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雙眼睛極渴求地看著商稚,「姐姐,我不會做什麼的。」
空氣似乎閃爍著什麼噼里啪啦的氛圍,商稚抿了抿唇角,皺眉道,「快點吧。」
「好。」
分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上藥,在商稚感受下,卻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這氛圍,也太不對勁了。
相比於已經覺得很不對勁的商稚……單伯棟看上去也很不自然。
他小心翼翼將商稚的腳踝攥住,非常小心地開始消毒。
原本商稚以為,這位小少爺什麼都不會做,可是此時,她看著對方,竟發現對方非常嫻熟。
商稚有些意外。
只不過……分明對方看上去很熟練的樣子,可就是有種很彆扭的感覺。
商稚眯了眯眸子,開口道。
「你要是覺得不自在,我可以自己來。」
聽到這話,單伯棟周身頓了下。
他搖搖頭,「我沒覺得不自在。」
說完,單伯棟繼續非常小心翼翼地開始上藥。
見狀,商稚長呼一口氣。
她將注意力抽離,隨手拿起一側的時尚雜誌。
既然看著對方覺得有些鬧心,那自己乾脆不看就是了。
商稚往後微微靠著,眉眼盯著手中的雜誌。
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百無聊賴地開始翻。
商稚本想找點動作來讓自己看上去別那麼不知所措,可她卻忽然看到一串英文字母。
是這本時尚雜誌的總編輯,這個名字,商稚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看到。
她直勾勾盯著這個名字,大腦開始飛速旋轉,商稚想要想起來是從哪裡看見的,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堵在商稚的左胸口,讓商稚憋得有些難受。
「姐姐。」
正當商稚躊躇,她腳踝處就傳來少年聲音。
單伯棟輕聲道,「處理好了。」
「是麼。」
商稚將雜誌放下,於是不遠處的光景再次映入她眼眸。
她看著自己被包紮的特別漂亮的腳踝,眉頭微挑,「你很會處理。」
聞聲單伯棟笑了笑,「還可以。」
「謙虛了。」商稚隨口問,「以前學過?」
「也不是,是因為我喜歡的東西都比較極限,有時候身上擦傷很正常,我如果去醫院,馬上就會傳到我老爸耳朵里,久而久之,就學會自己處理了。」
聽到這兒,商稚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單伯棟見面,當時這小伙子騎著一輛爆改過的機車,商稚稱之為車手喪命車,那輛車真的很難駕馭,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要去另外一個世界了。
商稚面不改色將自己的腳踝抽出來,她平靜道,「謝謝。」
隨後,商稚繼續講,「你說要給我的東西,可以給我了?」
「可以了。」
單伯棟倒是也不磨嘰,在自己褲袋中拿出一個比較小的信封,和剛剛帶來的大信封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他開口,「今晚我看你,似乎一直在找人,我不知道你在找誰,所以幫不上什麼忙。但是這個,是我托關係拿到的監控錄像,或許可以幫到你。」
聞言,商稚下意識瞪大眼睛。
她有些不可置信道,「什麼?」
單伯棟耐心重複,「就是今晚宴會的監控錄像,因為是最先進的設備,所以看的應該還挺清楚的。」
有種說不出的喜悅從胸口緩緩蔓延開來,商稚勾唇道,「謝謝你,真是幫大忙了。」
「沒什麼。」
面前的商稚激動地開始翻看面前的東西,單伯棟坐在她對面,一雙眼睛非常非常溫柔的看著對方。
此時的商稚似乎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了,但單伯棟還是非常溫柔地說,「只要是能給你做一點事,就已經很好了。」
說完,單伯棟主動起身,「時間已經很晚了,那我先走吧,姐姐。」
「好。」商稚抬起頭,下意識將監控錄像帶衝著一側塞了塞,她主動開口,「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姐姐,你的腳上還有傷。」
「沒關係,我送送你。」
認識商稚到現在,對方似乎很少有這樣的態度,或者說,這是第一次,單伯棟忍不住勾了唇,真的可以嗎。
他頗有幾分受驚若驚的意思,「那真是太謝謝姐姐,太麻煩姐姐了。」
兩人有說有笑走到門口,商稚主動將門拉開。
「今晚溫度應該挺低的,記得把窗戶關好,開空……」
商稚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她身子一側莫名有些冷,商稚順勢望去,只見一張冷臉正站在自己面前。
商稚抿了唇,好似看不到對方一般,和單伯棟叮囑,「那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我就在隔壁酒店找了房間,不用太擔心的,姐姐。」
「好。」
目送單伯棟離開,商稚就要關上面前的門,可——
男人的手一把板住門板,有冷冰冰的視線望進來。
商稚仿若看不到對方一般,使出吃奶的勁也要將門關上。
但他們到底,力量懸殊。
陸妄輕而易舉就進來。
剛剛單伯棟有要攔住陸妄的意思,商稚沒麻煩單伯棟。
現在看來,商稚還是把陸妄這個人想的太簡單了。
只見她一雙眸子平直地看著對方。
商稚道,「陸總,您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隨便闖進別人房間的習慣?」
「這是公司定的房間,是我出的錢。」
「陸總。」
商稚聲音很冷,沒有一絲感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晚您的女伴在舞會的時候,曾在路過我時,說了一句今晚等你,您現在應該快點回房間才是。」
今晚在宴會上時,唐瓷曾經挽著陸妄的手路過商稚,當時商稚滿心滿意都是尋找自己想要尋找的身影。
卻沒曾想,唐瓷沒頭沒尾地說了一些,和陸妄很曖昧的話。
當時商稚沒聽懂,後面才想明白。
想來應該是今晚的時候,她自己表現出了非常強烈的,想要和陸妄一起進去的意願,所以唐瓷以為,商稚對陸妄舊情復燃,故意在商稚面前假裝出一副很恩愛的樣子。
唐瓷試圖用這種手段,刺痛商稚,達到滿足虛榮的心思。
「你在用什麼身份告訴我?」
「只不過是路人的身份,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