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Boom！！
「愛潑斯坦先生，我們不是在投資，也不需要開派對，我需要的是市場部門裡那些富有經驗的資深人士。」伊森眉頭微皺。
「拉澤克跟你持有相同的觀點，不過韋克斯納先生還是決定派我過來進行考察。」愛潑斯坦的聲音顯露出愉悅。
真不知道愛潑斯坦給他的老闆灌了什麼迷魂湯……
話說回來，能讓一個罪行累累的騙子為自己管理龐大的個人資產，這事正常人也干不出來，亦或是兩人間本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聯和秘密。
伊森感覺到頭痛，一個自己最不希望的人跳出來，落入自己的計劃之內，這可能會帶來意外的變數。
但換個角度，起碼在這一刻兩人的利益是一致的，自己希望合作能進行，維密比自己更加希望這次合作做實，而他作為代表，自然也是奔著這個目的來的。
「如果你是抱著考察目的前來，我當然歡迎，但你如果有別的心思，我可不像是韋克斯納，我的眼裡揉不得沙子。」伊森警告道。
「當然，我會帶著百分之兩百的誠意到來。」
伊森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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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隊的第十一周比賽，在主場上演，這一周遠道而來的對手是巴爾的摩烏鴉。
自打1983年小馬隊因為體育場年久失修，當地GOV拒絕使用納稅人的資金修建體育場，且實力和球迷群體連年下滑而導致最終決定離開巴爾的摩以來，巴爾的摩這座城市一直在嘗試擁有一支新的橄欖球隊，這種嘗試在十年後達到頂峰，當時聯盟迎來新一輪擴張，巴爾的摩地方GOV與三個集團聯手，卻意外敗給了傑克遜維爾，之後巴爾的摩地方還曾嘗試遊說公羊隊搬遷到這裡，又被聯盟專員保羅阻止，最終公羊搬遷到了聖路易斯。
一連串的失敗令巴爾的摩重新迎接橄欖球的情景變成了泡影，卻因另外一支球隊的出現而峰迴路轉，彼時克利夫蘭布朗經歷了連續多個賽季的失敗，Art Modell遇到了和當初小馬隊一樣的情況，年久失修的體育場，冷漠的球迷，無法提供任何幫助的地方GOV，於是他撥通了馬里蘭州州長的電話，雙方一拍即合。
接著就有了NFL歷史上著名的連夜跑路事件，一夜之間，原克利夫蘭布朗的所有設施被搬空，取而代之的是巴爾的摩烏鴉。
怒不可遏的克利夫蘭地方找上了NFL，為這事討個說法。為了息事寧人，NFL承諾布朗隊將重啟，而又為了使美聯和國聯的球隊數量持平，所以需要再額外增加一支球隊。
這也正是洛杉磯天使隊的由來。
伊森某種程度上得感謝巴爾的摩烏鴉，不過這種感謝也僅僅保持在場下，場上的伊森沒有絲毫手軟。
三勝六負，這是巴爾的摩烏鴉前十輪（有一周輪空）的成績，雖然布萊恩·比利克日後會帶領烏鴉拿到兩個超級碗冠軍，且成為季後賽勝率最高的球隊，但今年是他執教這支球隊的第一年，還在試圖從失敗的泥沼中掙脫。
「又是一個達陣，天使隊將領先優勢擴大到兩位數，前十周的比賽天使隊拿到了六勝四負的成績，這對於一支新球隊而言尤為不易，考慮到同分區的三個競爭對手，天使隊正在大步朝著季後賽邁進！面對兩個直接競爭對手，天使隊保持著一個勝場的領先。」
第四節前段，伊森就被安迪換下，代替他上場的是派屈克。
這場比賽勝負已然成了定局，安迪會在必要的時候，給予伊森更多的休息時間。
「伱得保存實力伊森，未來幾周我們將面對同分區內的競爭對手，那才是關鍵。」安迪低聲對伊森說道。
伊森點點頭，到時候誰將晉級季後賽就將徹底水落石出。
除此之外，伊森也非常關心公羊隊的成績。
不出所料，同一時間進行的比賽中，公羊隊在49人的主場繼續保持著大比分的領先，目前為止公羊隊只輸了兩場。在國聯中獨領風騷。而美聯中保持強大競爭力的傑克遜維爾美洲虎，田納西泰坦，這兩支球隊天使隊已經較量過，且成功戰勝兩個對手。
