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一切,都是遠坂時臣的錯

  第16章 這一切,都是遠坂時臣的錯!

  「把藍鬍子老爺給我的手環弄壞了,還給我帶來了這麼多麻煩,雖然我不喜歡在藝術創作前破壞材料的完整性,但調皮的孩子還是得受到教訓的,嗯,你這麼能跑能跳,不如就先挑斷你的手腳筋好了。」

  前有海魔、後有變態發言的誘拐殺人犯,遠坂凜陷入到了絕境之中,她的小臉上這時候也不免有了恐懼之色,但還是護著同桌女孩在往酒吧的側面退去,不過,那裡只是個拐角,後頭是牆壁,根本就無路可退。

  「這回你要乖乖的,可不要再反抗我了,不然我就把你肚子直接剖開。」

  孩子們躲到了一邊,沒人敢阻攔在雨生龍之介的面前,但就在他對遠坂凜說完這句話後。

  「砰~」

  門口的海魔就突然爆開來,一道從天而降的嬌小身影,靠著墜落的力道,直接踩死了海魔,紫色的血液和斷裂的觸手,直接濺射在站門口處的雨生龍之介臉上。

  「你想要傷害我的朋友嗎?」

  布羅利的手中還拿著章魚燒的紙盒,接著因為自身下落速度過快而脫離紙盒現在才墜落下來的章魚燒丸子,就用有些敵意的目光在看著雨生龍之介,朝著他質問出來。

  【好像有點不妙……】

  雨生龍之介抹了一把臉上的海魔血,布羅利的出場方式肉眼可見的不尋常,還踩死藍鬍子老爺用來保護他安全的使魔。

  「不要這麼嚴肅,我只是在和你的朋友開個玩笑而已。」

  雨生龍之介張口就來,而這解釋的話,讓布羅利一愣。

  「有破綻!」

  他發現了男孩的愣神,下一刻就把手裡的刀子,往男孩的太陽穴扎去。

  「小心。」

  遠坂凜喊慢了,雨生龍之介的刀子扎中了,但無關緊要,因為刀子刺在男孩的太陽穴上,就刺不進去了。

  手上傳來的韌性質感,仿佛扎在厚實皮革上的感覺,讓雨生龍之介完全沒想到。

  「什麼是玩笑?」

  對此,布羅利則是好奇問,他的關注點居然在那。

  「其實,這就是玩笑。」

  雨生龍之介尬笑著解釋著,收回了刀子。

  「怎麼可能,他是想殺死你,剛才也想殺死我們。」

  遠坂凜直接反駁了他的話。

  「臭丫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雨生龍之介說著,就伸手想要去抓旁邊遠坂凜的腦袋,但手還沒有碰到女孩,人就倒飛了出去。

  「咔嚓~」

  木製吧檯直接被撞碎,他整個身體飛向了更後頭的木箱子上,木箱子隨之也被撞碎開來。

  「你要傷害我的朋友,你該……」

  布羅利憤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個被自己踹飛的傢伙,身體被大量破碎的木刺扎穿,人掛在破碎的木箱上,卻是一副要死的模樣。

  【我在哪,我是誰,我好痛!】

  這是回過神來的雨生龍之介的第一反應,他的肚子在被踹中的第一時間就爛了,製造腎上腺素的器官,甚至都沒來得及製造腎上腺素,就先變成了肉泥。

  此刻的他腦子很清醒,能感受到疼痛,想要哀嚎,但卻只有血從嘴裡噴出來。

  【這就是腸穿肚爛的感覺嗎,原來我一直在尋找的腸子,就在我的肚子裡,好痛,但好鮮艷的顏色……】

  雨生龍之介以一種似哭似笑,但又因為太過痛苦而面目扭曲的表情,逐漸斷了氣息。

  無神的眼睛裡,倒映著一個表情迷茫的男孩,布羅利現在的感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自身還沒有用力,那人就倒下了,自己還要不要繼續生氣?

