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不理解
「……混沌惡魔開始配合作戰了？哈？」
當第一次觀測到這個情況的時候，李昂說實話是無比震驚的。混沌惡魔能夠聯合作戰這種事情雖然說比較罕見，但是在這種戰爭上面是很難看到的。
因為每一個混沌惡魔都對其他種群的混沌惡魔報以最深沉的憎恨和敵意。他們就沒想過所謂的合作共贏之類的概念，有的只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導致四倍的人數往往發揮不出來平常力量的一半，對於惡魔們來說，搭配是不存在的。
但是現在，李昂越來越多的在戰場上觀測到了混沌惡魔開始進行配合的情況。
雖然十分稚嫩粗糙，而且說實話表現也談不上什麼良好，更多時候還是彼此之間拖後腿，但是很顯然的，它們確實是有在進行配合。
並非是那種無意識的彼此之間的糾纏和鬥毆，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對於彼此的行為和特性開始進行搭配，並且相互理解對方的戰鬥特性之後，進行的長期的規劃和搭配。這樣的事情對於李昂來說是十分難以理解的。
真的很難理解，畢竟惡魔們不說是血海深仇，至少也可以說是老死不相往來。
他們彼此之間的仇恨甚至遠遠大於現實物質宇宙之間矛盾分歧的意見。雙方都恨不得將其他惡魔在亞空間之中砍斷，切開，剁碎。但是現在卻呈現出來一種十分詭異的，彼此之間正在容忍的態度。
一開始李昂以為這是一些小概率的事件，畢竟混沌惡魔嘛，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算奇怪。但是李昂已經越來越多的觀測到了類似事件的發生。
這些惡魔們並不急於戰鬥，而是在戰場上先進行歸納和總結，然後彼此之間呈現出來一個探討的趨勢。在這個探討過程之中，一個惡魔將會被推舉為領袖，而這個領袖必須要不帶任何私人感情的推進。
為了確保這個領袖確實是不帶什麼思想感情，甚至其他惡魔還會用褻瀆烙印將這些亞空間生靈的思維和模式進行約束，有點類似於李昂自己鼓搗出來的反亞空間矩陣。他逆向過來確實是無分混沌的吸納，可是真的看到了這樣的惡魔學習了自己的東西，然後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李昂還是大受震撼了。
沒有必要的，沒必要啊，哥們。你們是亞空間惡魔，你們是不老不死的怪物，怎麼就開始突然學習人類的東西，開始配合作戰了呢？
看著無數戰場上惡魔粗淺的配合，李昂感覺到事情似乎發展有些不太對了。
「真奇怪，按照道理來說不可能的。就算是我再怎麼進行行動，能夠取到的也只不過在他們眼中是星球上百分之一，甚至數百分之一的土地，人口更是只有接近千分之一。舊世界不是人口密集區，也沒有人口特別密集的地方。」
重新打開了世界地圖，李昂看著自己在那廣袤漆黑的世界地圖之中呈現的一個小點，感覺到分外的不可理解。
他自己是一個亞空間能量的大師，自然也明白這些畜生們的思維模式。
就連混沌眾神都不可能真正意義上掌控這些惡魔，他們本身都有著混沌的特色和混亂的特性。但是現在他們正在認真學習自己的東西，李昂甚至看到了一些原始的符文裝甲開始出現在了惡魔們的身上。
要知道，在以前的時候這些東西可都是恐虐惡魔的專屬。在亞空間裡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這才導致了這些惡魔們的劇變。
「首先排除是我，因為我能力不夠。」
看著那些惡魔們的變化，李昂坐在觀星室之中操縱著那幾乎可以切割大陸版塊的靈能力量，看著那些瘋狂的惡魔們，開始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而且說實在的，根據我目前的能力還有混沌神明力量的對比，他們也不應該直接針對我。我從來都沒有進入到亞空間，也沒有直接干涉到他們的位格和權能。硬要說的話，這些怪物們也沒有什麼臉面。我打臉又如何？羞辱和嘲諷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因為他們壓根就不是活物。」
