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風暴即將來臨

  第46章 風暴即將來臨

  宋朝,開寶元年。.•°¤*(¯`★´¯)*¤° 6❾ⓈнⓊⓧ.Čo𝐌 °¤*(¯´★`¯)*¤°•.

  趙匡胤對於這次反間計的運用十分欣賞:「突利與頡利矛盾已久,唐太宗對於人心的把控實在高超,又神勇過人,才能讓突厥暫時退兵。」

  知道突厥兩可汗互有矛盾的人並不少,但有多少人能夠制定出一個可行的、立刻見效的計劃,還敢於親自上陣實施?

  【面對李世民更加高漲的聲望,李建成和李元吉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李建成和李元吉邀請李世民到東宮夜宴,酒後李世民卻心口劇痛,吐血不止,陪同在側的淮安王李神通驚恐地扶著李世民回了秦王府。

  順帶一提,在武德五年,李世民就被李淵要求搬出了承乾宮,到了宮城外西側的弘義宮居住。

  李淵對兒子還是有那麼點關愛之心的……不多,有一點點。

  於是他就親自到了李世民的秦王府,探望了李世民的病情。】

  漢朝,元狩四年。

  劉徹笑出聲:「哈哈哈……確實,李淵還是有點對兒子的關愛的,只不過不多。朕猜,這次李建成和李元吉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畢竟李世民又沒什麼大事兒,嗯,沒死。」

  在他看來,李淵確實還是有那麼點對兒子的關愛的,不然李世民功勞這麼高,若非是自己兒子,早就成了李淵的名單第一名。

  但關愛絕對不多,否則李淵就不會放任爭鬥到這個程度。

  聽了劉徹的話,霍去病有些神色微妙,趁著劉徹自己笑得開心,他悄悄和衛青說話:「舅舅,陛下的意思是,李世民若是真的被毒死,李建成和李元吉就會被處置嗎?」

  衛青默默地拍了拍他,示意他先別想那麼多。

  霍去病重新坐回去了,衛青才暗暗嘆息,觀神跡所言,李淵寵妃不少,那子嗣大約還是有的,若是李建成和李元吉把李世民毒死,那說不定李淵還會扶持幼子。

  【看完李世民,他就詔令李建成:「秦王一向不能喝酒,你們別在夜晚聚會宴飲了。」

  又對李世民說,晉陽起兵、平定天下都有你的功勞,本來要立你為太子,但你堅決推讓,我當然還是要成全你的好意。而你的哥哥建成當了多年太子,我廢他也不忍心。而你們兄弟之間,「觀汝兄弟是不和,同在京邑,必有忿競」。

  那怎麼辦呢?李淵就讓李世民離開長安,去洛陽去,呆在陝東道大行台,「自陝已東,悉宜主之。仍令汝建天子旌旗,如梁孝王故事。」

  聽到這話,李世民對著李淵哭泣不止:「今日之授,實非所願,」兒子我不想離開父親你的膝下啊!

  但李淵大約此時決心比較強,依舊堅持讓李世民去洛陽,還說「洛陽、長安兩地近在咫尺,我若是想你了,隨時都能去看你,你不用傷心。」】

  漢朝,元狩四年。

  劉徹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停止了對李淵愛子之心的嘲笑。

  不,不能說停止,只是找到了新的方向:「梁孝王,這是什麼好的例子嗎?」梁孝王,不就是劉武,他的便宜親叔叔嗎?備受當時的竇太后寵愛,受封睢陽,他父皇還曾經許諾讓劉武繼承皇位。

  但劉武的作用是什麼?討太后歡心,以及在繼承皇位的誘惑下充當諸王和京城之間的防衛,七國之亂時梁國確實扛了不短時間。

  劉武的結局又是什麼?心情鬱郁,後患有熱病,六日即亡。而梁國一分為五,被他的五個兒子分別繼承。

  李淵提了這麼個建議,是為了李世民好嗎?

  隋朝,開皇十八年。

  楊堅一直感覺有些不對勁。

  已知,李淵封了李世民天策上將、可自行開府授官,而目前雖然沒有明確的內容,但在他的推測中,李世民的勢力的來源絕對與開國的軍功集團有關——不然李世民是沒有辦法搞到這樣讓太子忌憚的地步的。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李世民身邊為什麼會有這樣有威脅的開國軍功集團的聚集?

