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交戰與蹂躪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阿爾托莉雅舉著無影聖劍遙指吉爾德雷，壓根不相信對面那個混蛋傢伙的話。
「等等，Saber，如果Caster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那就不要和他對抗。」
衛宮切嗣站在高點，能夠瞧見海魔大軍的全貌，密密麻麻的占據了一條大街，數量沒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了。
在Saber左手受傷的情況下，與之對抗實屬不智，所以，在聽到對面Caster的發言後，這個男人就準備避戰。
通過魔力的聯繫，告知了底下從者自己的想法。
「Master，你難道相信那個傢伙的話嗎？」
阿爾托莉雅當即就蹙眉質問道。
「我不相信他的話，但如果他願意讓我們撤走，就沒必要和他打。」
Caster身上的懸賞令咒雖好，但對方也不是泛泛之輩，那些被其操縱的使魔難對付程度，昨天時候他們就已經領教過了。
如果不是有Lancer亂入，以騎士道精神支援了Saber，去打擊了這個殘害幼童的邪道，說不得左手手指被詛咒之槍的阿爾托莉雅，還真有可能就在昨夜跪了。
「可是，Caster這明顯就是要去殘害別人的樣子啊。」
「能夠對抗從者的只有從者，同樣，能夠殺死背後御主的傢伙，肯定也是一名御主，狂亂的從者想要去找殺死自己御主的傢伙復仇，我們並沒有這個必要替未知的御主擋刀。」
在衛宮切嗣和從者意見相左有了爭執的時候，吉爾德雷的尋仇魔術，那抹心頭血也已經從Saber的旁邊略過，在阿爾托莉雅警惕的目光下，溜進後方藤村家的大宅外面。
「找到了，殺死我御主的仇人，就在那裡！」
吉爾德雷也看見了，身上的魔力湧現出來，毫不掩飾地展露了自身對那個宅院裡頭之人的殺意。
「Master，你認為你挑選的據點旁邊，有其他的御主在嗎？」
衛宮切嗣沒有說話，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情，Caster要尋仇的目標就在他們新據點的旁邊。
看著涌過來的海魔軍團，他將手指放在扳機上，用自己的狙擊槍，打響了戰鬥的號角。
子彈理所當然地沒有對英靈起到任何傷害效果，在射入吉爾德雷腦袋前，就被對方身上涌動的黑色魔力侵蝕腐化。
「既然你一定要擋在我的復仇之路面前，那我吉爾德雷也將在此把你碾壓過去。
盡情地綻放光輝吧，在你的生命猶如鮮花凋零的那一刻，我吉爾德雷會將你的屍體擁入懷中，會將你的靈魂束縛在我的魔咒之下。
到那個時候，就算是神也不能從我的身邊奪走你。」
「風王戰錘！」
面對Caster歌劇式詠嘆調的發言，阿爾托莉雅直接就劈出一道狂猛的颶風之路，她卻是想要像是昨晚那樣，從海魔的大軍中長驅直入，擒賊先擒王，直取上將首級。
「同樣的招式，不會對我吉爾德雷生效。」
Caster嘴裡念咒，身影則是退入海魔大軍之中，距離最近的兩隻海魔包裹住他的身體，卻是在魔咒中融化成一具黑色帶有尖刺的防護甲冑，未解放的無形聖劍砍在上面直接被彈開，尖刺則像是長槍一樣反擊攻擊者。
阿爾托莉雅及時抬臂，用護手擋住了直刺面門的尖刺反擊，但下一刻，她就被吉爾德雷一腳踹中腹部，整個人倒飛出去。
「你真的是Caster嗎？」
身上有甲冑的防護，阿爾托莉雅倒是沒有受傷，但挨到的正踹力道很大，讓她有些懷疑對面傢伙的現世職介。
「聖少女啊，沒想到你連這個都忘記了，但是沒關係，我可以重新告訴你，我吉爾德雷作為你的副官，也是一名合格的貴族劍士。」
「邪道，說了你認錯人了，我的副官裡面，可沒有你這種邪道混蛋！」
無形聖劍劈斬，湧上來的海魔被一分為二，但吉爾德雷魔力的持續輸出，被分割的海魔軀體很快重新粘合起來，卻是恢復如初。
「該死！」
隨著海魔的大批量涌過來，阿爾托莉雅陷入了苦戰。
「什麼聲音？」
「怪、怪物？！」
夜間的槍聲，驚醒了不少人，藤村組就有人爬起來。
