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是傅覺深確實是在很認真的幫她擦頭髮。
夏妤晚感覺到他的指尖穿過自己髮絲時候的溫柔,她悄悄地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玻璃上的倒影。
只隱約看到男人沉毅冷清的側臉,微垂著腦袋,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整個過程,她意外的很安靜的坐在他的腿上,也沒有再繼續掙扎著要下去。
這乖巧聽話的樣子讓傅覺深怎麼也看不夠,明明從前的她也是這樣可愛聽話又喜歡黏著他。
那會只覺得煩……爺爺說得對,他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牆壁上的鐘表正緩緩地走著,窗外的屋檐上淅淅瀝瀝的雨珠掉落著,滴答、滴答的落在陽台上。
聲聲催眠。
她無聊得都快要睡著了,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脖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長髮已經幹了。
傅覺深的手指頭笨拙的捏住她烏黑秀麗的長髮分成了三股,饒有興趣的幫她編辮子。
!!!
夏妤晚回首看了一眼他的動作,一雙杏目里閃爍著水潤的光澤,不可置信的道:「你怎麼給我編辮子?」
為什麼?
大概是見她的發質實在太好,她又乖巧可愛昏昏欲睡的樣子像極了芭比娃娃,一時忍不住試了試。
可他不會編辮子,這輩子也是第一次給女孩子梳頭。
連梳子都沒有,只能用手當成梳子隨意抓了抓,好在夏妤晚的頭髮柔順,看上去也不是太亂。
傅覺深從前見過她怎麼編辮子的,很簡單。
實際上手卻和他想得不太一樣,夏妤晚的頭髮宛如絲綢一般滑不溜秋的,他習慣了握筆和刀的手有些粗糙,怎麼也抓不緊。
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她。
只得自己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捏著她的頭髮,無數次的打散了又編在一起,編在一起又打散。
怎麼也不讓他滿意。
直到他感覺到終於可以了的時候,夏妤晚醒來了。
傅覺深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赫色,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編到頭髮末端的時候將就用她剛才帶著的那根紅色小櫻桃的發繩扎住。
末了,突然響起了什麼。
他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個紅色的禮品盒子。
不大不小,正方形的上面綁住了同色的蝴蝶結,遞給了夏妤晚,冷聲在她耳邊吩咐道:「打開,把你面的東西取出來。」
夏妤晚接過,見他搞得這麼神秘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好奇的心理。
打開一看。
黑色呢絨布料上安靜的躺著一枚白色的珍珠髮夾,一字型,款式經典永遠也不會過時。
最重要的是,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隻髮夾。
夏妤晚看著這支珍珠髮夾久久地沉默了,她之前將這髮夾當成領帶夾送給了傅覺深。
可惜他不屑一顧的丟到了一旁。
她也沒有再問。
還以為它早就和那副畫一樣被丟到了垃圾桶里。
她發呆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了裡面那枚珍珠髮夾,輕輕地別在了她的鬢邊。
黑色的髮絲映襯著銀白色瑩潤的珍珠,黑白分明,黑的更黑,白色越白。
很美。
珍珠的淑雅氣質在她身上也得到了完美展現。
夏妤晚不說話的時候也是適合掛在畫卷中的氣質美人的存在,傅覺深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將這髮夾丟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鬢髮,想要伸手摘下來還給他。
轉念一想,這原本就是她的東西啊,還什麼還?
一個輕跳,夏妤晚從他的膝蓋上離開,懷中倏然空了一片,門外的冷氣灌了過來,傅覺深有些不舍。
下一刻,她白皙柔嫩的手心一攤,放在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驕傲十足的抬起了精緻的尖下巴。
「耳環給我。」
見狀,傅覺深只好從西裝的口袋中將耳環摸了出來,抓住她的小手,將東西放在她手心的同時還一臉心疼的對她說道:
「夏妤晚你想要耳環的話我可以送你一些新的,這都被蘇語馨帶過了,你何必撿剩下的,你值得更好的。」
他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脖頸上一緊。
領口被一直纖細的素手緊握著,夏妤晚昳麗明媚的臉蛋就在他的上方,杏眸中怒氣衝天,似都擠出火焰來。
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道:「你說什麼?這是蘇語馨的耳環?」
傅覺深伸出大掌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看著她這麼生氣,心裡卻是愉悅的揚起了笑意。
故意的在她面前提起蘇語馨,「你吃醋了?這耳環可不是我送給她的,我要送也不可能是這種便宜貨。」
便宜貨!
夏妤晚昨天在官網上查了查,這一對小小的耳環售價就兩萬多了,這還叫便宜貨。
也是,傅覺深一出手就是豪車、豪宅,於這些相比較起來,一對耳環卻是算不得什麼。
她鬆開了男人的領口,西裝口子被弄壞了一顆,襯衫露出一截,映襯著大紅色領帶,頗有一種紈絝公子哥的邪魅。
毫無疑問的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醋,不吃苦,傅總你想多了。」
一秒鐘後面色恢復了冷漠如常,拿起了耳環便抬腳朝著門邊走去,準備離開。
傅覺深見狀,哪裡能讓她離開,大手挽住了她的纖細腰肢將人一下又抱回了房裡。
低沉沉的笑聲在她背後響起,他的另外一隻手隔著襯衫摩挲著她滑嫩的肩。
「別走。」
「放手。」
她警告的呵斥道。
掙扎間,白襯衫往下滑動了一截,領子落到了她的肩上,大片白皙如玉的肩膀落在眼前。
傅覺深低下頭,一個溫情得不帶任何雜念的吻落在她的肩窩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抱得更是緊了,「好香,明明都是一樣的沐浴露。」
「混蛋!你占我便宜,看我不踹死你!」
夏妤晚像是一隻母老虎一樣發飆了,抬腳朝著傅覺深的腿踹去,卻被他一把握住了腰肢,往後一靠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粉拳襲擊而來,他躲。
咔嚓。
高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一把擰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看到屋子裡的香艷一幕時他紅著臉,一邊道歉一邊後退。
「總裁,有人找您……唔,對不起,我……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你們繼續!」
嘭。
門再次關上了。
屋子裡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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