「我沒能夠刺激到他們的能力，而且我就算是磨損了所有惡魔，說實話本質也就是抹除掉他們的智慧和感知，概念本身我是無法抹除的。在亞空間的醞釀下，有著這些概念的惡魔遲早會再次誕生，所以從力量上看，也沒有對我有敵意的可能性。」
「倒不如說，我某種意義上還在促進整個亞空間的循環。因為如果長期都是這樣的臃腫不堪的體系正在運轉，那麼亞空間內部循環早晚有一天會陷入自我毀滅，我甚至還幫了他們。」
看著那些在戰場上看著璀璨的金色光芒絕望的哀嚎著，對著負星者的陣地發起了毫無可能勝利的反衝鋒的惡魔們，李昂陷入了困惑。
他真的不能理解這些惡魔和亞空間有什麼理由在針對他。
實際上李昂覺得，自己的行動都是很簡單的。
對太空護盾轟擊的領主只有自己嗎？不是的，在這個浩瀚的星球上，有很多種群曾經對天空的護盾發起了攻擊，甚至最強的那個閃耀的光芒甚至讓整個星球亮了整整七天。那個被天使稱之為造物主的男人力竭死在了護盾之中。
相比較那種強大的怪物，李昂覺得自己這種小打小鬧並不算什麼。頂多是一種試探性的測試。雖然他自己現在差不多利用靈能尖塔能做到更強，但完全沒必要。
而對亞空間宣戰的領主甚至磨滅惡魔的領主也只有自己嗎？當然不是。
哪怕舊世界都有獵巫人這樣專門針對混沌惡魔污染的獵殺者。而且其他世界之中也存在那些專門把惡魔抓過來發電，甚至是真的能夠磨滅所有惡魔真名，將他們改造成奴隸的那種超級勢力。這些勢力的存在很明顯更加顯眼。
至於能打，李昂覺得自己姑且算是能打的。其他勢力多多少少都需要在乎各種各樣的事情，比如說人事方面的，還有中央管理調控帶來的資源上在各關節的抹除和浪費。但是李昂從來沒有這個顧慮。他的能力註定了所有人都像是在蜂巢之中生活的蜜蜂一樣，生活井然有序，安置在各個適合的地方。
「那也就是說，有什麼東西，或者我的某些行為正在刺激到他們。或者說我展現出來的某種特質能夠讓他們感覺到了威脅感。」
感受著亞空間靈能的浪潮向著這邊開始傾瀉的樣子，李昂挑了挑眉毛。
這些混沌眾神甚至暫時放棄很多世界和區域，開始選擇全力鼓動亞空間的浪潮向著舊世界進行播撒。雖然絕大部分都已經被世界之傷和南極巨塔所吞噬，轉化成了李昂的力量，但是泄露出來的部分也足夠他們在各區域召喚自己的魔軍。
說實話，這種事情真的很頭疼。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軍隊為了保持展現不崩潰，李昂自己也必須要空投過去自己的魔軍，哦不，是快速反應部隊來進行對抗。
蒼白之軍的無魂者們對於靈能傳送的適應性非常低下，有些時候不得不帶上一連串的符文鋼板進行符咒串聯，來引導這些怪物們進行傳送。
所以在戰場上經常看到的就是一大堆鋼鐵的錐形體冒著金紅色的火花從天而降砸入到了惡魔的陣線之中，從裡面湧現出來一大堆似人的駭人之物，然後將周圍的一切惡魔全部扯碎，然後將其攪合成了一堆爛泥。
這種事情以前是不怎麼發生的，但是現在各個戰線上幾乎動不動就需要空投這些魔軍。導致李昂不得不將自己的大批靈能儲備用在了這種毫無意義的拉鋸戰和傳送戰之中。不然的話如果靈能儲備歸零，讓自己短暫的失去了跨大陸施法能力的話，那麼戰線將會在數十分鐘乃至一小時時間內崩潰。
戰線一旦崩潰，想要奪回來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李昂想要維持這些戰線自然不是因為他好心，而是因為他想要拿宣稱。
只有保護所有人的世界，才能夠更好的集中力量來對抗惡魔不是嗎？
只是現在惡魔的瘋狂有點超乎了李昂的想像。