除此之外，今年的美聯還有另外一支球隊異軍突起——佩頓曼寧帶領的印第安納波利斯小馬隊。
目前為止，小馬隊的成績不僅強於天使隊，而且和公羊隊保持一致，同樣僅僅是輸了兩場比賽。
「看來佩頓又殺回來了。」伊森道。
這位伊森的老對手，終於在本賽季迎來了爆發，先是在第二周上半場爆發，17穿14中，接著第五周面對海豚隊的比賽中在最後時刻幫助球隊反敗為勝，然後在第八周橫掃牛仔隊……
「正在同時進行的比賽，佩頓曼寧面對老鷹已經拿到了三個個人達陣，很可能還有第四個。」安迪也提醒道。
從最直觀的表現上看，佩頓曼寧甚至優於眼前的伊森。
「我們會在最後一周面對小馬隊。」安迪雙手搭在伊森的肩膀上，為他舒緩肌肉。
伊森則看向了另一邊，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正徘徊在球場的邊緣，他胸前掛著工作人員的證件，在比賽中可以暢通無阻，此刻正拿著相機對著天使啦啦隊不斷拍照。
「那是你的朋友？」安迪問道。
「算不上。」伊森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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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姿矯健，笑容富有親和力，身材火辣，又極具專業性，如果當初能找一個好點的醫生做豐胸手術的話就更完美了。」
比賽結束後，愛潑斯坦找到了伊森，大體上對天使啦啦隊給予了高度評價。
「要說有什麼弊端和潛在的風險的話，那就是這支隊伍的人數實在太少了。本身天使啦啦隊的工作強度就高出許多，這會讓她們疲於奔命。」愛潑斯坦搖搖頭，甚至還替伊森關心起她們來。
倒不是不想找，實在是伊森的要求太高，賽季開始前的大範圍招募，伊森只讓有限的幾個人通過。
「我倒是有個提議，我手頭有不少人力資源，我能保證都是一頂一的質量。我可以為你輸送新的隊員。」
「商業開發上面，我也能幫到你，你恐怕不知道，有很多上流人士，都對天使啦啦隊產生了興趣，比如……來自中東的某位王儲殿下，他就跟我提過，以及南美洲某國的大統領，我們不僅關係要好，而且有不少合作，只要你點頭，這些啦啦隊員能夠為你賺取出乎意料的高額回報，這比上通告賺的可多多了。」愛潑斯坦咧開嘴笑了起來。
「我會為他們介紹你的，你可以和這些大人物牽上線，能帶來什麼好處就不用我多說了，天使隊現在連一個真正的主場都沒有，你需要大量的資金，沒準他們願意投資呢？」
果然還是拐到了這種事，愛潑斯坦靠這招打入上流社會。
「我們還是聊聊合作的事。」
「伊森，別這樣，聯名幫不了你什麼，你得『物盡其用』，你不會真把她們當成寶貝吧？那些模特巴不得代替她們，不過我想嘗試些新貨色，身手矯健的啦啦隊員，這會是一個全新的賣點。」
「噢！」
愛潑斯坦身體原地旋轉了半圈，一巴掌被伊森打得眼冒金星，瘦削的臉頰上，出現了鮮明的巴掌印。
「給我兩分鐘，我可以活活將你打死。」伊森獰笑。
「你居然敢動手？！你這個……」愛潑斯坦怒不可遏，身體發抖，說完吐出一顆碎牙。
「爽快的傢伙。」下一秒愛潑斯坦又咧嘴僵硬地笑起來，儘管笑得頗為勉強。
「也許我是該放鬆一下肌肉。」他揉著紅腫的臉頰。
伊森招來不遠處一位球隊的工作人員：「把這位愛潑斯坦先生送到醫院，考察到此結束。」
「我自己會走。」愛潑斯坦整理了一下西裝。
如果只是單純的拉條客，伊森只會直接讓他滾蛋，但愛潑斯坦的目的已經暴露，他盯上了天使啦啦隊，那麼伊森就很有必要告知他繼續這麼做的代價。
考慮到愛潑斯坦不會善罷甘休的可能，伊森給凱薩琳打去了一通電話。
「我需要一位可以信賴的律師，我想請他拜訪史蒂文·霍芬伯格，他因四年前的韜睿金融案被判入獄二十年……」
凱薩琳自己有身孕在身，又與自己關係密切，不需要她出面，不過她畢業於耶魯法學院，擁有不錯的人脈。
「你為何要拜訪他？這可是位頂尖的詐騙犯。」凱薩琳第一時間告誡道。
「與他曾經的下屬有關……」伊森詳細說明情況。
「你能確定他牽扯其中？」
「千真萬確。」
