠拿起撲克，看著上邊明晃晃的小丑，在與血跡勾連在一起，蝙蝠俠很快想明白了，小丑要說什麼，又或者說他打算透露給自己什麼信息。
「他把芭芭拉帶去了東邊。」
布魯斯眯眼，按照自己以往與小丑鬥爭的經驗來看，對方很可能將芭芭拉劫持到了遊樂場之類的設施。
但是，新的問題擺在蝙蝠俠眼前。
歌壇是東區的遊樂場，有許多個想在這麼多遊樂場定位出芭芭拉的位置，有些困難。
而就在蝙蝠俠思索著對策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卻突然響起另一個聲音：「我知道該怎麼找到他，我可以聞到那傢伙身上濃郁的化學藥劑氣味。」
這聲音就這麼突兀的，在蝙蝠俠腦海中響起，甚至讓他嚇了一大跳。
「什麼東西在跟我說話？我被魔神寄生了？」
蝙蝠俠心中驚疑不定，但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腦海中的共生體毒液同樣也十分忌憚這個名叫布魯斯韋恩的男人。
他從未見過一個生物，有著如此豐富又複雜的想法，就像是一個行走的宇宙電腦，滿腦子都是可怕又黑暗的念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