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意外人選
就在伊森剛剛被拉澤克護送出來，門口眾位模特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的時刻，一個高挑的身影邁著步伐出現在走廊盡頭，她擁有標準的金褐色頭髮，垂直的長方形臉頰輪廓，日耳曼民族外貌特徵十分明顯，淺赤褐色的瞳孔，身上的迷你裙顯露出逆天長度的修長雙腿。
她第一時間是疑惑的，而等視線穿透人群，看到那個高大寬闊的背影，便在短暫的驚訝後陷入狂喜，下一秒卻看到另一個模特倚靠著那個背影，兩人似乎非常親昵。
容不得多想，海蒂克魯姆快步走了過去，出現在伊森面前。
瞬間伊森臉上的淺笑消失，不過他的反應還算快，熱情與海蒂擁抱。
而海蒂就這麼站在原地，面部轉向那位和伊森有親昵舉止的年輕模特。
「你是誰？」海蒂克魯姆有些警覺的道。
「你又是誰？」吉賽爾冷笑著反問。
不速之客的到來赫然讓現場的氣溫降至冰點，所有模特都睜大雙眼，靜靜地旁觀。
個別模特腦海中甚至閃現出兩個女人互相撕扯頭髮和衣服，在地上扭打成一團的畫面。
倒是有人非常冷靜，史蒂芬妮·西摩眼睛滴溜溜一轉，立刻朝海蒂開口：「吉賽爾邦辰，近年來最勢頭最火熱的模特，巴西重磅炸彈，亞歷山大麥昆的繆斯，vouge上說她是『黃金時代的重啟』，伱居然不認識她，你得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落伍了。」
「不需要你介紹。」海蒂雙眼一翻，嘴唇嗡動。
接著史蒂芬妮·西摩又看向吉賽爾，指著身邊的海蒂。
「德國最漂亮的女人，維多利亞的秘密打開歐洲市場的大功臣，暴脾氣的海蒂克魯姆，91年就出道了，現在也是維密最受歡迎的模特。她登上雜誌封面的時候，你還巴西小村落里玩泥巴呢。」
吉賽爾陷入沉吟，但終究只是冷冷看著她，沒有任何打招呼的意思。
兩人都從彼此身上感受到深切的敵意。
後來被譽為「超模之母」的泰拉班克斯，也開口打起圓場。
「海蒂，好久不見，別陰著一張臉，你還沒告訴我你消失的那一年半都幹什麼去了。」
海蒂克魯姆面容陰騭，自嘲一笑：「還能幹什麼，你們沒猜錯，我去給某人生了個孩子。」
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暗示意味非常明顯，這讓在場模特面面相覷，吉賽爾邦辰倒抽臉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帕特里希亞倒是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的孿生姐妹，似乎在說：早晚有這麼一天。
「那個男人之後就好像消失了一樣，終日在其他女人懷裡流連忘返，伊森，你說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個人渣？」海蒂克魯姆看向伊森，微笑著詢問。
伊森卻壓根沒有回應的意思，轉頭看著吉賽爾，輕描淡寫的道：「工作結束了，我們可以離開了。」
接著就拉著吉賽爾，從人群中走出。
吉賽爾第一時間還有些發蒙，但還是被伊森帶走。
在海蒂克魯姆也同樣一愣，想好的話倒是壓根沒有施展的餘地。
「我們的德國美人被放棄了！」
「我是伊森也不會理會這個瘋婆子，一懷孕就要生，還不是看重人家的錢？」
「真當自己是朵純潔無暇的花朵呢？典型的bitch心理。」
「說不定連孩子都不是伊森的，這太正常了，真當伊森是傻瓜呢？」
不要小看女人之間的嫉妒，海蒂克魯姆曾經作為冉冉上升的模特新星，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了一年半，原本的模特公司也與她解約，不過在回歸之後，她偶然搭上了維多利亞的秘密，這讓她迅速廣為人知，現在儼然成了維密秀中最受歡迎的模特。性格上，海蒂倒是個暴脾氣，這讓她與周圍模特的關係很差，人緣也不太好。
至於那一年半究竟去了哪，海蒂克魯姆從未透露，之前其他模特就沒少拿這件事編排她，現在真相大白，難聽話更是一波接著一波。
