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私會
「湯米·馬多克斯的傳球就像是一記重拳！」
「看看場下舊金山惡魔隊成員的反應，他們仰著脖子，嘴巴微張，仿佛迎來了末日，比分差距被逐漸拉開，告訴我傑瑞，你覺得這些球員的反應是不是和昨天晚上的『凱蒂小姐』很像？」
「不許你把我老婆扯進來！她可沒到洛杉磯。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是個陌生姑娘，她自稱是南加州大學『歌女（song girls）』中的一員。」
「繼續說下去。」
「別想那些事，那只是一次意外的邂逅，我也只是幫她付了酒錢，然後乖乖地回到酒店睡覺，就我一個人。」
伊森聽到電視裡傳來兩位解說員的交流。今天兩位現場分析師吉姆·羅斯（Jim Ross）和傑瑞·勞勒（Jerry Lawler），可是目前WWF很受歡迎的兩位，後者還是摔跤手，綽號「king」，兩人直接被麥克馬洪拉到了XFL比賽現場。
「好了，我們該將視線轉回到橄欖球比賽，這才是今天的正事！」
「我說過了，我對橄欖球一竅不通，我們還是聊聊場邊舊金山惡魔的啦啦隊員……」
單是聽兩人的交流，就知道兩人的解說有多麼具有「娛樂精神」，除了比賽之外什麼都要聊上一嘴。
其實XFL決賽現場有兩路直播，伊森收看的是WWF的付費頻道，有更多的啦啦隊員畫面，受眾是WWF的老觀眾。在公共頻道NBC還有一路直播，那裡有專業的解說。
雖然兩位WWF妙句頻出，插科打諢嬉笑怒罵，但伊森仍舊感覺到有些無聊，如果以NFL作為參照物的話，XFL的比賽技戰術水平差了不止一個紀元。
「為什麼不傳給近端鋒呢？」伊森單手托著下巴，有些百無聊賴的說道。
只需要稍稍使用腦海中的推演能力，伊森就能找到五個能夠輕鬆突破洛杉磯極限隊防守的方式，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我上我真行。
「伊森，如果他能有你的本事，那才是真正出了問題。」吉賽爾邦辰失笑道。此刻她身體蜷縮，雙腳踩在沙發麵上，雙腿折迭起來，雙手抱住兩個膝蓋，只有身材較瘦的姑娘，才能輕鬆做出這個姿勢。
「伱說的沒錯，NFL擁有幾十年的歷史，匯聚了全美最優秀的橄欖球球員，任何聯盟想要和NFL在比賽質量方面競爭都是痴人說夢。」伊森道出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麥克馬洪的確很會整活，也很有想法，但那又如何？
競技項目，菜是原罪。可以認為XFL從誕生之初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
「希望麥克馬洪能明白這點，不然今天晚上的合作可不那麼容易達成。」伊森試著說道。
「你想和他合作？」吉賽爾這時看著伊森。
「是的，男子橄欖球運動已經被NFL徹底壟斷，我們只能另尋出路，選擇女子橄欖球運動，既然要以暴露元素作為賣點，那就做得徹底一些，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內衣橄欖球聯賽（Lingerie Football League），簡稱LFL，麥克馬洪應該關掉XFL，轉而在LFL上投入資源，放棄公共電視台，走上了這條路，就別想著能在公眾電視台播出了。」伊森甚至連名字都已經想好。
前世傳奇橄欖球運動員邁克·迪特卡從2000-2001賽季超級碗中場時間的網絡直播表演中吸取了靈感，創辦了LFL，要說以他的資歷、經驗和人脈，創立一個小聯賽並不困難，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成立之初，聯賽中有許多在NFL有過工作經歷的教練，那些女球員大部分也曾經或者正在從事女子橄欖球運動。
問題是邁克·迪特卡的確是個好教練和好球員，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他知道如何提高比賽質量，卻不知道如何吸引更多的觀眾。絕大部分觀眾新鮮勁一過去後，就不再關注之後的比賽，香艷的比賽畫面也迫使只能在地方電視台的深夜檔以錄播的方式和觀眾見面。
