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鬧騰,天都暗了,郁姝好不容易將火延打發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郁姝擦了一下額角的汗,呼出一口氣,哄火延可比打妖獸累多了。
火延一走,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郁姝望向姬決,笑了一下,喚道,「師父。」
「郁姝,你真的要去萬佛宗嗎?」姬決眉心微微動了動,他接著說道,「其實我」
姬決還沒說完,郁姝就慌張的打斷了,「我才不是要去萬佛宗,我只是想進虛陽樓里。」
「萬佛宗會選拔一些散修進去,到時候我進宗門,我拿完東西就會儘快出來的。」
郁姝走到一邊,做到榻上,繼續說著,「我本來就不喜歡宗門,萬佛宗這麼大的宗門,弟子又這麼多,肯定會有不少麻煩事兒。」
說著,郁姝又想起了那個玄丹真人。
她眉頭皺起,說著,「這次就希望那個玄丹真人,最好不要在宗門裡,若是讓他認出我了,肯定很難纏。」
姬決眨巴著眼睛,他看著郁姝對萬佛宗這牴觸的態度,到嘴邊的話,一下就卡住了。
姬決沉默片刻,喉結滾動了一下,微微嘆出一口氣。
算了,到時候看情況他再告訴郁姝那件事吧。
這樣想著,姬決乾巴巴的應了一句,「那就好。」
郁姝掀起眼帘,看向姬決,眼神有些驚異,她以為姬決至少會問一下,她去虛陽樓幹什麼。
可現在看來,姬決好像並不在乎這個。
郁姝抿了抿嘴唇,糾結了一下,忍不住問道,「師父,你不問一下我去虛陽樓幹什麼嗎?」
姬決眉梢微挑,他深邃的黑眸里只倒映出郁姝一個人,他沉吟片刻,「你應該是有你要做的事吧。」
姬決越這樣,越是激起了郁姝的反骨。
她眉心凝起,追問著,「可是,師父你難道都不好奇我要做什麼嗎?都不想問問,嗎?」
郁姝眼神太過急切,讓姬決都感覺到一些奇怪,他看著郁姝,「你要聽實話嗎?」
郁姝黑眸都泛著亮,她抓緊點了點頭。
姬決遲疑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有秘密,我問了你大概也不會說,若是有一天你想說了,自然就會告訴我。」
「所以我不想問,我想等你告訴我。」
「而且」姬決垂下眼帘,嘴角勾起笑了一下,「你要做什麼儘管去做就是了,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
他掀起眼帘,望向郁姝,神色都軟了幾分,那模樣倒是與窗外的月光十分相配。
郁姝看著看著就入了迷,直到耳畔傳來一聲輕笑,郁姝才遲遲的回過神來。
她的黑眸里陡然竄過一抹慌亂,面上浮起點點紅暈。
郁姝尷尬的假裝咳嗽了幾聲,她摸了摸脖子,低聲說道,「師父,你這也太好了。」
姬決眼裡含著笑意,他看向窗外的月亮,說道,「早些睡吧。」
郁姝飄飄然的被哄去睡覺了,直到她躺在榻上的時候,還像是踩在雲端上一樣恍惚。
就連郁姝的夢裡都裝滿了姬決的臉。
郁姝迅速敲定好行程之後,改變最大的就是火延。
他整日盯著郁姝煉丹,那勁頭就像是要一雪前恥一樣,亢奮的不行,這可苦了郁姝。
日出就被火延抗到了丹鼎前,日落都不能休息。
火延守在丹鼎旁,仔細的檢查著郁姝每次煉出來的丹藥。
「這火太旺了,都要把丹藥烤焦了。」
「還是丹火控制的不夠熟練,不行,你再煉一次。」
「還可以,但是離完美還有一絲距離,要不再煉一爐。」
「繼續,別停。」
連著幾天高強度訓練,再郁姝又一次在煉丹打瞌睡的時候,姬決終於忍不住了。
他直接上前將郁姝抱起,火延見狀連忙出聲說著,「誒!」
可火延一張嘴,蒼玄劍就飛到了他前面,震懾似的抖了抖劍身。
火延一下就閉上了嘴,乖巧的目送姬決離去。
姬決抱著郁姝回到了鬼獄殿,把她放到了床上。
這一覺郁姝睡得並不安穩,中途醒了好幾次,眼睛都睜不開,嘴裡還嘟囔著煉丹,看得姬決眉頭直皺。
所以他勒令一天只讓火延與郁姝接觸兩個時辰,這才把郁姝從苦海中解脫了出來。
這天,三人都在渝西洞裡,郁姝正被火延盯著煉丹,而姬決又在盯著火延。
可忽然,姬決像是感受到什麼,他站了起來,徑直朝洞外走去。
郁姝是三人中實力最弱的,能感知到的範圍也是最小的。
過了幾息,郁姝才猛然發覺,有隻大妖在靠近鬼獄殿。
郁姝雖然感知不到是誰,但她隱隱覺得,來人應該是況尤。
想到況尤,郁姝眉頭就緊鎖了起來,她忽然有些坐不住了。
火延正在一旁點評著郁姝剛練出來的丹藥,「嗯,這次的還不錯啊,不虧是誒!郁姝,你要去哪裡啊?!」
火延話都沒說完,身邊的人『嗖』的一聲就跑沒了影。
郁姝趁著火延不注意,匆匆的趕到了鬼獄殿門口。
彼時,姬決與況尤兩人相對而立,誰也不說話,就這麼僵持著。
況尤倏地瞥見跑出來的人影,冰藍色的眸子,瞬間睜大了,「峰主。」
「況尤。」郁姝跑得有些急,這時候還在不停的喘著氣。
郁姝喚了一句,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扭頭看向姬決,低低的說道,「師父我想與況尤說幾句話。」
姬決身形都僵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拳頭忽的攥緊了,他望著郁姝,心一點點的望下沉。
他沉默了片刻,才遲遲的點了一下頭。
郁姝鬆了一口氣,她走下台階,朝著況尤走了過去。
這點距離,郁姝就清楚的看見了,況尤眼裡陡然升起的激動,藍色的眸子就像是艷陽高照的大晴天一樣。
她一邊朝況尤靠近,心裡忍不住打起鼓來了,她覺得她應該要給況尤說清楚。
她不是天雪峰的『郁姝』,而且她甚至都不是天清宗的郁姝。
來的時候,郁姝是這樣想的,可真看見況尤的時候,她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郁姝直觀的看出了況尤的激動,因為她一靠近,況尤的獸耳和尾巴就都冒了出來。
身後蓬鬆的白色大尾巴,一甩一甩的,很難讓人忽視它。
郁姝聲音有些乾澀,她開口道,「況尤啊。」
可還不等她說完,況尤就突然出聲說道,「峰主,今日是你的生辰。」
生辰?郁姝著實驚了一下,修道之人都有幾百年的壽命,誰還會記得生辰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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