而這些話一字不落地傳到海蒂克魯姆的耳朵里，在度過了最初的憤怒後，海蒂發現自己已經徹底下不來台。
她轉向面容姣好的史蒂芬妮·西摩，尋求解圍。
「咳咳，今天天氣挺不錯的。」史蒂芬妮·西摩僵硬的笑道。
泰拉班克斯倒是朝海蒂·克魯姆努努嘴，示意伊森離開的方向。
海蒂心下一狠，連今年的面試都顧不得，直接去追伊森。
海蒂離開後，其他模特立刻竊竊私語，泰勒班克斯和蒂芬妮西摩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聳聳肩。
這樣的事兩位老前輩當然見過太多，只能說海蒂克魯姆太過衝動，這只會讓模特圈子裡多一條談資，無論如何對她都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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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剛剛走出電梯，迎面撞到了一個中年男人，他自稱為彼得，是伊森的助理。
「伊森已經吩咐過我，讓你先回酒店，他隨後就到。」
「我現在能見他嗎？」海蒂問。
彼得曬笑著搖搖頭。
海蒂也沒難為他，點點頭，徑直走出大樓，出門還遇到了自己的經紀人詢問面試的進展。
「我今天踩到了狗屎，不想面試。」海蒂沒好氣的道，接著坐進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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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年之前，我跟雷昂納多一起參加聚會，我見到了布里吉特霍爾，她也是一位模特，然後我們停車場happy了一下，然後就保持了關係，海蒂是她的朋友，當時兩人簽約了同一家位於紐約的模特經紀公司。」
「此後的一段時間，她們倆每個周末飛到洛杉磯，碰上工作繁忙的時間，就是一個人單獨前來。」
「jesus christ！」車內的帕特里希亞低聲道。
「那時候你上高中？」吉賽爾邦辰聽到伊森的往事，也顯現出難以言明的尷尬表情。
「嗯哼。」伊森點點頭。他倒是不介意分享這些，誰還沒有點關於過去的情史。
當然，吉賽爾沒有，因為她還在巴西鄉下的時候，就被伊森盯上了。
「再之後兩人就懷孕了，現在回想起來，這是個錯誤。」
「孩子是你的嘛？」
「當然，孩子出生第二天我就拿到了報告。」伊森道。
「那現在兩人的孩子在哪？」
「名義上由兩人撫養，實際上一直是麗莎，她與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繫，包括米婭也是。」
「受到了冷落，所以有些生氣。伊森，她現在非常需要你。」吉賽爾帶入了一下自己，如果把自己帶入到海蒂的位置，想來也是有些難忍的。
同為德裔，吉賽爾也不想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那得看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伊森不置可否。
幾年沒見了，本就不多的感情當然也消解得所剩無幾，她要是牽著孩子往媒體前那麼一站，以後自己就別想接受採訪了，即便你這種事發生的機率微乎其微，但同樣有這種可能。
不僅僅是她，還有布里吉特霍爾。
伊森給麗莎打了一通電話，詢問了布里吉特霍爾的近況。
與靠著維密翻紅的海蒂不同，布里吉特霍爾生了個孩子之後就退出了模特圈子，這幾年麗莎每月都會匯款供養她和孩子，不用工作也不缺錢，小日子非常滋潤。
「見你，她可不想來見你，巴不得就這麼持續一輩子。」麗莎吐槽道。
「總得給她找個工作，啦啦隊還有那麼多空缺。」
「見到了她現在的樣子，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麗莎笑道。
「那就隨便在俱樂部里給她個職位。」
「她連打字機都不會用，你覺得她能勝任什麼工作？」