接著又以「理中客、MMR」等高質量龜科、犬科生物為首的輿論壓力下，整個聯賽壓根沒有贊助商，女球員為了生計，一度淪落到出賣色相，售賣簽名果體寫真才能維持球隊運轉。
於是LFL在維持了短短几年後就煙消雲散，不留下一點痕跡。不過LFL比XFL還是強一些，起碼辦了幾年。
這兩個項目無論單拎出來哪個都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但兩者組合，相互彌補的話，未必不能起死回生。
「聽起來……我還是不要作出評價了。」吉賽爾搖搖頭。
「你不是目標受眾，當然會覺得不感興趣。」伊森道。
此時電視上的比賽已經臨近尾聲，洛杉磯極限已經取得大比分的領先，成為首屆也是唯一一屆「百萬美元比賽（Million Dollar Game）」的勝利者已經是板上釘釘。
就如同NFL有超級碗，XFL也得在決賽有個相對應的單獨企劃，從名字就能簡單直白的看出來，獲勝的隊伍將會獲得百萬美元的獎金。一百萬美元的獎金在如今也算是一件稀罕事。
此時伊森也開始給USC輔助服務部（Auxiliary Services Department）打電話，但現在還是假期，相關負責人壓根就不在辦公室，只有幾個值班的小職員，伊森最後頗費了一番周折，才拿到了輔助服務部負責人的私人號碼。
「我是丹·斯蒂姆勒，你是誰？」一個男人在電話那頭問道。
「伊森，伊森·奧康納！」
「shit！你等一下！」
伊森隱約聽到他驅趕其他人的聲音，接著是高跟鞋離去的踢踏聲。
「你還在嘛？」
「當然，尊敬的奧康納先生，請容許我冒昧的提問，不知道你是出於何種目的給我打電話？無論如何，既然租賃合同已經簽訂，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當然，我給你打電話可不是為了這件事，事實上，我留意到XFL也租用了紀念體育場？」
「當然，體育場為加州第六區農業協會、洛杉磯縣和洛杉磯市共同擁有，南加州大學輔助服務部負責管理和運營，只要是在合同規定的時間之外，我們有權租用給任何使用方，即便是拍攝P**N的攝製組。」
「當然，這是你們應該的。另外我有個朋友，他比較好奇，那部影片的名稱是什麼？」
「鋼棒女孩#32！」丹·斯蒂姆勒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ok。丹·斯蒂姆勒，對嗎？丹，我想你應該有麥克馬洪的聯繫方式，他現在人就在洛杉磯，你帶我聯繫他嗎？或者給我他的聯繫方式。」
「《碟中諜》？」丹·斯蒂姆勒突然道。
「什麼？」
「你作為NFL的密使，準備代表NFL在私下裡和競爭對手進行談判，就如同當年NFL和AFL合併！你在其中扮演當年拉馬爾亨特的角色？」丹·斯蒂姆勒陷入揣測。
「事實可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有一點，關於我和麥克馬洪見面這件事，必須要保密。」伊森再三說道。
這也是他輾轉通過輔助服務部嘗試與麥克馬洪建立的原因，而不是其他渠道。
自己身為NFL球隊的部分所有者，跑去和直接競爭對手見面，這樣的事傳出去，約等於背叛。
「我就說嘛，你通過我找他肯定有不一般的事。」丹在電話里接著說道。
「你的上司沒教過你一句話：做你該做的，絕不問不該知道的？」
「抱歉，我沒有上司，在學校內我是輔助服務部的副總裁，總裁是校長史蒂文·B·薩姆普爾，不過他從不過問具體的細節。我負責為35000名學生和將近5000位教職工提供住宿和用餐在內的輔助服務，對外我是洛杉磯紀念體育場營運長，同時領導著USC的連鎖書店，管理和運營和維護主要學區內的各個商業設施，以及校園巴士。」丹在電話那頭點起一支煙。
聽起來輔助服務部不怎麼起眼，卻經手USC的部分營收工作，實則是個高級核心部門，還是學校里排得上號的肥差。
「還是學校董事會的一員？」伊森學會了搶答。
「那是當然，我和我的妻子各占一個投票，她是校長的女兒。」
「今晚的聚會有興趣嗎？」伊森發覺這個丹在USC中的重要程度，比自己想像中要高許多。
「需要攜帶家眷嗎？」他並未拒絕。
「麥克馬洪的女兒還在，最好帶上個女伴。」
「沒問題。我最好現在就跟他打電話，省的他今天就離開洛杉磯。」
