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要是真讓外面的人知道她和傅覺深在裡面共同研究人類生存大計的話她也別在醫院混了。
這門的隔音並不好,夏妤晚只能狠狠的咬著他的肩膀,將所用的怒氣撒在他身上。
直到嘴裡都是腥甜的血液氣息也不鬆口。
傅覺深劍眉緊蹙著,無奈的盯著她濃密的秀髮像是水波一樣晃動,「晚晚,輕點。」
「輕個屁,要疼一起疼,誰怕誰?」
他還是不忍心的將她抱著走向了辦公桌,大手一把拂開上面的文件讓她坐在上面。
「這樣總不疼了吧,嬌氣包。」
視線落在她雪白肩膀上的紅色痕跡時,鳳眸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心疼,動作溫柔了些。
夏妤晚破罐子破摔的把眼睛一閉,心裡咬了咬牙,就當是自己嫖了一個帥氣的牛郎。
這還是白菜價格。
嗯,不虧。
……
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院長辦公室里的細碎聲響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傅覺深抱著筋疲力盡的小女人坐在椅子上。
豆大的汗珠從他寬廣的額頭上落下,滑過高挺的鼻樑落在夏妤晚雪膩如瓷的肩窩處。
最後被他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去。
她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蔫兮兮的將頭耷拉在他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使喚著傅覺深「善後」。
「紙巾。」
「嗯。」
他長臂一伸,從桌面上的紙巾盒中抽出了一張紙巾,夏妤晚剛想伸手去接時,傅覺深竟親自幫她擦汗。
「我自己來吧。」
她還不太習慣他忽然的溫柔,總感覺不太對勁。
狗男人卻是對著她抿唇輕笑了一下,冷峻的眉眼看著她的精緻容顏,情不自禁的握著她的手把玩著。
「你累了,我來。」
既然他要獻殷勤,夏妤晚也不拒絕,真把自己當太后一樣使喚著傅覺深給她擦汗、穿衣服。
還有收拾桌面上散落的文件……
她這揚眉吐氣的模樣真像極了小人得志,可傅覺深看著她粉撲撲的小臉較軟無力的躺在椅子上的嫵媚身軀卻是心底歡喜。
就算是被使喚了也心甘情願。
堂堂傅氏集團總裁,什麼時候幹過這些瑣碎的事情了?
屋子裡還殘留著一股濃烈怪異的香味,有些沉重熏得氣氛依舊曖昧,他看著她的目光更是令她骨頭都抖了抖。
立刻冷沉了臉,「你可以走了傅覺深。」
咯噔。
傅覺深剛上揚的唇角一下子又凝固了,他又氣又是好笑。
從來都是男人提起褲子不認帳的。
到了這倒是變成這個女人過河拆橋了,剛才她明明也沉浸在其中不是嗎?
想到這,他不由嘲笑她的虛偽。
「夏妤晚,你可真是無情!」
話落,夏妤晚備懶的伸了伸手,看著自己雪白的玉臂上都是某狗男人的咬痕,眼角微微抽搐。
「我這難道不是和你學的嗎?」
傅覺深低頭沉默,目光盯著腳下雪白的地磚……腦海里浮現出無數個火熱的夜晚,好似確實的確每次都是他先走的。
雙手交叉的抱在胸口,他挺直了脊樑,抬首定定地看了過來。
「夏妤晚,以後不會了。」
他的話音剛落,夏妤晚更是一臉的黑線,當即瞪大了眼睛的呵斥,「你還想又下次?」
傅覺深很有自信的點了點頭,頗為不要臉的說了一句話。
「當然有,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男人。我——和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
夏妤晚絲毫不給他面子的打擊他這不要臉的自信,「呵呵,紅橋區裡面不知道多少身強體壯的小哥哥……傅總你都二十八了,再過兩年該吃六味地黃丸了還在這吹。」
紅橋區是著名的富婆天堂,裡面的鴨子各個質量高,環肥燕瘦什麼類型都有。
作為和江南御府齊名的高級會所傅覺深怎麼會不知道。
他就是江南御府的老闆。
俊朗沉毅的面容頓時布滿了黑線,「晚晚你這是在嫌棄我老嗎?」
夏妤晚撫著自己雪白的下巴,素手撐腮的點了點頭,鼻音輕嗤,「傅總的文化水平還行,閱讀理解也不差,不錯我就是在嫌棄你老!」
又看了一眼他更是陰沉的臉,夏妤晚繼續火上澆油的道:「雖然我也不是什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但是也才二十一的花樣年紀,傅總您都二十八了。」
「四捨五入的話那我就是二十,你三十,差了整整十歲。換言之你要比我早死十年,也不多吧,就是三千六百多個日夜而已。」
不得不說夏妤晚簡直深得凡爾賽的精髓,這一波都可以視為高級凡爾賽了。
十歲……
三千六百多個日夜……
傅覺深的臉這下子全黑了,跟鍋底似的,他到不是生夏妤晚的氣。
而是認真的思考而來她的話語,不得不承認他是比她大了七歲半……代表著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會減七年半。
為了能夠在以後的歲月多陪著她走過,一起白頭偕老,傅覺深接下來開始了魔鬼健身計劃。
夏妤晚要是知道自己今天的賭氣話語給自己招來了那麼多的「副作用」,今天是怎麼也不會逞這一時口快的。
就在兩人之間的氛圍又莫名的陷入僵局之中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真去城南買灌湯包和豆漿的方景陽回來了。
然而此刻都十一點多了,再熬二十多分鐘也就下班了……
踏入辦公室的一剎那,方景陽一臉疑惑的用鼻子吸了吸,輕聲詢問:「這屋子裡的味道怎麼怪怪的?」
轟隆隆!
夏妤晚只覺得有十道天雷滾滾而來。
太他麼尷尬了!
自然是她和傅狗……然後味道一時半會散不開,所以傅覺深開灑了她大半瓶的迪奧香水。
這個敗家子壓根不知道那十幾毫升就幾大千塊錢……可心疼死夏妤晚了。
連忙丟了瓶84消毒液給他。
所以方景陽說辦公室里的味道很奇怪,大概就是香甜的huan愛氣息夾雜著玫瑰花香和刺鼻的消毒液味道。
她紅著臉頰回首瞪了一眼傅覺深,強裝鎮定的解釋,「剛才我發現辦公室里有蟑螂,所以就用消毒液驅趕……」
「原來如此。」
方景陽是個直男,也沒有談過女朋友,唯一拉過小手的異性除了患者就是自家妹妹方曉曉了。
夏妤晚這牽強而毫無邏輯的解釋他竟也信了。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