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辰?」郁姝眼睛微微睜大,有些吃驚的說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況尤看見郁姝的樣子,低頭輕笑了一下,「騙你的峰主,今日不是你的生辰。」
郁姝剛想鬆一口氣,突然又聽見況尤,又補充了一句,「明日才是。」
郁姝掀起眼帘,兀得望向況尤,沒有誰能幾百年都記著一個人的生辰,除非那個人非常重要。
她看著況尤,心中忍不住生出幾分感慨,況尤如此看重『郁姝』,她要怎麼說得出口啊。
況尤對於郁姝的心裡活動一概不知,他唇角揚起,頭頂上的兩個獸耳一抖一抖的,無處不透著他的歡愉。
他突然拿出了一條像是玉佩一樣的東西,那圓形的晶石裡面,流著藍色的盈光,就像是細軟的沙子一樣,綿綿的在晶石裡面流淌。
仔細一看,那晶石里的藍色與況尤眼睛的顏色十分相像。
況尤望向郁姝,莞爾一笑,溫聲道,「況尤不能出去保護峰主,就用這個代替吧。」
「這晶石裡面注入了我的妖力,可幫峰主擋一回致命的攻擊。」
他說著,就伸手把晶石別到了郁姝的腰間。
郁姝目光沉沉的望著腰間的晶石,神色一瞬間就複雜了起來。
心中的念頭一下就動搖了起來,她眉頭蹙起,不停的扣著手,萬分糾結。
半晌,郁姝突然泄了氣,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她放棄了,她不準備告訴況尤。
索性,況尤再也無法從這兒妖鬼獄境裡出去了,何必讓他知道這種傷心的事。
郁姝很快就下定了決心,眼睫顫抖了一下,「況尤,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想扭頭離開,她實在不知該怎麼面對況尤。
可突然,她的衣袖被人拽了一下。
郁姝兀得停住,她眼神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向況尤。
況尤瞬間反應過來他自己做了什麼,像是被燙著似的猛地收回手來。
他眼神有些驚慌,睫毛不安的顫著。
「怎麼了?」郁姝輕聲問道。
況尤搖搖頭,垂下眼帘,眼眸中划過幾分黯然。
郁姝眉凝糾結,遲疑的說道,「那,我走了?」
郁姝見況尤沒有什麼反應,又猶猶豫豫的轉過身去,作勢要走。
抬出去的腳還沒落地,就聽見了況尤滿含低落的聲音。
「郁姝,你能在陪我說說話嗎?我真的太久沒有見你了。」
郁姝應聲回頭,只見況尤站在她身後,兩隻毛茸茸的獸耳耷拉了下來,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她嘆了一口氣,眉眼間有些無奈,「那就再聊聊吧。」
活音落下,況尤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展顏笑了一下。
「峰主最近是遇見了什麼事嗎?」況尤躊躇的問道,「三七、小櫟它們沒有在身邊保護您嗎?」
郁姝被問得一怔,她根本不知道況尤說的這些人是誰。
她雙眉微微擰在一起,輕咬下唇,說道,「況尤啊,你進妖鬼獄境多少年了?」
況尤頓了一下,低聲說道,「三百年。」
郁姝在嘴裡又嘀咕了一遍,況尤進妖鬼獄境三百年,那就說明,天雪峰的『郁姝』是在這三百年裡出的事兒。
她撩起眼帘,望著況尤,被關進妖鬼獄境,永生不能出境,所以也不知自己心裡記掛的人已經死了。
郁姝心中忽的漫起了幾分悲涼,她壓下心中的情緒,勉強的勾出一個笑。
「再過幾日,我要出妖鬼獄境一趟,估計要走六七個月,等我回來之後,不知可不可以,去你的飄雪殿坐坐?」
「我聽火延說,這整個妖鬼獄境最好的酒,都在你的飄雪殿裡,下次可以一起嘗嘗。」
說著,郁姝眉梢一挑,像是想起了什麼,「你不還有娶新娘子的癖好,正好讓我看看你的娶新娘子們。」
況尤本來還笑著的臉,在聽完郁姝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瞬間僵住了。
他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白了,眼神閃了閃。
片刻後,況尤扯出一絲僵硬的笑,應道,「好。」
郁姝笑意漫進眼底,「這下我真的要回去了,等我回來之後,一起喝酒吧。」
她說完,就扭頭朝鬼獄殿走去。
走到半路,郁姝突然頓住了,她眼中閃過一絲晦澀的光。
郁姝回頭看去,發現況尤還在望著自己,她抬手揮了揮,「快回去吧,況尤。」
況尤含著笑點了點頭,他望著郁姝,直到郁姝的身影漸漸隱沒。
誰也沒注意到,一個傳聲簡從郁姝手中飛出,緩緩飄落到地上。
況尤的笑瞬間就收了下來,身後突然傳過來一個聲音。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況尤眼底划過一絲暗光,他轉過身去,望著身後那個帶著面具的人,薄唇輕啟,「鬼獄王。」
姬決目光銳利的看著況尤,並不答話。方才他就沒有離去,只不過是隱了氣息,躲到了一邊。
「我怕什麼。」況尤眼神凌冽,他沉著臉看著姬決,毫不示弱。
姬決俊眉一揚,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不怕?那本王就把事情告訴郁姝。」
「告訴她,那些新娘子到底去了哪裡。」
「你敢!」況尤橫眉怒目,他猛地拔高聲音吼道。
他看著姬決,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的手又比我乾淨到哪裡去了。進妖鬼獄境裡的,誰手上沒有血。」
姬決眼神瞬間暗了一些,「你若是不想讓郁姝知道你做過什麼事,就少靠近她。」
況尤聞言定定的望著姬決,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嗤笑了一聲,「我還在想你怎麼突然多管閒事起來,原來是與我一樣齷齪。」
他說著,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周身的氣勢猛然散開。
場面一觸即發,氣氛一下就繃緊了。
姬決眼神眯起,敏銳捕捉到了關鍵詞『齷齪』,他眉心一凜,「你在說什麼?」
他看著況尤的那副樣子,唇角勾起,「要打架?你也配。」
「不過也無所謂,殺了你,再把事情告訴郁姝也一樣。」姬決聳了聳肩,語氣微冷的說道。
這話簡直是殺人誅心,況尤猛地就被噎住了,他頓了片刻,四散的妖氣逐漸收了起來。
他已經完全處於被動之勢了,打不過鬼獄王,還被鬼獄王拿捏了把柄。
況尤眉心閃動了一下,喉結滾動,低聲道,「不要與郁姝說這件事情。」
姬決冷哼了一聲,「即是我不說,你也瞞不了多久。」
況尤眼眸變得幽深,「這就是我的事了,我自有辦法。」
「我也沒興趣管那些事。」姬決眉梢微揚,不置可否,「我只要你離郁姝遠點。」
況尤睨了一眼姬決,並未搭話,他神色冷的可以。
隨後,就甩袖離去。
姬決見狀,也徐徐的朝鬼獄殿走去,他剛進鬼獄殿裡,就聽見了郁姝冷脆的聲音。
「師父,我不喜歡你這樣瞞著我。」郁姝冷著一張臉,那雙深如寒潭的黑眸也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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