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泫雅仰頭看著他,哭得愈發傷心。
「司宴,你明明知道的,我不喜歡他們。」
「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霍司宴的目光停在她身上:「慕容泫雅,我也說過,我不喜歡你,喜歡你的人是我母親。」
「還是那句話,受不了你隨時可以退婚,我絕對配合。」
說完,他再沒了耐心,看著電梯上的數字「1」冷冷開口:「是你出去還是我出去。」
慕容泫雅咬著唇,倔強的搖著頭:「我不出去,我想陪著你。」
霍司宴沒有言語。
他邁步,西裝長褲包裹下的修長雙腿直接走出電梯。
然後進了另一個電梯,迅速按了負一樓。
反應過來後,慕容泫雅瘋狂的追過去:「司宴,你別走,你等等我好嗎?」
可是,即便她朝著電梯伸出胳膊也來不及了。
電梯已經關上了。
那一刻,她只看到了霍司宴面容冷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臉龐。
再也忍不住,慕容泫雅直接蹲在地上崩潰的哭了起來。
霍司宴的助理走過來,耐心道:「慕容小姐,地上涼,您先起來了,我們去霍總辦公室。」
慕容泫雅依然蹲在地上,哭得別提有多傷心:「他人都不在,我去他辦公室幹什麼?」
「慕容小姐,公司人多,若是被人看見了,難免影響您的形象,我們還是去辦公室吧。」
「我不去。」
助理沒法,只好搬出霍司宴:「慕容小姐,是霍總剛剛親自打的電話,讓我一定要照顧好您。」
果然,聽見這話,她陡然抬起頭,一雙濕漉漉的眸子變得亮晶晶的。
充滿了興奮的問:「真的嗎?真的是他親自吩咐的?」
「千真萬確,霍總的脾性您也知道,如果不是他親口說的,我哪敢隨便亂說。」
慕容泫雅立馬會心一笑:「我就知道,他只是面冷,心裡還是很緊張,很關心我的。」
「那當然,您是霍總的未婚妻,霍總當然關心您。」助理在一邊違心的說著虛假的話。
慕容泫雅倒是單純,絲毫沒有聽出來。
伸出手,她立馬恢復了大小姐的模樣,高傲的開口:「快扶我起來。」
霍司宴到家時,林念初臥室的門依然緊閉著。
「念念……」他一邊敲著門,一邊開口,聲音溫柔的簡直不像話。
和剛剛面對慕容泫雅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念念,中午了,快起床。」
「……」
可裡面依然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回應。
如此,幾個回合之後,霍司宴已經沒了耐心。
以為她在鬧情緒,或者在用這種方式反抗他,霍司宴頓時氣得不輕。
「林念初……」他大聲的敲門喊著:「馬上出來,我勸你別挑戰我的極限。」
「出來,絕食抗議對我是沒有用的。」
他又喊了一句。
可裡面依然安靜極了。
幾乎沒有一絲聲音。
這時管家已經匆匆帶著鑰匙上來了。
「霍總,要……要打開嗎?」管家顫顫巍巍,害怕的開口。
「馬上打開!」
門鎖一開,霍司宴幾乎是直接踹開了門就跑了進去。
因為生氣,門被他從裡面用力的關上。
然後,頎長的身子迅速衝到床邊。
「林念初……起來吃飯!」他看著床上的人,冷著聲音喊。
依舊沒人回答。
「我知道你沒睡,快起來,裝睡也沒用。」
隱忍著怒火,霍司宴繼續喊道。
可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一連幾次,霍司宴再也忍不下去了,情緒直接到了爆炸的頂點。
「林念初,我警告你……」
一把掀開被子,霍司宴伸手去拉她的手。
然而,當他的手剛剛觸摸上林念初的手時,就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的手,很燙很燙。
「念念……」
霍司宴立馬急了,之前的種種怒火和生氣立馬拋到九霄雲外。
再一摸頭,她整個人簡直滾燙的像火一樣。、
該死的,她發燒的這麼厲害,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幸好回來了一趟,若是讓她一直燒到今天晚上,後果他簡直不敢想像。
再也淡定不下去,霍司宴衝著門口大聲吼道:「馬上把醫生找來。」
「最多十五分鐘,我要讓他出現在我面前。」
管家擦了個冷汗,用力的點著頭:「霍總放心,我們馬上去請。」
「念念……」
目光重新落到林念初身上,霍司宴一邊輕拍著她的手,一邊喊著,想要喚回她的意識。
可是,林念初就像昏睡過去了一樣,她全身都是汗,整個人水淋淋的。
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隔著衣服,霍司宴都感覺到她的皮膚是滾燙的,比火還要灼熱。
等待的過程中,他已經掀開了床上所有的被子。
林念初的睡衣也被他解開來散熱。
霍司宴打了一盆冷水,不停地冷敷著。
可即便如此,還是沒有什麼效果。
她的身子依然像火一樣,而且越來越燙,雙頰更是通紅的,血色飽滿的像要能滲出血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整個人沒有一點意識。
再也等不及了,霍司宴一邊抱著林念初往樓下沖,一邊讓人備車,直接沖向最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結果出來,林念初高燒39.6度。
「太大意了,怎麼讓她燒這麼厲害?你是她什麼人?」醫生應該不認識他,出口的語氣很兇。
霍司宴幾乎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男朋友。」
「那你是怎麼照顧自己女朋友的?幸好來的及時,看她這情況已經燒了十幾個小時了,高燒也是會燒死人的你知道嗎?」
「再晚來一點命都沒了。」
「要住院,馬上去辦手續。」
霍司宴讓手下的人去辦了住院。
他則跟著醫生和林念初一起去了住院部。
一直到林念初吃了藥,打上針,溫度也有了變化,在慢慢的下降,霍司宴才抓著她的手,狠狠喘了一口氣。
「念念……」他抓著林念初的手,聲音還是顫抖的:「你嚇死我了知道嗎?」
醫生說她已經燒了十幾個小時了。
那也就是說,他昨天剛離開不久她就在高燒了。
「怪我,我昨天就不該離開你。」
此刻,霍司宴充滿愧疚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