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來後,就匆忙朝縣衙走去。
狄清寒隱匿在黑夜中,目光緊盯著他們。他知道,此時的劉才對於趙淵來說意味著什麼。
狄清寒瞅準時機,從黑暗中如幽靈般現身。他的動作輕盈而迅捷,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就已經從腰間抽出一把薄如蟬翼的軟刀。軟刀在燈籠微弱的光線下閃了一下。
「有刺客!」,一名年輕的衙役首先反應過來,他迅速抽出佩刀,飛身撲向狄清寒。
狄清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身形微微一側,軟刀如游蛇般划過空氣,鮮血噴濺而出,年輕衙役還未來及慘叫,便已倒在地上。
其他幾名衙役見狀,紛紛拔出佩刀,向狄清寒圍攻而來。狄清寒面無表情,手中的軟刀靈活的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快速而精準地刺向幾人。每一刺都仿佛經過精密計算,無一絲多餘的動作。
隨著衙役的紛紛倒下,此時的劉才早已被嚇得癱軟在地動彈不得,而師爺劉全則是早已跑了沒影。
劉才臉色蒼白,聲音顫抖,「你……你要幹什麼?」。
「你知道我要幹什麼。」狄清寒冷冷地盯著他,「趙淵想從張文忠那知道什麼?」。
劉才吞了吞口水,額頭上滲出冷汗,「我……我不知道……」。
「看來你不想好好說話。」狄清寒的聲音更冷,手中的刀鋒貼近了劉才的脖頸。
「我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趙淵想從他那知道一個人的下落,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趙淵有何把柄在你手裡,讓他如此著急的要替你處決張文忠?」。
「帳簿,我偷偷做了一個秘密帳簿。」話音剛落,狄清寒迅速抬手,一記精準的擊打讓劉才瞬間昏倒在地。
另一邊,流雲來到縣衙大牢,伺機營救張文忠。
「看來大人說的不錯,縣衙的人都被派出去的差不多了」,流雲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衙役,迅速翻牆而入。獄卒們在昏暗的燈光下打著瞌睡,根本沒注意到一抹黑影已經悄然潛入。
縣衙大牢內,流雲找到張文忠的牢房。「張文忠,別睡了,快點跟我走」他邊說邊用隨身攜帶的工具撬開了牢門。
「我是大理寺的,你別怕」,流雲低聲說道。
張文忠對此很是疑惑,「大理寺的,怎麼不用鑰匙」,流雲看著渾身是傷的張文忠焦急地說道:「此事稍後給你解釋,你不信我應該信我家大人」。
「你家大人?」。
「對,大理寺少卿狄清寒」。話落,牢房的鎖被打開,張文忠此時已被折磨得渾身是傷,流雲趕忙攙扶他,往牢房外走去。
誰知他們剛走出牢房,就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快走!」,流雲拉著張文忠,試圖從另一側逃離。
「想跑,我看你們往哪跑」,一個肥頭大耳身穿官服的人說道,他的身後則是一群衙役,唯一的出口已被他們迅速堵住。
趙淵此時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想必你就是大理寺的人吧,還真是來劫獄了」。
流雲拔出隨身攜帶的配劍,擋在張文忠前面,冷冷地說道:「你就是趙淵,你個狗官!你別以為我會怕你?帳簿已經在我們手裡,你這官馬上就當到頭了」。
「帳簿?」,趙淵的笑聲在空曠的夜色中顯得尤為刺耳,「拿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做夢!」流雲毫不猶豫地拒絕。
趙淵的笑容頓時消失,變得陰沉起來。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衝上去。流雲雖然勇猛,但終究敵不過趙淵的眾多手下,很快就被制服了。
趙淵走近流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道:「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司直,口氣比大理寺卿還狂。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就受點教訓吧。」
說完,他把流雲的腰牌狠狠扔在地上,示意手下,此時的的周圍異常安靜,「啪啪啪啪」。
流雲被打得口吐鮮血,他狠狠地盯著趙淵,「你敢傷我,我家大人絕不會放過你!」。
趙淵冷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大理寺的司直,也敢威脅我?」,他轉身揮了揮手,「把他拉下去,處理了」。
正當流雲被拖下去時,師爺劉全急匆匆地跑來,攔住了趙淵,「大人,不可啊!劉才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
趙淵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身體微微晃動。若不是劉全扶住,他肯定要摔個狗吃屎。
「劉才……被抓走了?」,趙淵喃喃自語。
劉全點頭,低聲說道:「是的,大人,只那一人,就把我帶去的人都解決了」。
「一人?」,趙淵突然狂笑起來,「好,很好!既然你們想要我死,那我就奉陪到底。來人,把張文忠和他帶到縣衙大堂,我倒要看看,僅憑他一人能奈我何!」。
隨即便吩咐劉全帶著人在街道上敲鑼打鼓,告知百姓,說有人夜闖大牢被抓,現已在縣衙大堂。
狄清寒帶著昏迷的劉才回到了破舊的房屋。他焦急地看向屋外,心中充滿了不安。突然,他聽到街上傳來敲鑼聲和喊叫聲。
「有人夜闖大牢被抓,縣令欲要審理!」,聽到這的狄清寒心中一緊,他知道這是趙淵的請君入甕。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猶豫,拿出大理寺獨有的夜燭,點燃後射向空中。夜燭在夜空中綻放,發出耀眼的光芒。
狄清寒將劉才綁在一旁,拿起今日得到的帳簿,然後毫不猶豫地朝縣衙大堂走去。
縣衙大堂內,趙淵得意地看著被綁在堂下的流雲和張文忠。
「大人,大理寺少卿狄清寒求見」。一個門衛急匆匆的進來稟告。
趙淵聞言起身,「很好,狄清寒你總算來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倒要看看,你這大理寺少卿能奈我何」。
狄清寒大步走入大堂,目光如炬地看向趙淵。冷冷地說道:「趙淵,你的罪行已昭然若揭,束手就擒吧。」
趙淵狂笑一聲,「大理寺少卿,你以為就憑你就能讓我認罪?在這雲嵐鎮,我就是法!」。
狄清寒目光堅定,毫不退縮地走向前。他語氣沉穩,「律法不容你肆意踐踏,天道昭昭,善惡分明。你身為雲嵐鎮的縣令,本應懷仁愛之心,守一方百姓平安。然你卻為了一己私慾,殘害無辜,欺壓百姓。如今你這官位已經到頭了!」。
趙淵陰狠地笑道:「說得好,可惜了,這堂外的百姓竟無一人為你助掌,那就只能勞煩我了」。
趙淵的掌鳴聲響徹大堂,堂外的百姓驚恐地看著坐在廉政清潔牌匾下的趙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