在聽到外面吵鬧的動靜後，就開門出去查看情況。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踏馬的海鮮八爪魚入侵陸地世界了。
「喂，你們別光看著，也來幫忙啊！」
站在屋頂上，換了衝鋒鎗在對自家從者進行火力支援的衛宮切嗣，在看見藤村大宅跑出來越來越多的人後，不由就朝著這群普通人喊道。
「衛宮先生，這到底是？」
藤村雷畫披著袍子出來，對著隔壁屋頂上的衛宮切嗣問。
「正如你的人所言，是怪物，另一個世界的怪物，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就拿起武器，跟我一起打它們。」
藤村雷畫只是思考一會，在看見那邊的海魔闖入一旁街道的人家裡，裡面傳出一些人類的慘叫，很快就有了決定。
「都抄傢伙，別讓那些怪物過來這邊，嗯，衛宮先生，我們沒有足夠的熱武器，你能支援一波嗎？」
「那些武器都在倉庫里，你們自己去拿。」
衛宮切嗣打空了一個彈夾，換上新彈夾的時候，頭也不回地回復道。
沒過多久，一群抄傢伙出來的黑道份子，就爬上了屋頂。
占據高點的他們，在自己老大藤村雷畫同意衛宮切嗣的指揮下，對那邊艱苦作戰的Saber，進行了更有力的火力支援。
海魔雖然難以被子彈打死，但一時間前進的步伐，還是被高強度的子彈雨給阻擋住了。
修復使魔身上的傷勢是需要用到魔力的，如果Caster的御主真的已經跟這個世界說byebye了，那Caster本身的魔力一定吃緊。
可能光是維持自身的存在都吃力，現在只不過是通過殘害生命，獲得了一些魔力在維持著使魔大軍。
這是衛宮切嗣的判斷，而一些海魔被打爛了身體沒再恢復，則是驗證了他判斷的正確性。
「可惡，你們這群嗡嗡作響、阻礙我復仇的蒼蠅！」
本來重點關注的對象是Saber，但被子彈雨這樣一打，吉爾德雷就把注意力轉移到更後方的那群人類身上。
「繞過去，殺了他們！」
他指揮著一部分海魔從旁邊的房屋繞過去，阿爾托莉雅想要阻止卻被身邊的海魔纏住。
「怪物過來了，子彈也快用完了，怎麼辦？」
有人慌亂起來。
「該死。」
衛宮切嗣咬牙，只恨自己沒有買幾挺重機槍過來布防。
「舞彌，準備帶愛麗絲菲兒撤退。」
衛宮切嗣說著就跳下屋頂，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能搞定的。
為今之計，也就只能先撤退離開，然後用令咒把Saber轉移出戰場了。
「衛宮先生，你們準備去哪？」
「各自逃命吧，衝過來的怪物，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
衛宮切嗣沒有隱瞞，雖然他不擇手段，但在他看來，藤村家是被他波及的，現在說清楚情況，讓這些普通人能逃走一個是一個，至於說謊留這些人來斷後，他還沒卑鄙到那種程度。
「爺爺，那到底是什麼？」
藤村大河也被噼里啪啦的槍聲吵醒，這時候出來看見一群海魔湧來的一幕，也是被嚇到了，朝著自家爺爺就問道。
「這個世界有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東西，我因為混黑所以能隱隱了解到一些不為人知的信息，而那些生物應該就是來自世界不為人知一面的怪物，就連衛宮先生你也是那一個世界的人吧。」
「嗯。」
衛宮切嗣點頭。
「這件事可能因你而起，我們藤村家被牽扯了，只因為我答應了與你的交易，這種風險我認了，但是，我的孫女只是來寄住的，我不想她出事，你能帶走她，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嗎？」
「跟著我走只會更危險。」
「現在的情況，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如果你答應，老夫會帶人替你們拖住那群怪物的。」
「好。」
藤村雷畫和衛宮切嗣快速達成了交易，就準備推自家孫女上衛宮家的悍馬車。
「啊？」
藤村大河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但她卻知道家裡還有一個孩子。
「爺爺，布羅利還在房間裡。」
