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懷裡,林念初簡直無處可躲,只能任由他一下輕,一下重的咬著。
幾次過後,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長長的秀髮,一邊好心情的開口。
「念念,你要明白,從今天開始,除非我放手,否則你不可能離開我的世界。」
「所以你聽話,乖一點,對我們都好。」
林念初笑,只是那笑容冷若寒冰:「霍司宴,讓你失望了,我一身傲骨,乖不了。」
「或者你把我全身的骨頭都剔了,可能我會服軟也說不定。」
霍司宴依然撫摸著她的秀髮,出口的聲音簡直好聽到極致。
「念念,當年的事,我們都忘了,不好嗎?」
林念初依舊笑。
她笑得寡淡、孤涼:「好啊,等我死的那一天。」
入土為安,只剩一抔黃土,或許就能釋懷了吧。
「霍司宴,你記住,這一輩子,我、林念初,死都不會原諒你。」
「林念初,你也記住,我霍司宴根本就不奢望你的原諒,只要你能在我身邊,一輩子都離不開,這就夠了。」
話落,他將她抱的更緊,雙臂像鋼鐵一樣。
吐出的氣息,落在她耳側:「很晚了,我們睡覺。」
林念初知道自己掙脫不掉,索性直接放棄抵抗。
她沒說話。
整個人就像個洋娃娃一樣,任由他抱著。
那雙眼睛,就那樣盯著天花板。
像是假的一樣。
沒有笑容,沒有反抗,也沒有悲傷。
霍司宴的手臂驟然軟了下去,他看著她,心裡忽然堵的厲害。
乖巧,順從。
這明明是他想要的結果,可真當她遵從的那一刻,他竟然沒有絲毫成就感。
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霍司宴毫不留情的吻上去。
這一次,林念初沒有反抗。
也沒有拒絕。
鬆開時,霍司宴忽然頹敗的看向她:「為什麼不反抗?」
林念初冷靜的轉過頭看過去:「反抗有用嗎?」
「霍總不是希望我乖乖的嗎?你看,我現在多乖,非常聽話。」
「林念初……」霍司宴用力捏著她的下巴,滾燙的呼吸貼上去,出口的聲音就像是威脅一樣:「我要的是乖,不是木頭人,還是你覺得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不敢奢望。」林念初冷笑。
「最好是。」
林念初很困,可有他抱著,她根本睡不著。
所以,她一直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
「不是困了嗎?睡覺!」霍司宴摟住她纖細的腰身,霸道的將她攬進懷裡。
林念初轉過身看向他,只涼涼的回答了一句:「你抱著我睡不著。」
這話說完,她能清晰感覺到霍司宴周身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就在她以為霍司宴會當做沒聽見一樣時,突然,他鬆開她,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漆黑的雙眸,望著她的方向:「睡吧!」
「你離開這裡的話,我興許能睡著。」林念初答。
砰的一聲,霍司宴起身,像陣疾風一樣的摔門而出。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林念初鬆了一口氣。
拉起被子,她將自己狠狠捂在裡面。
一直到快喘不過來氣,汗水大顆大顆的滴落時,她才掀開被子。
然後沖了個澡,倒在床上。
實在是太累了。
這一覺,林念初直接睡到了中午。
霍司宴離開前交代過,不讓傭人吵醒她,讓她盡情的睡。
可是眼看著已經要到十二點了,臥室的門仍然緊閉著,傭人也怕了。
正要給霍司宴打電話時,他的電話先一步進來了。
「她吃午飯沒有?」霍司宴開口,徑直的問。
傭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還沒有。」
果然,聽見這個回答,霍司宴好看的眉毛瞬間皺了起來:「怎麼還沒吃?你們不是按照我給的菜單做的?」
「是的,霍總,主要是林小姐現在還沒起來,房門一直緊閉著,您之前吩咐過,所以我們都不敢去打擾。」
「我知道了,把午飯都準備好。」
掛了電話,霍司宴拿起車鑰匙。
正要往外走,一個高挑的女人迎面走過來,淺笑嫣然,主動勾起他的手臂:「走吧,餐廳我已經定好了,是你喜歡的那家。」
霍司宴伸手不著痕跡的推開她:「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自己去吃。」
話落,他已經拿起車鑰匙往電梯裡走了。
慕容泫雅不甘心,立馬追上去。
同時一副楚楚可憐的挽留道:「司宴,有什麼要緊的事比吃飯還重要,吃完了再處理不行嗎?這家餐廳我可是提前了一個月才訂到位的。」
霍司宴依舊一身筆直,挺拔如松的站在電梯裡。
眼看著電梯馬上就要到一樓了,慕容泫雅咬了咬唇,再度挽著霍司宴的胳膊撒起嬌來。
「司宴,先讓我陪你吃飯,吃完午飯再忙好嗎?」
她的聲音和表情可以說都溫柔到了極致。
可霍司宴完全不為所動。
伸手,他冷冷的推開她的身子,出口的聲音更是淡漠極了:「一頓飯而已,以後機會多的很。」
「泫雅,你該知道的,我不喜歡太粘人的女孩兒。」
慕容泫雅頓時委屈的一雙眼睛紅紅的:「司宴,可我不是其他女孩兒,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我們還沒結婚,不是嗎?」霍司宴冷聲反問。
慕容泫雅咬著唇,越發覺得委屈極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忍著,沒有讓自己掉下淚來。
霍司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別跟著我了。這頓飯你如果想吃就自己去,不想吃就取消。」
慕容泫雅本來還極力的隱忍著。
聽到這句話時,瞬間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去。
「司宴……」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抓住霍司宴的手,出口的聲音更是委屈極了:「你對我,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漠?」
「我沒有什麼奢求,只是想讓你陪我吃頓飯而已。」
慕容泫雅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和難過。
可霍司宴就像沒看見一樣,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
出口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我就是這樣,你如果覺得委屈就去退婚,慕容家的千金,想娶的男人多的很,也大可不必在我這棵樹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