「那可太多了。」
「那我就把她叫過來。」麗莎掛斷了電話。
伊森放下手機，彼得也回到了車上，並朝伊森點點頭。
「她在等你。」彼得道。
伊森先將吉賽爾和帕特里希亞送回去，接著彼得又開車來到海蒂克魯姆在當地下榻的酒店。
幾分鐘後，伊森敲響了房門。
門打開，海蒂一臉笑意地看著伊森，右手攥著一個玻璃菸灰缸。
還沒等伊森開口，二話不說，就朝伊森砸過來。
伊森直接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推著她進入房間，接著把門關上。
「你鬆開，我不想見你！」海蒂克魯姆被禁錮雙手抵在牆上，大叫道。
伊森鬆開了她，點點頭，開始後退。
「你要去哪？」海蒂克魯姆快速撥弄著發梢。
「你不是不想見我。」
「不行，反正你不能走。」海蒂克魯姆又快速搖頭。
接著伊森只得耐心地聽著她用帶有口音的英語對自己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抱怨。
中間還夾雜了幾句德語，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氣消了？」伊森坐在椅子上。
「還沒呢。」口乾舌燥的海蒂喝了口水，準備進行下半場。
「夠了。」伊森搖搖頭。
「你帶著你的新女友過來幹什麼？讓我滾蛋嗎？」
「我可不知道你也在這，事實上是因為天使俱樂部希望和維密進行一系列商業合作。」
「讓橄欖球球員穿著夢幻文胸打球？」
「你的提議非常棒，如果能背著翅膀就更好了。」伊森點點頭。
「那拉澤克會興奮得睡不著覺。前提是你能做到。」海蒂·克魯姆走到桌邊，打開精緻的煙盒，從裡面拿出一支，接著坐在床上，面朝伊森。
「你對這裡很了解？」伊森反問。
「有些了解，這是我第三年簽約。」海蒂克魯姆點燃香菸。
「這裡拉澤克一個人說了算，他決定了一切，出場順序，道具服裝，他給每個人都定了了一個排名，有幾個模特還想通過巴結他的方式上位，半夜敲響他房門之類的。」
「那你聽說過愛潑斯坦嗎？」
海蒂克魯姆搖搖頭。
伊森想了想：「維密對這次合作非常看重，我會讓拉澤克將你擺在重要的位置。」
說起如今的維密，頭牌當然是史蒂芬妮·西摩，其次是泰拉班克斯，接著就是海蒂克魯姆。
「用不著，你還是多提攜你的小女友吧。」海蒂克魯姆冷笑。
「史蒂芬妮·西摩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目前她和富商丈夫的感情很穩定，總歸是要回歸家庭的。」
「至於泰拉，她是個野心勃勃的賤人，你沒見過她卸妝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個七十歲的老太婆，她肯定嗑藥了……」她展現出伶牙俐齒的一面。
伊森覺得她完全可以作為脫口秀主持人。
兩人接下來又聊起了孩子。
「我父母在帶，用德國人的方式，他長大會是一個德國人，性格上要與他的美利堅父親劃清界限……」海蒂一提到孩子，話語中少了許多戾氣，聲音也輕緩了許多。
「我很想他。」
「但我不想你。但我也知道，你其實挺忙碌，錢也沒少給，我還奢求些什麼呢？這樣挺好的。」海蒂克魯姆表現出釋懷。
「以後我們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包括你跟吉賽爾，她也是德裔。」伊森提及。
海蒂冷哼了一聲，沒回應。
「另外，我想邀請你作為天使啦啦隊的榮譽隊員。換上羽毛制服和她們一起助威，一起訓練團體舞蹈。」
伊森接著道。
「看在麗莎和米婭不定期跟我聯絡的份上，我答應了，就當你之前給我的錢作為報酬。」海蒂克魯姆整理了一下頭髮。
「沒問題。」伊森撐著扶手，直接起身，走向海蒂克魯姆。
「門在那邊。」海蒂抬手指著門的位置。
伊森卻只是拿起她身邊的打火機。
「我沒想走。」伊森也點上一根煙。
「我也沒想留，你的德國甜心等著你呢。」海蒂克魯姆翹起二郎腿，身體向後仰，雙手支撐在床上，腳上的拖鞋一盪一盪，她沒換衣服，還穿著那件迷你裙，腿上的皮膚無比光滑，一點也不粗糙，腿型纖細又飽滿，筆直修長。
「她可以繼續等。」
「我也可以。」海蒂說罷起身，當著伊森的面脫得精光，接著踮著腳尖走向浴室。