前世愛潑斯坦逃過一劫，但如今可不同，韜睿金融案還沒過追訴期。
「好吧，具體的人選……涉及金融犯罪方面，我的一位學長也許能幫上忙，不過他……追求過我一陣，這可能會讓事情變得尷尬。」
「就不能換個人選嗎？」伊森失笑。
「可他是四年前SEC的律師團隊成員之一，他是整件事的親歷者，我想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
「他不會對你抱有舊情吧？」伊森笑問，那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下月就是預產期，伊森。」凱薩琳提醒。
「不開玩笑了，就選他。」伊森點點頭。
愛潑斯坦沒準過段時間就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物盡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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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伊森又給拉澤克打去了電話。
「我有必要重新考慮一下雙方合作的必要性，貴公司派一位X販子來這裡考察，這可太荒謬了。」伊森道。
「考察，什麼考察？誰在考察？」拉澤克聽起來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下一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愛潑斯坦那個混蛋？他又在打著韋克斯納先生的名號招搖撞騙。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婊子養的！」
「伊森，我們之間可能有了什麼誤會，我剛剛準備完了聯名活動的策劃案，這件事由我親自推動，我絕不會讓這個混蛋去你們那，你得相信我！」
伊森捏了捏鼻樑，顯得有些不耐煩：「他到底在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
「沒有任何作用，但他又牽扯其中，今年的維密預算數倍於往年，這需要動用韋克斯納先生個人的資金，而他又是韋克斯納的理財顧問，所以……」拉澤克訕笑起來。
次日，拉澤克率領一整個團隊降落洛杉磯，伊森這才真切感覺到對方的態度。
維密其實對這次聯名非常重視。
多年之後，鼎盛時期的維密還真和DCC有過合作，但今時不同往日，NFL可是早期的維密迫切想要抱上的大腿。
去年超級碗維密就有過嘗試，和fox聯合進行超級碗中場的網絡直播，結果令人欣喜，今年的合作算是更進一步。
拉澤克將幾十頁的策劃案交給伊森過目，涉及的項目包括維密推出兩個啦啦隊設計元素的奢華女性內衣，兩個啦啦隊的成員將會派出一位代表前往維密秀，同時啦啦隊的表演也會變為維密風格，包括全新的粉紅配色，連具體的設計稿維密都已經完成。
「按照您的要求，維密還有針對天使拉拉隊的獨家優厚條件，一些模特將會作為天使啦啦隊的榮譽隊員到場支持……」
「不過上述一切實現的前提是洛杉磯天使隊和達拉斯牛仔隊能夠保證在這件事上投入資源。」拉澤克也提及了自己要求。
與其說是兩隊願意投入資源，不如說是NFL對這次合作點頭，他這次這麼重視，還不是看重伊森背後的能量。
「當然，我會打消你的疑慮，不過……」伊森闔上了策劃案。
「這些宣傳方案看起來很充分，但我覺得還是差些什麼，你覺得這些足夠讓人眼前一亮嗎？足夠吸引球迷嘛？」伊森覺得這並不夠好。
「天使隊和牛仔隊擁有固定的觀眾。」拉澤克訕笑道。
「沒錯，但一次了無新意的活動只是對球迷的消耗，我可沒想把球迷當做ATM，一而再再而三的宣傳只會讓他們失去新鮮感，甚至對球隊產生負面態度，這是我極力避免的。」
「好吧，你覺得哪些地方需要修改？」拉澤克聳聳肩，有時候當乙方就是這麼無奈。