「儲能速度下降了六個百分點，這樣的話進入轟擊時間就要比預計的慢一段時間。雖然表面上只是一點點，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需要的戰線只會越來越大，需要消耗的力量只會越來越多。預計計劃將會延後一個月到三個月……」
看著面前呈現出來的計劃曲線，李昂皺了皺眉頭。
這些惡魔阻擋不了自己的步伐。這是可以確認的事情。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自己，也沒有辦法阻止計劃的推進。轟擊世界護盾是必然要完成的事情。
至於要傷害李昂本人，說實話，自從巨石陣開啟開始掌握了靈能力量之後，李昂就基本上是不可能殺死的了。而現在，只要有亞空間力量的存在，就算是自己的肉身死去了恐怕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克隆倉擺在那裡，想要個肉體自己做。雖然李昂非常討厭靈魂這個概念，但是他本人卻是一個真正的操縱靈魂的大師，能夠輕而易舉的進行這種靈魂轉移的行為。只要自己的思維和行動依舊存在，李昂也不在乎肉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肉體影響精神是因為跟周圍互動的幻覺。
他都這個樣子了，跟周圍互動什麼？變成美少女跟夢遊賣萌麼？寂靜王奧利維恩變得不比他真實多了？仔細想想到現在李昂都不知道寂靜王到底是男是女呢。
「所以唯一的答案就只有一個。他們在拖延時間……」
看著那些惡魔們前赴後繼，不間斷而且徒勞的轟擊陣地，甚至是撞上去消耗的樣子，李昂皺起了眉頭，似乎感覺到了某些關鍵的節點已經被自己察覺到。
「他們需要時間做些什麼嗎？在這個世界，他們是亞空間的神明，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能，不需要拖延什麼時間。倒不如說，亞空間裡面時間的概念本身就變得十分的曖昧不清，他們需要的拖延時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還不好說呢。那他們需要拖延的是標準概念的時間。」
「配合上他們開始學習我的符文，我的力量，還有開始認知到我的存在並且試圖利用玩家們來對我進行操縱和愚弄。那這麼計算下來，結果似乎應該就在這些變化裡面。」
「他們正在學習我，正在理解我，正在明白我的打法，並且試圖消滅我。」
「現在，他們在符文方面的運用已經成熟了，那玩家呢？」
「玩家們在另一個世界，而且那個世界基本上已經有了我的靈能尖塔，理論上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但是萬一呢？這些人萬一做出來什麼東西呢？」
「嗯，就是這個吧。應該就是這些混沌惡魔們恐怕找到了什麼繞過我的觀察方式，得到了玩家世界的訊息。混沌污染和行動總是彼此之間相輔相成的。他們應該得到了什麼……他們應該獲取了什麼東西。而那個東西對我來說，應該是致命的。」
「可是，到底是什麼地方才能讓我致命？」
自己在玩家那邊的軀體實際上也是可有可無的啊，他現在送過來不全是靠思維訊號傳送過來的？那些身軀還有想法完全是無所謂的東西。想要幾個要幾個。混沌惡魔這麼著急的去侵蝕玩家世界幹嘛？
放著三十格子大世界不要，去找四個格子的小世界隨便玩？？
而就在這時候，許久沒有動靜的系統傳來了訊息。
『警告：您的領地內部已經發生混沌污染』
『警告：混沌污染已經發生。請注意，混沌並非永遠都是以敵人的形態出現的，他們的根基是最美好的祝願，所以混沌很難被徹底根除。』
『提示：您可以用您自己的方式來斬斷對混沌的連結，只是這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
看著那字幕上的警報，李昂臉色一沉。
沒有了存稿開始現寫，兩點鐘是剩下的六千字，抱歉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