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眾人,也看見了這驚人的一幕,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那裂縫中,熔岩地獄散發出的恐懼氣息,讓他們的靈魂幾乎都在顫抖,他們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根本走不動。
陸銘靜靜的看著熔岩地獄中的猙獰生物,對周先賢的這一手,還是比較佩服的。
周先賢的無上宗,看起來修的是鬼道一類,所施展的術法,盡跟鬼怪有關。
而這個熔岩地獄,似乎是打開了某個位面空間,給這個位面在地球世界開了一個口子,引它們出來。
而這個位面空間,本身附帶恐懼結界,一旦打開,一般武者立刻就會被恐懼,根本無法移動,只能成為這些熔岩生物的食物。
但是陸銘不認為無上宗真有這樣的神器,這根長笛雖然厲害,還做不到這點,這個位面應該只是個投影,但是這些生物,卻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恐懼結界雖然厲害,但是對陸銘的巨龍抗『性』來說,絲毫不起作用。
只見他右手一伸,便凝結出一把長刀,隨即他的手一抖,長刀上便燃起了金黃『色』的火焰。
這不是巨龍之力或者法力凝結出來的火焰,而是真正的龍炎。
龍炎!是一切邪惡生物的克星。
而此時,一隻巨大的熔岩生物,已經爬到了裂縫邊緣,一雙巨爪抓住裂縫的裂口,雙眼中燃燒著熔岩之火,伸出巨大的腦袋,朝著外邊努力的嗅了嗅。
柳家的眾人,包括柳培然,都是面『色』慘白顫抖不止,這樣兇惡的異界生物,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在加上恐懼結界的威力,都已經嚇得雙腿發軟。
這時,只見這個熔岩生物,猛地一記無聲的咆哮,仿佛找到了美味,猛的就躍了出來,朝著站在當中的陸銘撲去。
這頭熔岩生物,和骷髏很像,但是卻高大了很多,戰在客廳,腦袋幾乎要挨著房頂了。
而且它身上生著天然的盔甲,體內流淌著岩漿,雙手上生著一尺多長的指甲,燃燒著熔岩之火,就朝著陸銘抓去。
陸銘冷哼一聲,一刀就朝著熔岩生物的雙手斬去。
「噗」的一聲,仿佛切豆腐一般,看似兇惡的熔岩巨獸,雙手立時就被斬斷,掉在了地上,斷手上流淌出來的岩漿,把大理石地面,燒出了一個大坑。
而陸銘長刀上的龍炎,還附在熔岩生物的斷臂上,不斷的燃燒著。
這頭熔岩生物,仰頭髮出無聲的咆哮,能看的出來,他整承受著一種鑽心的痛苦。
這時,陸銘踏前一步,一刀刺進熔岩生物的胸膛,然後手腕一震,這頭巨大的熔岩生物,就崩成了碎塊,散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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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陸銘如此凌厲的手段,柳家的眾人,更是面無人『色』,這個陸天行,實在是太變態了!
而此時,周先賢的臉上,也出現了驚恐的神情,但是他並沒有放棄,身上的幽藍之火更加的旺盛起來,繼續吹動著長笛,而他眼角的魚尾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引動如此厲害的殺陣,代價可是相當的巨大的。
這時,又一頭熔岩生物爬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個燃燒著岩漿的熔岩狼牙棒,朝著陸銘就砸了過來。
陸銘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它的身側,直接一刀將它貫穿,然後震碎。
而此時,接近裂縫的熔岩生物越來越多,爭先恐後的朝外爬了出來。
陸銘乾脆站在裂縫的下面,下來一隻斬殺一隻,短短几分鐘,就有七八頭熔岩生物,倒在了陸銘的腳下,流淌的岩漿,把地上燒出一個大坑,成為了熔岩生物的墳墓。
然而,陸銘正殺的興起,這個裂縫,忽然卻關閉了起來,消失不見。
陸銘隨手斬殺了最後一頭熔岩生物,看向了周先賢。
只見周先賢的臉上,帶著無比的驚恐,仿佛看見了比熔岩生物,還恐怖的東西一般,驚駭欲絕的看著陸銘。
而他原本童顏鶴髮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皺紋。
陸銘收回長刀,淡淡一笑道:「怎麼,撐不住了?」
而周先賢的內心,比他臉上的表情還要驚恐萬分,這個陸天行,實在太過變態,手段也太逆天了。
這樣下去,還不等陸天行被吃掉,恐怕他就先要老死了,就這短短的幾分鐘,周先賢已經感覺到自己老了十歲有餘,根本不敢在繼續下去了。
而此刻,柳家的眾人,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好過了一些,他們寧願面對陸銘,也不願面對那些恐怖的熔岩生物。
他們知道,要是陸銘不能夠阻止那些熔岩生物,他們也要成為這些恐怖生物的食物了。而面對陸銘,他在兇殘,好歹還是同類,那些熔岩生物,實在是太恐怖了一些。
而陸銘的臉上,帶著懶散的笑意,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周先賢。
此時,周先賢手段用盡,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陸銘的對手。
只見他呆立片刻,手中的長笛「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而他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只聽周先賢說道:「我有眼無珠,居然妄圖和您這樣的仙師動手,當真是自大至極,仙師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周先賢說著,五體投地的跪伏餘地,徹底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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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柳培然。
這時,只見柳培然仰天一聲長嘆,也是跪了下去,朝著陸銘說道。
「陸先生,一切都是我柳培然一人所為,還請您放過柳家的其他人,我柳培然任您宰割。」
說著,柳培然一拜到底。
此時柳家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無比的絕望,在強大的陸銘面前,他們首次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和無力,往日肅甘第一家族的傲氣,盡皆不見。
而這時,只見柳培然的孫女柳思雨,哭著來到柳培然的身邊,抱著跪伏在地的爺爺,痛哭不止。
柳家所有人都是一副悲痛的神情,但是在陸銘的神威之下,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聲。
這時,只見陸銘緩緩說道:「你要取我『性』命,我自然不會留你,但是,我又憑什麼,放過你們柳家呢,難道等他們以後,來找我的麻煩不成。」
聽到陸銘這話,柳家眾人都是面『色』一變。
以陸銘展現出來的能力,殺光他們,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他要真的動手,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將難以倖免。
而此時,只見柳培然抬起頭,決然的說道:「陸先生,只要您留下柳家一脈,從此以後,柳家便是您的忠實走狗,柳家的一切,都是您的,但凡有所號令,柳家必當遵從。」
「我如何相信你的話呢?」陸銘不置可否的說道。
柳培然一咬牙,一指身邊的孫女說道:「陸先生,只要您願意,從今天起,我就傳家主之位給我的親孫女柳思雨,您收下他,那怕只做一個侍女都行,這樣您看行嗎?」
「爺爺。」
柳培然此話一出,柳思雨頓時一聲悲呼。
柳家眾人,更是心驚。
家主的這番話,就是拱手把柳家送給了陸銘,還搭上了他最心愛的孫女,諾大的柳家,難道以後要讓一個外人來做主?
但是,他們轉念一想,也明白了家主的苦心。
要是不讓陸銘把柳家徹底的掌握在手中,他要是真的起了殺心,柳家也就不復存在了,這樣,好歹還會讓柳家延續下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只見陸銘皺眉,思量了一會說道:「也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你柳家延續下去,也未嘗不可。」
柳培然一聽,頓時涕淚縱橫,對著陸銘連連叩首道:「多謝陸先生放過我柳家,從此以後,柳家為陸先生馬首是瞻。」
而這時,只聽柳思雨卻說道:「爺爺,我絕對不會給他做侍女的,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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