  不要說是因為李淵不親自上陣打仗。

  哪怕不能親自上陣,作為占據正統大義名分的李淵,想要收攏這樣一個集團還是可以著手進行的。而此時的將領之首李世民,又是李淵自己的親兒子,這就讓李淵更加占據道義高點——父對子的高點。

  將領們是認這樣的高點的,或者說,大部分人都是認的。

  而李淵很缺乏手段嗎?也不是,受到正統教育、又歷練多年,他的手腕哪怕沒有太高明,也夠用了。

  那為什麼李淵還是讓這樣的力量聚攏到了李世民身邊?——他自己沒有允許這樣的力量向自己靠攏,他不接收這些人的力量!

  他在清除這些開國軍功集團。

  楊堅推導出了這樣的結論,不由有些恍惚,李淵你真的就是這樣想的嗎?雖然不是不行(畢竟楊堅自己也這麼幹過),但你能夠掌控住局勢嗎?

  李世民會乖乖坐以待斃嗎?

  而你的另外兩個嫡子,此時的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難道就是兩個乖孩子嗎?顯然也不是。

  【李世民沒能說服李淵,讓自己留下來,只能準備去洛陽。

  在他即將出行的時候,李建成和李元吉也收到了消息。與李淵不同,他們兩人並不認為放李世民去洛陽是什麼好選擇。畢竟,洛陽是李世民的自留地,到了洛陽,李世民就像是蛟龍得水,有地有兵,想要處理就很難了,不如他留在長安更好控制。

  於是,二人就暗中讓朝中的自己人向李淵遞交奏疏,說:「秦王身邊多數是洛陽一帶的人,聽說到洛陽去,都歡欣雀躍,看樣子,只要一走,就沒有打算回來。」

  聽到這樣的話,李淵最終打消了讓李世民去洛陽的念頭。

  順帶一提,武德七年,李世民的益州道行台被撤銷了,或者說,唐朝此時的行台已經基本上被李淵逐步撤銷,唯一一個穩定存在的也只剩下陝東道大行台了。】

  明朝,洪武年。

  朱柏吐槽:「雖然回到洛陽,唐太宗如蛟龍得水,但留在長安也未必就是處於劣勢啊!」不過確實,長安還有可能能夠控制,洛陽是完全沒法伸手過去了。

  只是唐高祖果然對兒子的關愛是有一點,但並不多。有人勸說秦王身邊多有洛陽之人,意思是秦王在洛陽根基深厚、羽翼豐滿,你就放棄讓他去洛陽了……

  朱橚正在翻書,看唐朝的職官部分,沒有管兄弟們的討論。終於,他找到了自己要看的內容:「之前是說唐太宗初為尚書令對吧。」

  將兄弟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後,朱橚開始念書:「尚書、侍郎之職,掌天下官吏選授、勛封、考課之政令。」這是關於尚書令手下的尚書和侍郎,「五品已上,以名上中書門下,聽制授其官。六品已下,量資任定。」

  六品以下,量資任定。也就是說,在六品以下的官員任免上,尚書侍郎是有一定的自由任免權的,這份權力能否為擔任尚書令的李世民所用?

  雖然高級官員很重要,但基層官員的重要性同樣很高。

  【到了這個地步,爭鬥已經開始刀刀見血,或者說,所有人都開始逐步走向最後的一擊。

  李建成和李元吉與後宮嬪妃的聯繫越發緊密,不斷讓后妃對李淵吹風。

  李世民也收到了不少願意效力於他的人的勸說,如李靖和李世勣就說過「大王以功高被疑,靖等請申犬馬之力」。

  而一個很有故事的人此時也在「三個雞蛋上跳舞」,沒錯,就是封德彝。

  他一面勸說李世民及早對付李建成和李元吉;

  一面,向李淵諫言:「秦王恃有大勛,不服居太子之下」,要是不打算立為太子,就趕緊給他找個地兒安頓了;

  還有一面,則是去給李建成提建議,讓他發動事變:「夫為四海者,不顧其親」,當年漢高祖說分我一杯羹,就是現成的例子啊。】

  唐朝,貞觀三年。

  寂靜,是此時的皇宮大殿。

  封德彝早在貞觀元年就病逝,李世民還為了他輟朝三日,追贈司空,賜了「明」這個諡號。

  此時突然看到封德彝這麼三方出計,著實是打破了眾人的過往回憶——雖然之前天幕中就有李淵欲廢太子是封德彝勸說,但當時他們雖然有些嘀咕,卻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此時看來,這封德彝當真是個人才!三面臥底,居然還能不露半分馬腳,所有人都覺得他對自己忠心耿耿、才智過人……

