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被霍司宴捋走2

  終究是瞞不住了。

  林念初淒涼一笑,寡淡的開口:「霍總以為是什麼呢?」

  霍司宴依然死死的盯著,像是能把那裡盯出一個窟窿來。

  這一刻,他不敢開口說話。

  也不敢問。

  輕涼的一笑,林念初低低的聲音緩緩傳來。

  「霍司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該不會還天真的以為我這是子宮肌瘤或者生病做的手術吧!」

  「沒錯,我肚子上的傷疤就是……」

  然而,就在林念初口中的答案即將說出口時。

  突然,霍司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猩紅的雙眼,痛極了的開口:「別說,林念初,我警告你,不許說。」

  「把你的答案爛進肚子裡,一輩子都別說。」

  林念初只是痴痴的笑了一聲,目光落在他掐著她脖子的手上。

  好疼。

  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了。

  可是,她沒有求饒。

  那一刻,她甚至在想,就這樣被他掐死了也挺好的。

  驟然,就在只有一口氣的時候,霍司宴鬆開了她。

  狠吸了一口氣,林念初笑得寡涼的說出答案。

  「霍司宴,讓你失望了,我肚子上的疤痕就是剖腹產留下的痕跡。」

  說完,她忽然感覺全身通暢,格外輕鬆。

  守了幾年的秘密,這一刻,她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了。

  霍司宴高大的身影驟然一晃,幾欲傾倒。

  心口,更是撕心裂肺的疼。

  「林念初,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說過,我不想聽。」

  他捏緊了拳頭,整個人悲憤的猶如一頭嘶鳴的野獸。

  就連呼吸一口,都感覺吸進口腔的全是刀子。

  一刀一刀,瘋狂切割著他的心。

  林念初只是眉眼冷淡的望著他,絕美的笑著:「霍總該不會還是老古董,以為我離開你,就一直守身如玉,致死忠誠吧!」

  「抱歉,那真是讓你失望了。」

  「這些年,我交過很多男朋友,大叔、小鮮肉;溫柔的、霸道的、多金的,只要心動了,我都不會拒絕。」

  「成年男女嘛,在一起總會擦槍走火,發生一點意外。不幸的是,這個意外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點不好的痕跡。」

  聽著她的話,霍司宴再也忍不住。

  「住口,林念初,別說了。」

  「霍總這麼開明的人,應該不至於這么小氣,再說了,你交過那麼多女朋友,我的男朋友再多也沒有你多。」

  「夠了。林念初,我讓你住口。」

  「我偏要……」

  林念初的話說到一半。

  突然,她被霍司宴騰空抱起來,直接丟進浴室。

  緊接著,噴頭的熱水瘋狂淋在她身上。

  「洗,給我洗乾淨。」

  他就像瘋了一樣,一隻手擠著沐浴露往她身上擦,一隻手拼命的揉搓著。

  整個過程,完全是粗暴的,沒有任何溫柔可言。

  「霍司宴,疼,你放開我。」林念初哭著喊出聲。

  「疼?」霍司宴忍不住,大聲咒罵:「你還知道疼,老子比你更疼?」

  「林念初,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你,然後跟你一起葬了。」

  整個洗浴不記得進行了多久。

  最後,林念初虛軟的躺在地上。

  髮絲凌亂,一身狼狽。

  渾身的肌膚更是熟透了似的,紅的能滴出血。

  突然,霍司宴一把抱著她扔到床上。

  緊接著,他的唇,滾燙似火的落在林念初小腹的疤痕上。

  驟然張口,他狠狠的一咬。

  林念初瞬間疼的蜷縮起身子。

  但她硬是忍著,沒有出口。

  而霍司宴的唇就像是一把刀,割著她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膚。

  突然,他修長的手指上移,一把卡住她的脖子。

  出口的聲音,充滿誘哄,好聽的要命:「念念,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只要你告訴我,我可以原諒你。」

  林念初冷笑:「霍司宴,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告訴你的。」

  再也忍不住,霍司宴滿腔的怒火直接爆發。

  「念念,好,路是你自己選的。」

  「從今天開始,我掘地三尺也會找出那個男人,還有你生下的那個孽種。」

  「你最好祈禱我不要那麼快找到,否則,我一定活活燒死他。」

  林念初一如既往的冷笑:「好啊,那就祝霍總一切順利。」

  霍司宴又低頭用力的一咬。

  然後起身,他暴怒的摔門而出。

  躺在床上,林念初聽到了他吩咐的聲音。

  「守好房間,沒有我的吩咐,不准她踏出房門一步。」

  終於,他走了。

  林念初立馬拉緊被子蓋住了自己。

  好冷好冷啊。

  她整個人都鑽到被子裡了,還是忍不住打著哆嗦。

  但這不是最冷的。

  最冷的,是這顆冷透入骨的心。

  好像已經疼的麻木了。

  可那裡分明還鮮活的跳動著。

  呵……她有什麼其他男人?