幾分鐘後，她出水芙蓉的走出來，身上還是不著片縷。
「你為什麼不走？」
「我怕某個女人再抄起菸灰缸。」
「以後我會注意控制脾氣的。」
「那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我的目的還沒達到呢。」海蒂坐進伊森懷中，浮在他耳邊。
「你得把這幾年欠的統統補回來。」
伊森眉毛一揚：「只花費一夜？」
「那得看你的能耐了。」海蒂堵住伊森的嘴巴。
再次擁住海蒂克魯姆，伊森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嘴上不饒人，海蒂動作上同樣不饒人。
「一千多天，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嘛？」海蒂居高臨下地看著伊森，一邊前後扭動腰肢。
不等伊森回答，她的詰問就變成叮嚀。
第二天一早，伊森靜悄悄地起身，此時海蒂克魯姆還在酣睡。
伊森和吉賽爾在機場相見。
「這些她總該不至於那麼生氣了吧？」吉賽爾眉頭微皺，她還以為伊森會深夜回歸，她等到了凌晨，只得無奈睡去。
登機時候，吉賽爾抱緊伊森的胳膊不撒手，一臉地求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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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boy的採訪如何，還順利嗎？」回到洛杉磯，伊森將阿德里亞娜和亞歷珊德拉安布羅休叫到辦公室。
吉賽爾去簽約，兩人同一時間則是接受了採訪，並拍攝時尚大片，當然，跟原本的playboy風格有了鮮明區別。
再次見到伊森，兩人還是有些緊張，雖然自打那天后伊森沒有在對兩人有過什麼非分的要求。
亞歷珊德拉安布羅休第一個開口回應。
伊森點點頭：「在洛杉磯的工作差不多要結束了，我會讓人給你們四個訂這周的機票，回歸正常工作。」
這就結束了？
她們兩個以為伊森叫自己過來，是為了另外一種「工作」。
「吉賽爾簽約了嗎？」阿德里亞娜這時忍不住問。
伊森點點頭，提及當時的情況。
當聽到最終的簽約價格，兩個模特暗自咋舌，於此同時內心有那麼一些些羨慕。
「不過你們三個也有新的工作，我讓維多利亞的秘密也把你們也給捎帶上了。」伊森接著提到。
這代表又會多了一大筆收入。伊森總歸是想著自己。
兩人多少對伊森有些改觀。
也許那時候他只是生氣了。
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表現好，老闆也會給予獎勵，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謝謝，老闆，我們以後只聽你的。」安布羅休連連點頭。
「真的？」
「千真萬確。我們會照你的吩咐去做。」阿德里亞娜也說道。
「這樣嗎？那此時此刻你們兩個準備怎麼感謝我？」伊森單手拖著腦袋，盯著兩人。
兩人心中剛剛對伊森升起的那一抹好感，又頃刻間蕩然無存。
阿德里亞娜咬著嘴唇，安布羅休默默低下頭，開始解扣子……
這樣身材爆炸的頂級模特，伊森當然愛不釋手，他尤其享受兩人一臉不忍卻又不得不從的那種複雜表情。
臨走之時，伊森讓兩人對吉賽爾邦辰保密，順便還要求，兩人能聯絡一些新的模特加入公司，隊伍需要壯大。
至於莎拉的小動作，伊森反倒是最不在意的，他只需要牢牢抓住模特本身，莎拉做什麼都沒用。
不過這筆帳他是記下了，等時機成熟，他會讓莎拉·道格拉斯知道這麼做的代價……
下一周的比賽一天天臨近，伊森在幾天後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HI，我現在是維多利亞的秘密和天使拉拉隊以及DCC聯名活動的負責人，馬上我就會前往洛杉磯，實地考察，並確定一些合作細節條款。」
電話那頭是一個令伊森感覺到噁心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