  遠坂凜有些目瞪口呆,從面臨絕境到天降新同桌,再到新同桌被偷襲,然後暴起一腳踹死壞蛋,這些轉折也就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發生。

  「鈴音,不要看,跟我走。」

  再次看了眼死掉的壞人,遠坂凜的臉色就因為對方的慘烈死狀而變得有些蒼白起來,招呼身邊的舊同桌女孩一聲,就帶著她小心饒過男孩朝外面走去。

  布羅利則隨著她的行動轉動腦袋,一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模樣在看著她。

  「你也跟著一起。」

  因此,遠坂凜在從男孩身邊走過後,還是停住了腳步。

  咬了咬牙,主動拉起布羅利,也帶著這個危險的新同桌一起離開。

  到了外面,有一輛巡邏警車經過,遠坂凜讓鈴音去找警察幫忙,自己則趁著這個功夫,帶著布羅利離開了這邊。

  失蹤孩童的出現,讓周圍巡邏的警車匯聚過來,地下酒吧周圍很快就被拉起了警戒線。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躲在巷口看著那邊朋友安全下來後,遠坂凜才有功夫詢問身邊男孩的情況。

  「什麼怎麼回事?」

  布羅利有些不解。

  「就是你突然出現,然後啪的一腳,把那個誘拐殺人犯踢死的事情。」

  遠坂凜說。

  「我剛才在吃章魚燒,我在吃完自己的那份,等你回來的時候,發現你的幸福數值突然降低了,於是就帶著你的章魚燒過來找你。」

  布羅利言簡意賅地解釋剛才自己的情況,目光重新回到手裡的章魚燒上,遠坂凜都能夠從男孩的臉上看出他很想吃的意思。

  「呃,你要是還想吃的話,那就吃吧。」

  「但這是你的食物。」

  「我現在有些沒胃口。」

  遠坂凜說的是實話,章魚燒表面露出的章魚觸手,和剛才攔路的使魔觸手有些類似,加上看見雨生龍之介那幾乎等同於腰斬的慘烈死狀,能有胃口吃東西才怪了。

  「遠坂,你是個好老婆!」

  布羅利認真看著女孩,突然就說。

  「誒?!」

  遠坂凜瞪大眼睛望過去,就見布羅利吃起章魚燒,臉上露出滿足的模樣。

  「你的確是個奇怪的傢伙。」

  布羅利一腳踹死人,哪怕那個被踹死的傢伙是個誘拐殺人犯,遠坂凜還是有些懼怕,這是人對於輕易能殺死自己的存在的本能畏懼,但現在看著布羅利被一份很普通的章魚燒滿足,似乎這種畏懼感就逐漸消失了。

  「奇怪?」

  布羅利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未等他探尋奇怪的含義,就聽旁邊的遠坂凜繼續說道。

  「今天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在的話,我可能就危險了。」

  【遠坂凜幸福數值正在上升】

  布羅利聽著腦海水晶宮的提示音,只覺得屬於自己的快樂又回來了,如果把快樂水當作幸福點數的等價交換物的話,他在女孩道謝的這一刻,就又多出來了好幾百瓶快樂水。

  「謝謝你。」

  遠坂凜伸過來手想和布羅利握手,但布羅利看著她的手卻沒有反應,讓她有點尷尬。

  「把你的手給我。」

  「幹嘛?」

  「你給不給?」

  「給。」

  「握握手,好朋友,這就代表以後,你是我遠坂凜最好的朋友了。」

  「原來如此。」

  布羅利感覺自己又學到了新知識。

  「對了,你家……」

  遠坂凜正準備說幫忙回家的事,胸前的魔力指針就再次有了反應。

  「啪嗒~」

  又是一頭海魔從樓頂躍下,砸在布羅利身後的巷子中。

  「小……」

  遠坂凜臉色一變,還沒等她提醒,嗡嗡的聲音就響起,一支蟲群從身邊飛過,攻擊了出現的海魔,並以極快的速度將海魔啃食殆盡。

  「凜,你沒事吧?」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雁夜叔叔。」

  遠坂凜有些驚喜喊道,但回過頭,就有些被嚇到了。

  「抱歉,我現在的樣子有點難看。」

  路燈下,一個男人拉了拉兜帽,似乎想要通過兜帽,來遮掩半邊難看的臉龐,那臉褶皺得像是老人,皮膚下面似乎還有著一些東西在裡面蠕動,看起來非常恐怖。

  「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生病了,倒是你,不是已經和你母親去禪城家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冬木市這裡?」