  從頭到尾,哪怕身在娛樂圈,她也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

  身、心,她當初那麼愛他,信任他。

  所以孤注一擲的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給他。

  哪怕知道他不能娶她,不能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可她還是愛了。

  飛蛾撲火一樣的愛著。

  可是看見肚子上傷疤的那一刻,他脫口而出的竟然是問「哪個男人?」

  從他問出「哪個男人」的時候,她就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

  閉上眼,林念初任由淚水瘋狂的從眼角滑落,沁濕被單。

  腦海里,突然不受控制的想起以往的一幕幕。

  他曾擁著她,溫柔的唇貼著她的耳垂,說著最動人的情話。

  他說:「念念,只有你能讓我朝思暮想,連魂都丟了。」

  他說:「念念,你就這樣留在我身邊,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嗎?」

  他說:「念念,女兒好可愛,你這麼美,生的女兒一定更漂亮,我們也生一個女兒好嗎?」

  那時,他真的對她說過好多好多話。

  溫柔的、甜蜜的、深情的。

  甚至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可是,他全都忘記了。

  可笑的是,只有她一個人當了真。

  現在回想,是她自己一個人犯了傻,畢竟,人家從來沒說過任何「我喜歡你」或是「我愛你」之類的話。

  原來那時,他就想好了要把她一輩子養在地下,永遠見不得光。

  可憐她還以為他是有難言之隱。

  真是又蠢又笨。

  至今,她還記得自己傻乎乎的拿著孕檢單衝進霍家。

  一副開心至極,滿懷希望的開口:「霍阿姨,我已經懷了司宴的孩子,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求你不要拆散我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可是她錯了。

  她所有的請求,都被毫不留情的嘲諷著。

  「司宴的孩子?真是搞笑,林念初,誰不知道娛樂圈的女人沒有乾淨的。」

  「你隨便在哪裡弄了一個野種,就敢冒充我的孫子。」

  「真是恬不知恥。」

  然後,她被人捏著嘴唇,硬生生的灌進打胎藥。

  究竟有多痛,所以隔了這麼久,她還記得那夜的一切。

  十二月的寒冬。

  她被人幾個傭人像垃圾一樣丟在霍家豪門大宅的門外。

  冰冷的雨混著冰雹,像子彈一樣砸在她身上。

  又冷又疼。

  她蜷縮著身子,疼的幾乎暈厥。

  身下的血,卻一灘一灘,瘋狂的流著。

  那血,鮮艷、血腥,刺目……

  所以即便時隔這麼久,她也清楚的記得,從不曾忘記。

  最後,林念初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只知道很累很累。

  閉上眼就沒有任何意識了。

  再次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了。

  刺眼的陽光照進房間,她伸手,瘋狂的擁抱著僅有的一絲溫暖。

  霍司宴果然把她鎖在了這個房間,不許她踏出一步。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進來。

  菜式豐富,而且全都是她喜歡的。

  一整天,霍司宴都無心工作。

  他知道,林念初現在恨極了他,所以他不敢回去。

  天知道他多想她。

  晚上十點,一直等到她差不多睡著了。

  霍司宴才去到臥室。

  「她今天怎麼樣?吵了沒有?」

  門口的保鏢搖頭:「沒有,很安靜。」

  「把門打開吧!」

  門打開時,裡面所有的燈已經全都熄滅了,窗簾也拉得緊緊的,透不過一絲月光。

  只有床頭的一盞壁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進去時,霍司宴脫了鞋,特意輕手輕腳,走的小心翼翼。

  林念初已經睡了,柔嫩的小臉恬靜美好,充滿溫柔。

  長長的睫毛卷翹著,漂亮的像一個洋娃娃。

  霍司宴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臉上,出口的聲音,簡直溫柔似水。

  「如果你白天也能像現在這樣該多好!」

  「知道我有多傷心嗎,你白天說的那些話簡直是在我心口捅刀子。」

  「可是念念,怎麼辦?即便這樣,我也沒法放開你。」

  「從今往後,都留在我身邊,把那個男人和孩子都從你心裡剜掉,剜的乾乾淨淨的,忘了他們好嗎?」

  「我們好好過日子。」

  霍司宴疼惜的摸著她的臉,溫柔的說了很多。

  十分鐘後,他起身去了浴室。

  黑夜裡,林念初緩緩地睜開眼。

  呵……忘了他們?

  怎麼可能?

  「霍司宴,不可能的,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你曾經對我做的事,還有寶寶,我忘不掉的。」

  自嘲的笑笑,她再度閉上眼。

  洗完澡,霍司宴走向床邊。

  看了看林念初,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跨步上了床,然後躺進被窩。

  手臂更是自然而然的將林念初攬進懷裡。

  她真瘦。

  以前本來就夠瘦了。

  現在是越發瘦了,骨頭恨不得都磕的他手疼。

  但是,該性感的地方卻一點兒也不減當年。

  一如既往的充滿魅力。

  身後就是一堵牆,還是一堵滾燙的,熾熱的牆。

  林念初一直在裝睡。

  但,隨著他身體的溫度越來越燙,動作越來越放肆,她終是忍不下去了。

  「霍司宴……」

  黑夜裡,她的聲音緩緩響起。

  低沉的聲音性感的笑了一下,霍司宴咬了咬她的耳垂:「果然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