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玄冥二老

  公元1644年4月,李自成率闖軍直搗北京城,崇禎皇帝自縊於煤山,自此長達276年的朱氏家族天下正式告一段落。

  陳琛自從陳圓圓死後,便決定北上投靠吳三桂,他收拾好行李,計劃從蘇州沿陸路直上山東,再到山海關。在他趕路期間,目之所及,哀鴻遍野,百姓流離失所,流寇到處作亂。

  經過七天的趕路,他終於到達了濟南。剛到達驛站,就看見一大群百姓圍在一個店鋪門前熙熙攘攘,有個小孩被擠在了地上痛哭也無人理會。陳琛趕緊走過去,扶起了小孩,探頭進去人群中一窺究竟。原來是一位姑娘在賑災派米。

  陳琛一摸自己的行囊,發現自己其實也餘糧不多。趕緊也加入到輪米的隊伍。此時,遠處突然傳來兩道聲音,「臭丫頭,趕緊把秘籍還回給我們!」

  派米的紅衣姑娘聽到聲音後,趕緊撤腿就跑。只見那兩個怪人快速追上。老百姓看到派米的人走了,紛紛動手搶起米來,陳琛見狀立即打開行囊,把米裝滿後才離開。

  由於所帶的盤纏已全部用盡,陳琛在附近找了個破廟借宿一宿。連日的趕路實在太累,陳琛把行囊一放下便準備開睡。突然,一個人影也飛快地闖入了廟內,她一把手捂住了陳琛的嘴。接著,又有兩道聲音從門外傳來,「那個死丫頭到底跑去哪了?被我們找到定將她碎屍萬段!」

  過了片刻,腳步聲越來越遠,已經基本確定那兩人離開了,那個姑娘才放開捂住陳琛的手。

  陳琛憑著剛才門外的兩把聲音,已經辨認出旁邊這人就是今天派米的紅衣姑娘。「姑娘,請恕我唐突,為什麼那兩個怪人追著你不放?」

  「關你什麼事,多管閒事,你我各睡一邊,等天亮了,各自趕路。」姑娘一把趕開陳琛,示意他睡到角落去。

  陳琛拎著行囊,睡到了立柱旁。到了清晨時分,陳琛先醒來了。借著陽光,陳琛終於看清眼前這位姑娘的長相,只見這位姑娘長得明眸皓齒,身材修長,可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再細看,姑娘全身衣服樸素,腰間卻吊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半圓狀佩玉。而且腋下還夾著兩本書,陳琛感到非常好奇,想再湊近看看。沒想到姑娘突然睜開眼睛,快速站起點了陳琛的穴位。

  「想偷看本門的秘籍,不可能。我要物歸原主,把秘籍交還給師傅。」姑娘邊笑著邊把陳琛行囊的米全倒出來,把秘籍放進去。

  「本姑娘現在就要跟你分道揚鑣了,行囊你就當賣給我吧。」接著,姑娘把陳琛的穴道解開,遞給了他5兩銀子。

  正當姑娘準備離開時,門外又傳來昨晚的兩把聲音,「這臭丫頭會飛啦?憑我們玄冥二老的輕功居然還追不上?怪了,怪了!」

  姑娘立刻拉著陳琛快速地藏於廟裡的佛像後。玄冥二老一進廟宇,發現地上灑落一地的米,立刻大喊道,「藏身者何人,給我出來!」

  陳琛知道兩老的目標並非自己,為保住那位姑娘,趕緊從佛像中走出來,「兩位大爺,饒命啊,小的,小的出來了。」陳琛邊走邊假裝發抖著回答。

  其中一位半禿的老頭喊道,「只有你一人?你為啥要躲在佛像後?幹了什麼不見得人的事?」

  陳琛趕緊跪在地上,哭著說,「請兩位大爺明鑑啊,我剛才聽到聲音以為是官差來了,我才害怕得藏起來,小的實在太飢餓才忍不住偷了隔壁王員外的米。」

  另一個老頭,聽完陳琛回答,一腳就把陳琛踢飛到3米外,陳琛應聲倒地,口吐鮮血,高喊著「饒命啊,饒命啊!」

  「大哥,原來是真不懂武功,可能真是個無知農民。」

  「那就算了吧,走!繼續去找那個死丫頭!」說罷,兩老又徑直離開了。

  大約過了15分鐘,姑娘確定兩人已走遠,就從佛像後跳出來,把陳琛扶起,「少俠,小女子云見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未知少俠高姓大名?」

  「好說,好說,我叫陳琛,我剛才的戲還可以吧?」陳琛邊笑著邊擦拭嘴角的血。

  「不錯,不錯,就是有點浮誇,喝點水吧。」雲見月拿了一壺水遞給陳琛。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玄冥二老為啥要追殺你?」陳琛好奇地看著她。

  「你真的想知道?但是你知道真相後,可能會招致更大的殺身之禍,你還想聽嗎?」雲見月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陳琛拍了拍身上的塵,指著自己「你覺得口吐鮮血和身首異處,有差別嗎?」

  「好,陳少俠,那你就要認真洗耳恭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