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吉爾德雷的復仇

  第17章 吉爾德雷的復仇

  「什麼,失蹤了?」

  藤村家,因為刀疤臉沒有在學校接到男孩,已經有些吵鬧了起來。

  「大小姐,我去學校那邊的時候,學校那邊就是這樣告訴我的,查了校門口的監控,布羅利是自己離開學校的。」

  刀疤臉有些無辜說道。

  在日本,小學生是自己回家的,所以,在放孩子離校回家的時候,深遠鎮附一小學,也不會故意攔著某個小孩不讓離開。

  這就導致了刀疤臉在接到學校提前放學通知,但按正常時間點去接布羅利的時候,卻得知對方已經不在學校的情況。

  刀疤臉接不到人,男孩失蹤了,而冬木市這邊還有誘拐殺人犯在遊蕩,這直接就讓放學回家的藤村大河有些炸了。

  「學校不是有打電話,讓你早點去接嗎?」

  藤村大河拽著刀疤臉的領口,眼神恨不得撕了這個混蛋。

  「我……」

  刀疤臉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當時只是覺得讓那孩子呆在學校里,到點了再去接對方也沒什麼。

  「大河,放開他,下午組內有一點事,我讓他替我去跑腿了。」

  就在藤村大河準備動手揍人的時候,藤村雷畫卻給刀疤臉開脫。

  「爺爺……」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不要急,在問題出現的時候,著急是沒有什麼用的,責怪別人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方式。」

  藤村雷畫很是鎮定地對孫女說道。

  「那現在該怎麼辦?」

  藤村大河問。

  「學校周圍的路段有安裝一些監控,以我們藤村組的人脈,是有能力去獲得那部分監控信息的,所以,我們要先去找人調取周圍路段的監控,去找到那個孩子離校後的蹤跡。」

  「那還不快點。」

  「我已經讓人去做了,而根據監控到行蹤,那孩子是逃票上了前往冬木市西站的電車。」

  「誒?」

  藤村大河有些驚訝,藤村雷畫則是一副【這就是你爺爺本事】的表情,他在教導孫女遇事不亂的姿態。

  「那之後呢?」

  「如果大河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會找到布羅利那個孩子。」

  「但要是沒有監控了呢?」

  「我親自去找。」

  「錯,你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要發動藤村組的力量去找,而且,不只是找孩子那麼簡單,現在冬木市對於孩童最大的危險,就是那個連環誘拐殺人犯,我們要連那個連環誘拐殺人犯的蹤跡也一塊找,同時還要動用人脈聯繫警方,讓警方一起幫忙找。」

  藤村雷畫對於這件突發事件處理的描述,讓藤村大河聽得一愣一愣的。

  而在看到自家孫女發愣的表情後,老人很滿意,這才繼續說道:「這些是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普通人失蹤了,要48小時後才能立案處理,並且往往還難以有結果。

  但藤村組就不一樣了,我們不僅可以發動手下人去尋找,還可以通過一些關係去聯繫到警方,讓警方幫忙。

  所以啊,大河,你現在知道有個勢力的重要性了嗎?」

  藤村大河:「……」

  「爺爺,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現在也有些認同有一支勢力是一件不錯的事,但是呢,現在重要的好像不是這個,我只想問,布羅利那個孩子找到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找到,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那就是沒有了,不行,我也要出去找他……」

  「藤村姐姐,可以吃飯了嗎?」

  在藤村大河詢問男孩最後蹤跡出現地方的時候,布羅利就從天空上落下來,他落在後院裡,看到屋子裡面一些人,別人沒有注意到他,就走過去朝著姐姐老婆詢問道。

  「現在哪還顧得上吃飯啊,現在……誒?!」

  藤村大河反應過來停下話頭,扭過頭就和其他人一起看向,突然出現在庭院外的布羅利。

  「誒,你這是回來了?」

  刀疤臉問了出來。

  「嗯,我回來了。」

  布羅利點頭。

  「你這小傢伙都去哪了,聽到你突然失蹤後,我可是著急壞了。」

  藤村大河撲過來,抱住他就問。

  「我和學校里的同桌老婆,去找她的另外一個同桌朋友,中途她還請我吃了章魚燒。

  而最後,她還把自己的那份章魚燒也給我吃,那個叫做章魚燒的東西很好吃……」

  布羅利想著自己放學後的經歷,就回答了藤村大河的問題,但在他的回答裡面,章魚燒的味道和加料吃法,似乎才是值得詳細描述的要素,至於對於不重要的事情,就直接被他忽略過去了。