  「我……是來找朋友的。」

  遠坂凜有些為難,但還是告知了這位對自己不錯的叔叔,自己這時候出現在冬木市這邊的原因。

  「這裡很危險,你和你的朋友,得趕緊回去了。」

  間桐雁夜看了布羅利一眼,把他誤認為遠坂凜要找的朋友,就對兩人說道。

  晚七點左右,接到間桐雁夜電話的禪城葵,驅車趕到了冬木市這邊。

  「凜,你怎麼可以一個人突然跑回冬木市呢?」

  在附近的公園裡,禪城葵趕到後,就有些生氣對女兒說。

  「媽媽,我朋友失蹤了,我擔心對方遇害……」

  遠坂凜小聲地解釋著。

  「沒出事就好。」

  禪城葵說著,就看向間桐雁夜。

  「雁夜,是你保護了凜吧,謝謝你了。」

  她說。

  「還有布羅利,他也有保護我。」

  遠坂凜補充了一句。

  「嗯?」

  禪城葵朝著女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小男孩。

  「這是布羅利,他是我現在最好的朋友。」

  遠坂凜和母親介紹起布羅利來。

  【魏武遺風】

  布羅利在見到禪城葵後,腦子裡就浮現出這段莫名的信息。

  但他無法理解信息的意思,很快就將之丟到腦後。

  禪城葵禮貌地對男孩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她總不好指責一個孩子,讓自己女兒做出冒險之事吧。

  顯然,她也有些誤會了,布羅利替那個叫做鈴音的女孩背了鍋。

  「保護凜,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小孩子被忽視,大人間開始了對話。

  「舔狗不得house。」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來的話。」

  不過,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交流。

  「那是什麼?」

  「不知道。」

  布羅利搖頭,卻指著那邊的間桐雁夜。

  「但我知道他是舔狗。」

  「所以,舔狗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

  遠坂凜有些無語,再次肯定了布羅利,就是一個奇怪傢伙的事實。

  這邊小孩子的交流結束,那邊大人們的交流則是激烈起來。

  主要是因為間桐雁夜參加聖杯的事,禪城葵因此和他產生了爭執。

  禪城葵實在無法理解曾經的青梅竹馬,為什麼突然要來參加要命的聖杯戰爭。

  「我那還不是為了……」

  間桐雁夜停下來,曾經滄海難為水,一些過去隱藏起來的感情,現在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

  只能說當初的自己,看錯了遠坂時臣那個人,不然肯定不會把眼前之人,交給對方的。

  「你為了什麼,倒是說啊!」

  在禪城葵不解的逼問下,間桐雁夜只能找了個藉口。

  「我那是為了你女兒,為了不讓她變成我這副模樣。」

  「什麼?」

  「放心吧,間桐髒硯那個傢伙只是想要得到聖杯,只要我能拿到聖杯給他,櫻就會沒事,我會讓她回到你和凜的身邊的。」

  禪城葵:「……」

  她有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不用擔心我,我的從者是最強的。」

  見到禪城葵這副表情,間桐雁夜還以為對方是在擔心自己,立馬就說道。

  「不,我只是想說,櫻那個孩子已經回來了,現在就在禪城家別院裡,和我和凜一起住著。」

  「什麼?」

  「她從間桐家跑了出來,回到了遠坂家,又被時辰送到我這裡。」

  間桐雁夜:「……」

  櫻已經跑回家了,那他到底是為什麼才付出現在只剩下一個月不到壽命的慘重代價,來參加這場聖杯戰爭的?

  間桐雁夜現在的表情,就和撲克牌里最大的兩張牌有點相似,但他能怪面前的白月光青梅竹馬嗎,還是說他能怪那個會叫自己雁夜叔叔,笑得很恬靜的可愛女孩呢?

  都不能怪吧,那也就只能怪那個傢伙了。

  【沒錯,這一切都是遠坂時臣的錯!】

  「這樣啊,那就好。」

  怒火在心中燃燒,間桐雁夜勉強對禪城葵露出笑容,在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沒有一點遲疑。

  他被刻印蟲侵蝕的身體,死亡的命運從決定參加聖杯儀式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

  雖然現在為之努力的目標沒有了,但間桐雁夜卻找到了新的目標,他要在自身為數不多的生命里,把遠坂時臣那個混蛋傢伙給狠狠踩下去。

  間桐雁夜走了,但剛才與禪城葵的對話,卻讓布羅利知道了間桐櫻的消息。

  【原來是姐妹,嗯,都是好老婆,都給我吃的。】

  布羅利這樣想著,遠坂凜就湊過來。

  「我讓我媽媽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走吧,凜,回家了。」

  禪城葵招呼女兒一聲。

  「那麼,我們明天見。」

  見識過男孩的厲害,遠坂凜倒是不懷疑對方能回家的話,揮手就跟布羅利道別。

  在遠坂凜和其母親離開後,布羅利也提氣雙腳離地起飛,朝著藤村家的方向飛去。

  那速度之快,就像餓極了的學生奔赴食堂那般,身周都出現了一圈圈的氣浪。

  好在,夜幕已經降臨,就算有人聽見奇怪的響聲,也難以在暗下來的天空上,找到快速飛過去的男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