伊森放下手機，看著身邊的吉賽爾邦辰。
「有興趣今晚和我一起參加聚會嗎？」伊森問。
「如果並不是我那個圈子裡的事，我覺得最好是讓凱跟你去，她可是大律師，懂得可比我多多了。」吉賽爾口中的凱正是凱薩琳在大家口中的暱稱，從理性角度出發，讓凱薩琳跟著伊森去算是最佳選擇。
「但我們不是去談生意，只是簡單地吃個飯，幾個男人彼此認識一下，相比於凱薩琳，麥克馬洪的女兒和丹的妻子當然更期待你了。」伊森道。
再怎麼說吉賽爾可是和諸多大牌合作的超模，對女人的殺傷力一點也不小。
「如果你不想來，就算了。」伊森搖搖頭。
「你對我這麼凶幹嘛？我只是不想耽誤你的生意。」吉賽爾伸手，擰了一下伊森裸露出來的皮膚。
兩個人很快打成一片，進而摟抱在一起。
「總是和你抱不夠呢。」吉賽爾手掌在伊森的背脊上游弋。
入夜，伊森和其他人說起了自己晚上的安排，接著和吉賽爾一道離開了豪宅，坐進車內，兩人的穿著都偏休閒，寬鬆舒適為主。
什麼級別的場合穿對應的服裝，這在西方的交際文化都是有講究的，最隆重的全禮服，一輩子也穿不了幾次。
從穿著就能看出，這只是一次簡單的碰面。
這一次丹·斯蒂姆勒作為中間人，邀請碰面的地點也與USC一牆之隔，位於洛杉磯的市中心。
伊森猜的一點也沒錯，丹的妻子一見到頂級模特吉賽爾邦辰就雙眼放光，立刻湊了過來，又是誇她身材完美，又是說她皮膚好，說是崇拜吉賽爾也不為過。
但麥克馬洪的女兒，史蒂芬妮·麥克馬洪可就不怎麼待見吉賽爾了。
「衣架子，你可太瘦了，我吹口氣就能把你吹倒！」深棕發色的「WWE公主」打量著吉賽爾，她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老鷹。
「這是工作需要，就像是你，也會為了工作去和別人打架。」吉賽爾回想著腦海中關於史蒂芬妮的信息，她其實對這個女人並不了解，此刻相見立刻能感覺到她的肩膀比一般的女生要寬一些。
「那可不一樣，親愛的。你是一個工具，一個毫無思想徒有其表只是用來展示衣服的工具，而我是一個在觀眾心裡是一個角色，是一個人，有自己的目標，有自己的厭惡和喜好。」說到喜好時，她特意朝著吉賽爾身邊的伊森看了一眼。
「是嗎？可好像我這個衣架子工具人比你這個角色的名氣要大很多。」吉賽爾微微一笑。
這一下史蒂芬妮好像被踩到了尾巴，剛要開口反駁，一旁的身穿著襯衫的麥克馬洪立刻制止。
「現在是聚會時間，再說了，人家說的也沒錯。」面向兇狠的麥克馬洪笑起來時的狀態和平常完全不同。
伊森剛想與之握手，就看到麥克馬洪直接轉頭，接著坐到椅子上，整個過程完全無視了伊森。
「老東西不喜歡你，他總是掛在嘴邊，你是馬丁·麥克弗萊。」史蒂芬妮·麥克馬洪這時走到伊森身邊，稍稍踮起腳尖，在伊森耳邊說道。
她看起來並不介意和伊森保持過近的距離。
「那是誰？」
「這他都不知道，你果然是從未來回到現在的人。」史蒂芬妮嘴角上揚。
伊森想起來了，《回到未來》中主角在劇中的名字就叫馬丁·麥克弗萊。
「老東西想到的不少事，居然被你直接提前實現了，更不用說，在你身上還有許多特殊的事情發生，一個高中生能寫出七宗罪的劇本？我也是編劇，我知道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史蒂芬妮近距離的打量著伊森。
「話說回來你可真強壯！我就喜歡你這種硬漢。」她用舌頭舔舐了一下嘴角。
伊森退後了一步。
「劇本可不是我寫的，我只是講了一個故事。」伊森澄清。
「那你身上的這些肌肉又是怎麼回事，是睪酮？還是類固醇？」史蒂芬妮接著道。
「起碼比你胸前兩團要真實許多。」伊森望著碩大的E，搖搖頭。
「不摸摸你怎麼知道是假的？」史蒂芬妮作勢要拉起伊森的手。
一旁正在和丹的妻子交流化妝品的吉賽爾看到了這一幕，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
好在有人替伊森解圍。
「我說史蒂芬妮，別嚇著今天的客人了，伊森可不像是Triple H和Kurt Angle，他不吃你的那一套。」丹作為聚會的發起人，此刻夾在兩人中間說道。
「沒意思。」史蒂芬妮嘟囔了一句，直接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