  「和朋友出去玩,要和大人說一下的知道不,不然,會讓別人擔心你的。」

  見到布羅利安全回來,藤村大河也就放心下來,但還是說教了男孩一頓。

  「嗯,我知道了。」

  布羅利記下,很乖巧地點頭。

  「記住就行,姐姐帶你去吃飯。」

  揉了揉男孩的頭,藤村大河就帶著他去大食堂那邊。

  「老爺子,這……」

  「讓人不用忙了,都回來吧。」

  藤村雷畫擺擺手,布羅利的失蹤算是意外事件,但至少讓孫女知道了手下有人有勢力的好處,而男孩安全回來更是好事,至少不用在尋找對方蹤跡的事情上費工夫了。

  。。。。

  「這傢伙,是被一輛重卡給撞了嗎?」

  失蹤的孩子發現被帶回去,但警察還需要留在這裡處理疑似犯人的屍體,偵查現場的警務人員看著被鑲嵌在破碎木箱裡,腹腔幾乎看不見完整部分的青年屍體,就有些皺眉起來。

  見識了不少死亡現場,但唯獨這個有些離譜,根本推測不出是什麼東西,才讓對方變成這副模樣的。

  「不管如何,這應該就是最近在冬木市這邊入室殺人、誘拐孩子、虐殺孩子的重度嫌疑犯了。

  你們把這人的樣貌仔細拍下來,回去後還需要調查一下這傢伙的身份,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實質證據。」

  負責現場指揮的警部在說完後,就發現身後並沒有手下回應他。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回頭過,就看到自己的手下,正被一些觸手怪纏著脖子。

  吊在半空中,一副拼命掙扎、卻怎麼都掙脫不開的模樣。

  「怪、怪物?」

  警部瞪大眼睛,後退兩步,卻退無可退,後頭是那具死狀慘烈的屍體。

  「放開我的人。」

  他只能拔出手槍,試圖威脅那些纏住他部下脖子的怪物,讓它們放開觸手。

  「怎麼會這樣?」

  但還未等他開槍,一道驚訝帶著不敢置信的聲音,就從海魔背後傳來。

  「這裡危險。」

  一個身上穿著藍色袍子的怪人,無視了裡頭警部的警告,快步就走進了酒吧之中。

  這人一雙眼睛很是突出,讓人看著容易想到突眼金魚,卻是從海魔的身邊穿過,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雨生龍之介,我的御主,沒想到你竟然死在我的前面。」

  藍鬍子吉爾德雷的眼中蘊含著哀傷,一個和他有著共同語言、共同愛好的御主,就這樣以屍體的形態,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過,你死得很有藝術性,想來你是在為藝術獻身!」