「不是修改，而是應該加上點什麼，一個爆炸點，一個能讓球迷聽到這個消息就開始期待的關鍵點，除了兩隊的固定球迷，還會吸引其他球隊的球迷，這樣的話，電視台沒準也會進行全方位地轉播，具體的時間就定在今年的感恩節比賽日。」
「我想不到有什麼足夠吸引人的點，總不至於維密天使來打橄欖球吧？」拉澤克用開玩笑的口吻道。
「為什麼不能呢？」伊森立刻點頭。
「在我上大學的時候，東南聯盟中就曾有大學啦啦隊之間的橄欖球對決，關注度還不錯，觀眾早就厭倦了散發著男人汗臭味的比賽，是時候換個口味了。」
「我們可以用比賽的中場進行比賽，代替今年的感恩節表演，節日、活動、聯名，這些加起來就變成了一枚炸彈。Boom!「
拉澤克尋思起來，想著想著，真就琢磨出其中的潛力。
這絕不是伊森的異想天開，兩年之後的超級碗，就有一位網絡轉播商在中場環節找來幾十位模特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女子橄欖球比賽，原本是不經意地嘗試，卻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以至於衍生出了一個新的職業體育聯盟——LFL，其總決賽又被稱作「內衣碗」。伊森更傾向於將之稱作賣肉碗。
在伊森和拉澤克的交流中，比賽雙方被快速確定，由維密模特組成一隊，對戰DCC和天使啦啦隊組成的連隊。
拉澤克還十分惡趣味地提議設計一座「迪克」形狀的比賽獎盃，但是被伊森否決了，畢竟這會在公共頻道直播，他將獲勝者的獎品改為一道新鮮出爐的烤火雞。
「到時候怎麼穿？」
「這可是重點，為了保證對抗性和觀賞性，我們需要護具，但不是全套護具，我必須要看到事業線，頭盔也需要簡化，下裝同樣得如此……」
兩個lsp說著說著不約而同的露出銀笑。
一系列事情被飛速敲定，伊森這邊去搞定牛仔隊和聯盟，拉澤克開始為比賽的一切元素做準備，並聯絡旗下模特，安排她們上場。
牛仔隊的老瓊斯簡直是舉雙手雙腳同意。今天的牛仔隊這麼悽慘，他太需要一場足夠吸引眼球的活動，要知道這場比賽可是在牛仔隊的主場進行，因為天使隊在感恩節沒有比賽。
「伊森，我覺得是時候將過去那些往事一筆勾銷，我們需要合作，我承認，我過去對你有些不公平的安排。」老瓊斯打開心扉，主動向伊森道歉。
「當然，我也不該將球隊的消息泄露給媒體。」伊森也順水推舟，上演大和解。
現在的天使隊和牛仔隊不比之前，兩隊都拿到了啦啦隊「特許經營權」，資源上的合作就很有必要，況且伊森都把能吸引的球迷都吸引過來，老瓊斯的新體育場籌資計劃也順利完成，是時候停戰。
老瓊斯熱情地邀請伊森在感恩節當天回到德克薩斯體育場，現場觀看比賽，到時候他也將親自陪同。
伊森接著給聯盟專員保羅打去電話。
「感恩節中場以何種形式進行表演是球隊內部的考量，至於啦啦隊登場，這也符合上次會議定下的基調，聯盟是鼓勵的，但……穿著暴露的比賽，會不會引起一些保守人士的反感？」
「他們大可以批判這些女人有傷風化，但我保證，他們的眼睛不會移開哪怕一秒鐘。」伊森道。
「哈哈，說得有道理，就按之前說的。聯盟會釋放出合作的消息，兩檔夜橄欖球節目也會提及這件事。」
與之前的承諾一樣，聯盟願意傾斜資源幫忙宣傳。
「除此之外，我還希望有公共電視台能夠轉播。」伊森也提出了新的要求。
「這……恐怕不太好辦，感恩節比賽的中場時段電視台需要播放GG，這是他們收益的最大來源，也是他們花重金購買NFL版權的目的，這件事上沒有電視台會讓步。」
91年開始邀請大牌進行超級碗中場表演後，超級碗的中場時間一路延長最終變成足足半個小時，但其他比賽可沒有這樣的待遇。往年的感恩節表演前後也就十分鐘，這對於一場橄欖球賽而言是不夠的，即便是一場表演賽。
伊森只能退而求其次，由轉播方fox進行部分轉播，而全場比賽則是進行網絡直播，牛仔隊目前還沒有官網，這項艱巨任務，自然落到了天使隊頭上。
網絡方面的技術支持，伊森的哥哥威廉就能搞定提供，但是媒體方面的支持，威廉可就愛莫能助。
不過這也難不倒伊森，他可是剛剛跟PLAYBOY達成戰略合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