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懷裡這位祖宗的指引,祁硯崢抱著她到了主臥對面的臥室,池哩眼神往柜子裡面瞄,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你先閉上眼,不准偷看。」
有應必答,祁硯崢閉上眼,聽見拉抽屜的聲音,稀碎的聲音過去後,指尖被握起。
冰冷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指尖顫動,再次睜開眼,就看見自己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這枚戒指款式算不上多驚艷,也不是什麼大牌,但這是池哩靠自己雙手賺出來的所有錢給他挑選的,上班的工資都搭進去了,對她而言,也是全部家當。
這一刻,男人眸底蓄積無限情愫,交織在一起使得眼眶浮紅,「真的想好了嗎?」
池哩靠在梳妝檯上,伸手勾起他的下巴,霸道發言,「我睡了你,當然要對你負責。」
「男人,你逃不掉的。」
「嫁給我吧,每天給你八毛八。」
沉默幾秒,祁硯崢俯身將她抱住,下巴摩挲她的頭頂,「狗血劇少看。」
「別傻聰明了。」
這句話聽著有點不對味,但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池哩仰頭,眨巴亮眸,「我都和你求婚了,你嫁不嫁我。」
「嫁,嫁給你好嗎。」
嗓音喑啞繾綣,透著寵溺,和幾分無可奈何,他是沒半點脾氣,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想怎麼玩都奉陪。
男人眸中深沉,翻滾火熱,落在她後背的手不自主的按的人靠的更緊,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病態的占有一觸即發,猩紅的瞳孔陰沉。
她慘了,要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了。
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他們糾纏到底!
唇角的歡愉不加掩飾,胸腔震動的膈她腦袋,聽見他的低笑,池哩撓了把他的腰,臉埋在他胸口蹭,像小貓撒嬌。
屋外是大雪紛飛,穿透窗面的陽光灑在身上,帶來祝福。
一片柔和的金黃照進瞳底,他懷裡的人緊緊抱住他,她說:「祁硯崢,我們好好過日子。」
「好。」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頭頂,算是屬於他們對彼此的承諾。
直到現在,祁硯崢的心跳還是很快,曾經日夜想她為什麼不愛他,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愛他。
現在他得到她的愛了,得到全世界最寶貴的東西。
她送的生日禮物,他很喜歡。
相擁了一會,池哩嘟囔,「我餓了。」
她摸自己的肚子,勞動一晚上不餓才怪呢。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祁硯崢也是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行的,知道別墅里的傭人都放假後,就安排今天也不用來了,讓自己好好伺候這小祖宗。
她思考一會,「吃麵吧,你做的海鮮面好吃。」
「加幾個蛋?」
「兩個。」
祁硯崢抱著她下樓,放在沙發上,客廳溫度正好,他還是給她蓋上毯子,順帶給她打開電視。
熟練的給她找到上次看的劇集,之後去廚房忙活。
池哩目光跟隨他,托著下巴,眯起眸,男人認真起來又恢復了寡淡的禁慾風,灰色毛衣袖口拉上,露出的紅色抓痕格外刺眼,也給這位爺染上點風流氣。
手上多出枚戒指,襯的他有些許人夫感。
但她一想到昨晚的畫面,就覺得這幾爪子輕了,祁硯崢真是餓久了一堆力氣沒處使。
可憐她的小腰,差一毫米就要斷了。
她躺在沙發上,一整個虛弱模樣,大眼睛直勾勾瞧著天花板,開始有點後悔求婚是不是早了。
要是和他結婚,婚後她不會被弄死吧?畢竟他這麼不節制。
想的身體都涼了,往下看,小圓正在咬她的毯子,都滑到腿邊了。
將貓提溜過來,它仰著腦袋叫喚的激烈,「喵喵…」
尾巴也翹起的老高,青藍色眼眸瞪圓,亮如繁星,卻夾雜憤怒。
池哩愣了幾秒,大腦開始轉動,環顧一圈別墅里沒有傭人在,它這模樣顯然是餓著了。
「祁硯崢,你沒餵小圓嗎?」
聽見女孩喊他,他走出來,白皙的手上沾著水,與她懷裡的貓四目相對。
「餵了。」
「喵嗚!」
他面不改色,小圓暴跳如雷。
「喵喵喵…嗚嗚嗚」
它仰著腦袋看池哩,爪子在空中揮舞,嘴裡不斷發出聲音,像在抱怨,晶亮的眸都是委屈。
後爸果然是後爸,小氣還健忘。
池哩安撫著,摸它小腦袋瓜,「是不是沒吃飽?」
「喵」
小圓耷拉耳朵:媽媽醬,人家根本就沒吃,換個爸爸吧。
猝然,它被提溜起來,落入魔爪,盯著男人沉冷的黑眸,叫喚聲不由弱下來,翹高的尾巴也緩緩放下。
「我再餵點。」
「嗯,去吧。」
池哩鬆開小圓的爪子,看著男人走遠的背影。
到了貓房,小圓可憐巴巴的縮在自己的小窩,盯著氣場沉抑的男人。
他在貓碗放好糧,「夠嗎?」
堆積如山了屬於是,小圓滿意的亮眸,「喵~」
祁硯崢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縮在自己的地盤不敢出來的慫貓,「吃完就睡,知道嗎?」
言外之意,別出來搗亂。
等門徹底合上,小圓狂跑向自己的碗,狼吞虎咽起來。
祁硯崢重新進了廚房,想著餓了這麼長時間,他在她平時飯量的基礎上多加了點。
剛端上桌,本癱在沙發上的小饞貓騰一下坐直,眼巴巴看向那碗面,舔了下唇。
祁硯崢輕笑,走過去沙發上,她自然的張開雙臂,挽上他的脖頸,纖細的小腿輕輕晃動。
沒將人放到一旁,而是依舊抱在懷裡,他將筷子遞給她,不忘問了句,「要我餵嗎?」
他的目光深沉,掃視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昨晚他可沒少折騰。
話音剛落,女孩捏住筷子的手都有細微的抖動,勾起男人深切的愧疚。
他輕而易舉搶過筷子,溫柔低語,「我喂,好嗎?」
他惹的禍他收拾,很合理。
池哩索性也由他去,心滿意足吃完最後一口,她擦嘴揉下小腹,「我飽了。」
祁硯崢吃東西一向很快,還很斯文,她瞧著,眯起眸子。
「困了?」
給她揉腰的手鬆開,男人的指尖往上流連,眸色很深,「陪你睡會?」
池哩咬唇,扒開他的手,唇邊的話被一通電話給打斷,是她父母的。
頓時也顧不上他,池哩剛接通電話,就聽見池州沉重的音色,「哩哩,你哥他…」
他喘口氣,看起來氣的不輕,池哩黑睫扇動,「他怎麼了?」
「他帶對象回來了,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