  由於海魔沒有攔,這個傢伙一過來又和已經死掉的屍體說話,讓警部意識到了什麼。

  「你和這個誘拐殺人嫌疑犯是一夥的,而這些怪物也是你操縱的?」

  警部將槍口對準了男人。

  「快讓那些怪物放開我的同事,不然,我就開槍了。」

  警部威脅道,有些人已經翻白眼了,他必須做出行動。

  「嗯?」

  藍鬍子低下頭,看著只有自身胸膛高的警察,就反問一句:「你難道不知道,在人悲傷哀悼逝者的時候,不要打擾嗎?」

  他抬手朝著男人的腦袋伸過去,但沒有去抓,只是放在對方面前:「但你看起來就沒什麼藝術細胞的樣子,我還是原諒你吧。」

  藍鬍子低聲念咒,警部不明白他在幹什麼,卻是吼道:「我讓你叫那些怪物把我的同事放下來,聽見了沒有。」

  「黑暗獻祭,海魔召喚。」

  法陣構成,施法材料,就是眼前的警部。

  「這是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

  體內突然傳來劇痛,警部男人變了臉色。

  「撕拉~」

  還沒等他扣動扳機,一隻海魔就從他的身體中破體而出。

  他死了,血肉還被從體內冒出來的怪物吞噬掉。

  「雨生龍之介,神是如此的不公,讓你這位偉大的人間藝術家提前退場,但不要緊,你還有我在。

  我吉爾德雷在此發誓,一定會讓那個讓你提前退場的神之意志代行者,以同樣的方式,從這個名為世界的舞台退場的。」

  抬手刺入旁邊海魔吊著的一個警員身體裡,一顆鮮活的心臟就被藍鬍子吉爾德雷掏出來。

  念咒聲再次響起,隨著心臟作為施法材料爆開,心頭血就帶著死去之人的怨恨,在魔術的作用下,朝著一個方向指引而去。

  。。。。

  「霧嗎?不對,這是魔術造成的現象!」

  通過Assassin的視野,呆在冬木教會裡待命的言峰綺禮,發現了正在帶著一群海魔行動的Caster。

  那個傢伙依舊是毫無掩飾神秘的意思,甚至是變本加厲地在街道上,帶著一群使魔前行。

  一路上,凡是遇到的普通人,都會被對方不分尤說地殺掉,然後當作召喚使魔的材料。

  「真是一個瘋子!」

  去通知遠坂時臣Caster有新行動的同時,言峰綺禮也讓自己的Assassin,把對方前行路線上的無辜路人打暈丟一邊去。

  這不是出於什麼好意救人,只是不想讓Caster的使魔隊伍,繼續再擴大下去。

  「什麼,Caster在街上召喚了一群大使魔,現在在遊行?」

  得到消息的遠坂時臣,只覺得血壓在這一瞬間有爆表的趨勢,遠坂家作為冬木市最大的魔術師名門,他這個家主是有義務也有責任,維護當地的神秘的。

  而Caster這種帶著一大群使魔,在街道上肆無忌憚遊行的行為,簡直就是在騎臉輸出、挑戰他作為魔術師的底線。

  聖杯儀式進行至此,還能叫做神秘儀式嗎,要不要再給對方身上掛個喇叭,去廣而告之得了?

  「Caster的御主是瘋了嗎,讓自己的從者這麼做,難道不怕被眾多從者圍殺嗎?」

  「時辰老師,恕我直言,那對組合本來就是瘋子,從聖杯儀式開始進行到現在。」

  「哦,對,差點忘了,那他們的目標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就只是想讓自己變成眾矢之的嗎?」

  「根據Caster前進的路線,他和他的使魔團正在朝Saber組合變更的據點過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Caster一直針對Saber,嗯,老師,我們現在需要對Caster的行為進行狙擊嗎?」

  言峰綺禮匯報完Caster的目標意圖後,就詢問起來。

  「是去對付Saber的嗎,那就不用狙擊他了,就讓Caster那個瘋子組合做探路石,去試探Saber的力量吧。

  當然,你要繼續讓Assassin清理對方前進路線上的普通人,如果死的普通人太多了,這事情也不太好遮掩。」

  遠坂時臣並沒有阻止Caster行動,只是讓自己的弟子稍微做一下更好收尾這件事後續的工作,減少普通人的死亡。

  。。。。。

  吉爾德雷就這樣被怨恨之血指引著,在言峰綺禮從者的默默努力清除無辜路人下,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冬木市舊城區。

  「切嗣!」

  在新據點的宅院中,阿爾托莉雅感受到了空氣中的異樣感,沖入宅子裡就發現自己的御主衛宮切嗣,也已經發現了空氣中的異樣魔力。

  此刻,一把衝鋒鎗已經被他組裝好,衛宮切嗣看著闖入進來的Saber,就朝著旁邊身上還有些傷勢的久遠舞彌囑咐道:「保護好愛麗絲菲兒,Saber和我出去迎敵。」

  月夜之下,街道霧氣瀰漫,烏雲遮蔽了月光,而在月光重新顯露的那一刻,Caster和他的海魔軍團就出現在了街道的盡頭,那是比之前襲擊愛因茲貝倫古堡時候還多得多的使魔數量。

  「邪道,你又殘殺了多少無辜的人?!」

  看著那數量龐大的海魔團,阿爾托莉雅只感到了憤怒,她雖然不是這個時代、也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但她堅守的騎士道精神,卻讓她對做出邪魔外道行為的傢伙感到憤怒。

  「哦呀,這是何等的巧合,居然讓我能夠在這裡重逢美麗的聖少女,想來命運也在安排你要回到我的身邊,但是,聖少女啊,我吉爾德雷今晚卻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復仇的!」

  「誒?!」

  無論是出來街道上迎敵的阿爾托莉雅,還是已經在房頂上架槍的衛宮切嗣,都發出了驚疑之聲。

  「我的御主,雨生龍之介,一位偉大的人間藝術家,卻是被人殘殺在了一個無名的酒吧里,我的魔術指引著復仇軍團的到來,讓開吧,聖少女,今晚的舞台上,沒有你的劇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