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決臉色陡然慌亂了起來,他強裝鎮定,拿下面具,說道,「郁姝,我不懂你的意思。【,無錯章節閱讀】」
他方才探查過,郁姝絕對不在他們的附近,肯定聽不見他與況尤說的話。
郁姝見姬決不認,她攤開手,將手中的傳聲簡拿出來給姬決看,「我全部都聽見了。」
姬決眉宇緊鎖起來,眼眸中划過一絲驚詫,「你是什麼時候放的?」
郁姝深吸一口氣,「師父,你修為太強,你要是藏起來,誰也發現不了。」
她說著,神色猛地就變複雜起來,「可是,師父你忘了我們有連心咒啊,雖然察覺不到你的氣息,但我能感覺到你在哪裡啊!」
姬決眼睛驟然睜大,神色有些懊惱,遭了,他把連心咒的事忘到了腦後。
郁姝眉頭壓低,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中帶著審視,她繞著姬決走了幾步,緩緩的說著。
「剛剛我與況尤說話的時候,你就在一旁,我都要走了,你還在原地不動。所以我猜你應該是要與況尤有話說,然後我就扔了一個傳聲簡到地上。」
姬決心中一梗,隨後,唇角輕輕揚了一下,「你向來聰慧,是我忘記了。」
「所以師父到底是拿了況尤的什麼把柄,說來讓我聽聽。」郁姝纖眉一挑,雙臂抱在胸前,涼涼的說道。
姬決嘆出一口氣,他眼帘低垂,低聲說道,「郁姝啊,你既然轉世了,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
郁姝眼神一凝,她輕輕擺了擺頭。
「你既入輪迴,便是前世所有因果已結,所以萬不可再與前世的事情搭上關係。」
姬決眼神有些凝重,他沉聲繼續說道,「如若插手前世的事,會平添許多因果,這有悖輪迴之道,會遭來天道之譴,對你的修道之路,百害而無一利。」
他掀起眼帘看向郁姝,嘆道,「你已經轉世,就不要在插手前世了,而且你不是在回溯鏡內答應佘葉,不再查前世了。」
「可是況尤他什麼都不知道。」郁姝眉頭皺起,那雙黑眸忽然黯淡下來。
姬決目光也沉了幾分,「他知或是不知,都無所謂,進了妖鬼獄境,他就再無出去的可能,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你若是不忍心,不告訴他就是,但萬萬不可再與他有聯繫。」
郁姝突然就沉默了,周身的氣壓也低了幾分。
037從遠處的樹上,一躍而下。
它姿態慵懶的走到郁姝身邊,打了個哈欠,尾巴勾住郁姝的腿,趴了下來。
【這都是在煩什麼呢?】
它抬了抬前腿,舔著自己的白毛,眼神透出幽光。
【你都不是修仙大陸的人,你的命是本系統的,怕什麼因果啊。】
【就算真有因果命格,那從你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肯定都變了。】
【原身是那個『郁姝』的轉世,你可不是啊,所以,宿主你可別再繼續煩了,搞得我心情都差了許多。】
037身子一歪,仰倒在郁姝身旁,白嫩嫩的肚皮沖向郁姝。
037一番話,簡直是讓郁姝醍醐灌頂,她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怕什麼啊!
郁姝眉眼間的陰霾一掃而去,她撩起眉毛,看向037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欣慰,「還得是你啊,037。」
【本系統出馬,一個頂倆。】
037毫不自謙的說道。
郁姝給它遞了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後抬起頭,黑眸中透著亮光,「師父,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前世的事情我可以不關心。」
「但況尤這麼可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我答應師父,除了況尤,前世的事我肯定不過問。」
姬決眼神眯起,他看著郁姝,心中醋意翻湧,「況尤就這麼重要?」
郁姝好像察覺到姬決的不快,她笑著諂媚道,「他才不重要,師父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覺得他有些可憐,總是放不下心來,」郁姝眨了眨眼,說道,「而且師父不也是狠不下心來嗎。」
「若是真的狠心,剛剛為何不直接告訴況尤,他的峰主已經死了?」
姬決望著郁姝,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他低笑了一下,「行了,少油嘴滑舌,你不就是想知道況尤的事嗎?」
郁姝扯起嘴角,『嘿嘿』的笑了兩聲,「我就是想聽聽到底是什麼事。」
姬決輕飄飄的看了郁姝一眼,「你與況尤初見,是你被擄去飄雪殿當新娘子,你可知這新娘子是做什麼的?」
郁姝趕忙搖頭,烏髮甩的飛起。
「新娘子不是用來去娶的,是用來殺的。」姬決眉眼冷了幾分,他望著郁姝,「就算這樣,你還要可憐況尤嗎?」
郁姝愣了一下,眉頭微抬,「可是,咱倆初見的時候,你不是也想殺我嗎?」
一提起往事,姬決眼中陡然划過一絲慌亂,他有些急的辯解道,「你當時突然就進來了,我以為是他們派過來的人,所以才」
「安了安了,我原諒你嘍。」郁姝眼底升起笑意,唇角划起一個弧度。
她抬了抬下巴,「你快繼續說,所以況尤是靠殺新娘子為樂嗎?真看不出來,玩的這麼變態。」
姬決眉頭皺起,正色的說道,「當然不是!你都在想些什麼?」
「這就要從況尤進妖鬼獄境說起了。」
「你應當也發現了,妖鬼獄境裡的妖獸幾乎都在化形期之上,而且血脈純正,能力高強的妖獸,在這裡比比皆是。」
「可是妖鬼獄境裡,靈氣匱乏,若想修煉,大部分妖獸會選擇兩個法子,一是殺同類食同類,就是互相廝殺,取對方妖丹吸收;二是奪我的鬼獄殿,鬼獄殿是整個妖鬼獄境靈氣最濃郁的地方,許多妖獸都在覬覦著。」
郁姝聽得入迷,眉心皺起,瞬間就連想到妖獸圍攻姬決的場面,「可是,你一個人對付這麼多品階高的妖獸,肯定很難吧?」
姬決垂下眼帘,輕笑道,「是不簡單,有時候被圍攻,確實很難脫身,好在還有西兒幫我。」
郁姝聞言,眼中升起幾分困惑,「西兒?我怎麼感覺不到西兒的靈力。」
「西兒是鬼嬰,他可是相當厲害,比你要強上許多。」姬決眉梢挑起,戲謔的看了一眼郁姝。
郁姝眼睛兀得睜大,支支吾吾的說著,「我、我,誒呀,先說況尤的事。」
「所以說,況尤也是第一種方式吧。」
姬決收斂笑意,點了點頭,「他就是第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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