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北冥神掌

  「本姑娘與剛才的玄冥二老分屬同門,鹿杖客是大師兄,鶴筆翁是二師兄。我們的師傅是桃花島島主百損道人。由於師傅年事已高,需在教派中找人接替掌門之位,按理說應該按照資歷進行接替。但師傅覺得大師兄和二師兄心術不正,害怕他們習得神功後會為禍武林,便決定將掌門之位以及畢生絕學《北冥神掌》傳給三師兄無崖,此事被大師兄和二師兄發覺,於是,他們倆趁著師傅閉關時進去臥室偷取了《北冥神掌》的秘籍,並逃離了桃花島。

  我奉師傅之命和三師兄出來調查秘籍下落,不料在棗莊城時失散了。我跟著二老的蹤跡尋到了濟南城,我知道大師兄天生好色,二師兄好酒,於是便遍尋了濟南城的怡紅院和酒館,終於在春風苑找到了他們倆,趁著他們沉醉在溫柔鄉之際,用迷魂香把他們暈倒,把秘籍偷了回來。

  我本想拿回秘籍後就立刻趕回桃花島,沒想到在半路看到惡霸店主王員外,他明知道百姓因戰亂流離失所,食不果腹,他竟然把多餘的剩飯剩菜灑在地上餵狗,也不給那些窮人撿來吃,我一時氣不過,就把他教訓了一頓,然後把他家中的米全部拿來派發。」

  「哈哈哈,難怪,難怪。我就說為什麼會是一年輕女子在派米,原來是在慷他人之慨。」陳琛笑著為見月姑娘點讚。

  「我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了,你要保守秘密哦,這是我派的內部機密。」見月看著陳琛血染的衣角,想了一會兒,接著說,「琛兄,你算是我半個救命恩人,我的武功太低了,也無法傳授你什麼傍身之術,但是我可以借你一閱我派的秘籍《北冥神掌》,至於你是否能參透,就看你的修行啦。」說罷,見月把行囊中的兩本書遞給了陳琛。

  陳琛擺擺手,拒絕收下。「我並非江湖中人,什麼武林秘籍對我來說都是浮雲,你還是拿回去吧。」

  「雖說你不是武林中人,但是必要的防身武功還是需要的,否則,像剛才遇到二老那樣,只有挨揍的份。」見月姑娘再次把書塞給了陳琛。

  陳琛執拗不過,勉強把書打開,翻閱起來。剛開始讀起來澀晦拗口,但越往後閱讀感覺越有意思。他利用自身過目不忘的特長,硬是把《北冥神掌》的心法跟招式逐頁逐頁背下來了。

  見月看他讀得如此入神,便自覺動手做起了米飯。待陳琛一氣呵成把兩本書都看完,已是中午時分,陳琛把秘籍還回給見月,兩人一起共進午餐。

  席間,陳琛對書中的不理解地方一一向見月提問,例如何謂「氣聚丹田」,何謂「經脈順流」等一些內功心法的基本常識,見月都一一作了詳細講解。就這樣,陳琛靠著自己的理解,修煉起玄冥神掌。

  於是者,過了三天,雲見月收到了三師兄的飛鴿,說他已到達濟南,在城南廣益客棧匯合後便一同回桃花島復命。於是,陳琛便陪同雲見月一起趕赴廣益客棧。

  到達客棧後,陳琛拜會了見月的三師兄無崖,此人看起來身材挺拔,面容俊秀,談吐溫文有禮,確實跟二老有天壤之別。

  一頓寒暄後,正當陳琛欲於二人作別時,玄冥兩老殺到,「原來你這個臭小子跟死丫頭是一夥的。」鶴筆翁指著陳琛大罵。

  「兩位師兄,請你們及早回島接受處罰,師傅還是會原諒你們的。」無崖勸說道。

  「二師弟,別跟他們廢話了!接招吧!」說罷,鹿杖客把桌子一掀,鹿杖客和無崖,鶴筆翁與雲見月兩兩單打起來。

  雖然陳琛不懂武學,但是看得出他們四人招式相近,打架所到之處都會颳起一股寒風,讓人瑟瑟發抖。只見,鹿杖客與無崖打得不相上下,雙方掌擊你來我擋。但是,雲見月明顯實力低於鶴筆翁,鶴筆翁左手打出一掌,見月往右一躲,打算順勢背擊鶴筆翁,誰料他早就預判到見月的出擊,右手一手抓住了見月的左手,左掌迅速運勁,「嘭」的一聲一掌打上見月的腹部,見月當場吐血,無崖當即分心,側頭看了一眼雲見月,在這電光火石間,鹿杖客出了一手快掌,打中了無崖的肩部,無崖也倒下了。

  「哈哈哈,大師兄,這是我們的未來掌門,武功如此之遜,你說師傅是不是老眼昏花?」鶴筆翁指著無崖叫囂著。

  「別廢話,趕緊找回秘籍!」鹿杖客指著雲見月的行囊,「必定在那裡。」

  眼看鶴筆翁就要打開那行囊,陳琛一步跨過去,搶走了行囊。

  「小兄弟,我看在你完全不懂武功的份上才放過你,沒想到你要自尋短見,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鶴筆翁向著陳琛胸前打出一掌,陳琛下意識地出掌相迎。鶴筆翁大感意外,三天不見,這小子竟然會武功了。而且當他想抽掌回後二次攻擊時,發現雙手像被黏住一樣,無法分離。

  這是,陳琛的腦內在瘋狂回憶秘籍上的招式與心法,「氣匯八穴。」陳琛口中念念有詞,突然間,鶴筆翁的雙手竟冒出寒氣,手背出現冰晶狀。

  鹿杖客看到此景況,傻眼了。立刻過來幫忙出掌攻擊,陳琛一轉身,把鶴筆翁的背部挪過去頂住了鹿杖客的雙掌,很快,鹿杖客的雙手也冒出寒氣,雙手呈現結冰狀,無法動彈。

  倒地一旁的無崖看傻眼了,陳琛大喊「別看了,快把他們綁起來!」

  就這樣,陳琛烏里烏塗地解決了戰鬥,他看著自己的雙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