  當即,便有人開始彈劾封德彝,大約是被欺騙的憤怒加持,雖然是臨時起意,這些大臣們卻也出口成章、條分縷析,將封德彝生前的種種問題全部都梳理了一遍。

  貞觀元年之後的封德彝確實病逝了,但之前時空的封德彝可都還活著,備受信重。

  特別是在武德九年、玄武門事變之前的唐朝時空中,所有人,特別是李淵、李世民和李建成三方首領都把目光看向了此時冷汗直流的封德彝——作為備受信任的重臣,封德彝自然也在殿內。

  這往日的殊榮,如今一下就變成了催命符。

  封德彝臉色慘白,卻盡力穩住了姿態,俯身下跪向李淵開口:「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陛下看在臣兢兢業業、未曾真正鑄就大錯的份上,饒過臣府中其他人的性命。」

  李淵臉色鐵青,雖然他們父子和兄弟間確實不和,看天幕的樣子也確實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這輪得到一個臣子來挑撥嗎?!三方下注,三方都勸說及早動手,這是在攛掇天家父子兄弟相殘!

  李建成和李世民臉色同樣難看。

  大臣們則有些不同,雖然忠於自己主君的臣子也對這樣一個人心中發恨,但也有不少人暗自佩服封德彝這一手糊弄三方的手段:看起來要不是神跡此時點破此事,封德彝大約還能夠瞞很久,那最後不管是誰勝利都能得到個從龍之功……

  能人啊!

  【封德彝開始對三方都勸說動手,那這三方本身的想法究竟是什麼樣呢?

  首先來看此時占據最高制高點的皇帝李淵。

  雖然李淵在李世民的故事中往往屬於一個背景,但實際上李淵做的事情並不算少。在肯定李世民的能力的同時,我們必須要認識到一點,那就是李淵本人的野心並不小,他對於權力的欲望同樣不小。

  李淵雖然並不親自上戰場,但他也並沒有放棄過嘗試獲取軍功。

  比如劉武周入侵之時,他派了自己的絕對心腹裴寂去防守,其實就是在嘗試從中獲取功勞;而後來竇建德的下屬劉黑闥起兵反叛的時候,他同樣沒有第一時間調動李世民,而是派遣了其他將領。】

  隋朝,開皇十八年。

  「朕就說李淵還是學到不少東西,有自己的手腕和考量的。」楊堅看到此時的內容,雖然說得也不詳細,但大致展開一下,就知道李淵在幹什麼,「他怎麼不會收攏兵權,培植自己的勢力,再削弱各方力量呢。」

  再結合之前提到的,各地行台只剩下了陝東道大行台一個,其餘已經被逐步撤除,更能看出來李淵在對唐朝整個朝堂的情況進行梳理。

  獨孤伽羅有些嘆息,仿佛從李淵父子身上看到了自己一家的影子:「父子所有人都參與進來了,」她兀地笑了一聲,這還真是大亂鬥。

  李淵在防備李世民、消解李世民的力量;李世民要對抗李建成,更要抵擋他父親的舉措;李建成要把李世民壓下去,但他同時是否也想著順手坑一把李淵?

  至於李元吉,心思也挺多。

  獨孤伽羅想到了李淵的妻子、李世民兄弟三人的母親:「不愧是她的孩子,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在朝堂上,李淵一般更加青睞自己的親貴,而非各個有開國軍功在身的非親貴之人。當然,有軍功的親貴更得他倚重。

  而使用親貴執政,其實算是隋朝遺留下來的一種執政模式,也是關隴集團等地方集群勢力出現後的一種政治模式。

  李淵此時依舊選擇這樣的風格,一方面與當時的政治情況、他本人所受的教育、接觸的圈層有關;另一方面,其實也還是有著壓制開國功臣集團的意味,畢竟,哪怕他可以通過各種手段收攏這些將領,但確實他沒有親率軍隊征戰。

  此時最大的開國將領就是秦王李世民,而有天策府和秦王府在,許多開國將領就在天策府或者秦王府掛名任職,而不在朝中為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