她喊道。
危機時刻，自家孫女關心一個孩子，這讓藤村雷畫有些繃不住，但終究大人不該和一個孩子相爭。
「那就去把他叫醒，帶他一塊走。」
藤村雷畫擺擺手。
「時間不多，得快點。」
衛宮切嗣說了一聲，就用僅存不多的彈藥，繼續打擊著朝著這邊迂迴過來的海魔。
藤村大河跑進了宅子裡，直接往客房的方向沖，布羅利的睡眠質量在這兩天很好，外面噼里啪啦的槍聲愣是沒有吵醒他，哪怕在少女闖入進來推搡他的身體，他都能呼呼大睡。
「不要睡了，有肉可以吃！」
「有肉吃？」
直到藤村大河說出有肉吃的話，布羅利才猛地睜開眼醒來。
「藤村姐姐，肉呢？」
眨著朦朧的睡眼，布羅利試圖在房間裡尋找肉。
「沒有肉，我只是想叫醒你，外面出事了，有怪物襲來，我們要逃走了。」
布羅利：「？？？」
藤村大河牽著他的手，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帶著男孩跑出去。
「爺爺，我們走了，那你們怎麼辦？」
在把男孩塞到車上後，藤村大河才想起自家爺爺和藤村組其他人。
「不用擔心我們，這裡是藤村組，是我們的家，我們會把所有來犯敵人擊潰的。」
槍聲已經逐漸停下了，藤村組的人個個都拿出了冷兵器，居住在宅子裡的女人和小孩也都上了家裡的車輛，等下會隨著衛宮家的車輛一起離開。
「爺爺，讓我也留下來吧。」
「說什麼胡話呢！」
「大小姐，這是我們和老爺子的藤村組的事，你不打算繼承藤村組的話，現在的事情卻是跟你無關，和其他人一起去避難吧，我保證會保護好老爺子的。」
刀疤臉保證道，場面呈現悲壯的情況。
「到底怎麼了？」
布羅利還是沒有搞清楚情況，趴在車窗上朝外看去，一隻手就從後面朝他摸過來。
「沒事的，孩子，你會沒事的。」
愛麗絲菲爾輕聲說著，她對聖杯戰爭把無辜的普通人牽扯進去的事情感到很抱歉，但她現在所能做到的事情就只有安慰受害者家庭的孩童。
布羅利扭過頭，腦海里的水晶宮就給出信息：
【發現攻略目標，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目前幸福數值0。】
【提醒，藤村大河幸福數值正在下降！】
布羅利：「嗯？！」
幸福數值下降的提醒一出，讓布羅利本來有些朦朧睡意的小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這時候，剛好有海魔躍過前藤村宅的房頂，落在一群人的面前，嘴裡發出尖銳的哮聲，揮動觸手就打飛藤村組一些人。
藤村大河的幸福數值也猛地往下降去，讓布羅利直接找到了導致藤村大河幸福數值下降的罪魁禍首。
「擋住怪物！」
藤村雷畫喊道。
「砰~」
一扇車門就從後頭飛過人群中間，砸在了還準備繼續揮動觸手發動進攻的海魔身上。
攜帶恐怖力道的車門，在砸到海魔身上後，就把那頭海魔帶飛出去。
啪嗒一聲，海魔被鑲嵌在了側面的電線桿上，只是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坨碎肉。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齊齊扭頭看去，就見後面破碎車門裡跳出來的小男孩，此刻小臉上寫著自己很生氣的模樣。
在眾人目瞪口呆下，他走上前就將一隻只從屋頂跳下來的海魔，給一腳一個踢成了碎肉渣子。
模樣之輕鬆，仿佛踢的不是身軀堅韌的海魔，而是一塊塊嫩豆腐做成的生物。
海魔受到了恐怖的傷勢，自愈的能力讓它們朝著召喚它們的人索取大量的魔力，這種索取也是引得吉爾德雷的重新關注。
Caster感到奇怪，按理來說，對付一些普通人的話，派過去的海魔哪怕受傷了，也不應該跟他索取這麼多魔力的才對，幾乎都快要趕上重新召喚一群海魔的魔力了。
但等到吉爾德雷抬頭朝遠處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邊有一個小孩，正在用腳蹂躪著他召喚的海魔。
他的海魔在那個孩子的面前，就像是一隻只積木玩具那樣，被對方隨意踐踏踢成碎片，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