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晚臉色黑沉如抹了鍋底灰一般的站在原地。
不用說,光是看高峰的眼神便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自己和傅覺深剛才在那啥。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條腿跪在男人的大腿上,衣衫不整的樣子的確很是令人浮想連連。
倒是傅覺深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切如常的吩咐了高峰一句,「你先帶他去會客室等著我,我馬上就來。」
「是,總裁。」
高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乾脆洪亮。
夏妤晚咬著一口小銀牙的從他的腿上跳了下去,伸手拉起了滑落的衣領,這一回她將紐扣繫到了最上面那顆。
小手捏緊了那枚耳環。
「既然你也有事,那我也先走了。」
走?
她穿著撤樣,甚至連內衣都沒有穿……傅覺深怎麼可能讓她就這樣走出辦公室。
當即握住了她的柳腰往座位上按下,「你先坐一會,我讓高峰去給你買一身乾淨的衣服。」
夏妤晚本想拒絕,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這樣子卻是不太適合走在大街是上,於是默認的點了點小腦袋。
「嗯。」
傅覺深見她沒有拒絕,心底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要先去見一下那位客人,心裡忍不住埋怨了一聲。
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
出門的時候他起了個小心思,順手將門從外面反鎖了,辦公室可是在頂樓,落地窗的封閉式設計。
她就是想要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溜是不可能的。
傅覺深這才勾起兩片緋紅的薄唇,抬起兩條大長腿朝著會客室走去。
他萬萬沒有想到坐在裡面的人竟然會是燕十三。
後者穿著一襲三件套的高定西裝,得體合宜的剪裁映襯得他的身材清瘦高挑,栗色的齊肩長發披散在腦後,氣質優雅尊貴宛如童話故事裡的王子一般。
他的目光看了過來,勾起了紅唇,聲音溫柔的笑了笑,「覺深,我大周末的來找你,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吧。」
傅覺深不動聲色的挑了夏劍眉,選擇了他對面的位置坐下,語氣不咸不淡的回答道:「還好,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這還是你第一次來我公司。」
燕十三吃著茶,動作優雅,「我聽說你最近準備將公司業務往北平拓展,好奇一下這是為什麼?」
他的目光也隨之看了過來,深邃的黑眸中泛著一絲暗芒。
「這沒有什麼,北平作為首富經濟文化水平發達,常住人口也突破百萬,有著極為廣闊的市場。」
這個回答並說服不了燕十三。
傅氏集團作為整個國家的龍頭優質企業,早幾年便有邀請希望傅覺深能在北平建立分公司。
可他拒絕了。
現在又反悔的想要重新進軍北平,還大手筆的花了八十八個億買下了燕子磯十萬平方平米的土地。
轟動媒體。
燕十三前來找他的原因之一更是因為燕子磯臨近的那片豪華寓所,正是他名下的。
他本也想拿下燕子磯這塊地皮,只可惜被傅覺深搶先了。
說明了來意之後,燕十三提出想要用六十億買下這塊地的所有權,傅覺深只是轉首了一道平白賺兩個億。
這生意怎麼算都不吃虧。
然而傅覺深拒絕,「十三,你我是多年的朋友了,按理說我應該答應你的。可是那塊地,我自有別的用途,它對我來說很重要,對不起了。」
「什麼用途?」
傅覺深曲起了一根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桌面,賣了一個關子。
「現在還不能說,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交易談崩了,可兩人也還是朋友,燕十三提議要不要下一盤棋。
他滿臉為難且急躁的朝著門口處看了看,正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時,高峰提著兩個手提袋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總裁,東西買回來了。」
累得他氣喘吁吁的,滿頭大汗。
燕十三注意到高峰手提袋,這一看便是女裝。
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他起身了曖昧的拍了拍傅覺深的肩膀,語氣調侃的道:「難怪剛才和你說話時你心不在焉的,原來是金窩藏嬌啊。」
「也不知道是哪位佳人有這份魅力,連你都忍不住……」
傅覺深接過了這兩個手提袋,第一次在燕十三面前展露出自己「窘迫」的一面,著急的趕他離開。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不快走?下棋的話等下次吧,一定陪你好好下個過癮。」
「行,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尋找愛情。」
燕十三轉身出門離開的那一刻,俊美的臉上一片霜寒,眼角流出絲絲邪魅的氣息來,和剛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
總裁辦公室里。
夏妤晚在沙發上坐著無聊,起身走到了門邊,嘗試著拉了拉門把手。
竟然反鎖了。
該死的傅覺深,她又不是囚犯,他憑什麼把自己反鎖在他辦公室里。
氣鼓著小臉又回到了沙發上坐下,她的目光很快就被茶几上擺放著的那張相片所吸引。
上面的男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眉眼年輕俊逸,手上拿著一個金燦燦的獎盃,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好像是傅覺深高中時候的樣子,他代表了學校參加全國奧數比賽獲得了第一名的金獎。
那一年他才十六歲。
夏妤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忙將相框放回桌面上。
正這時候,一記清麗的咔嚓聲傳到她的耳朵里。
他回來了。
心底突然一慌,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被他抓包了一般。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手上的相框沒有放穩,從桌面上衰落了下來。
咔嚓。
兩記聲音交疊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到底是開門的聲音還是相框破裂的聲音。
夏妤晚驚慌失措的看了回來,忙蹲下身子去撿相框。
白嫩的指尖不小心被玻璃碴子戳破了皮,一滴血珠滲透了出來。
「別撿了,小心手。」
傅覺深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手,心疼至極的大步走了過來,抓起她的手指便張口含住。
「唔。」
感覺到他的舌頭輕輕舔過自己的指尖,就好有一條電流在全身竄過。
一片酥麻。
夏妤晚紅著白皙如梨花半的小臉,想要將手收回來,卻是被他冷聲制止了。
「別動,口水可以消毒。」
作為一個醫生,她很想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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