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你一定要對我負責

  lotte散漫地掃過被扣在牆上的人,無所謂道:「沒關係呀,她再敢動手試試,這裡的工具那麼多,我慢慢玩。」

  他一個響指,其中一個扣在牆上的女人就被電得抖動不止。

  許盈指尖一冷,目光移開,真不想看到這些,純粹為了完成秦禮給她的任務救下莉婭。

  躊躇不定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沈靳舟指了一個人,低沉淡然的嗓音:「像是她。」

  許盈看了過去,出乎意料之外,他指的竟然是莉婭。

  她瞬間就看不懂了。

  不是說要救她嗎?

  難不成沈靳舟不是跟秦禮一夥的?

  沈靳舟烏黑的眸色寡淡且冷清,更沒有任何情緒,無波無瀾。

  畢竟他說的就是實話,不需要用什麼掩蓋謊言。

  聞言,長鐵剪刀伸到了莉婭肚子前,lotte放蕩不羈地大笑:「她嗎?」

  沈靳舟淡淡:「她的眼睛最像。」

  畢竟那人就只露了雙眼睛。

  許盈想說什麼,立即就被一隻大手摟上了腰,帶著霸道的力量,好像在命令她要聽他的。

  lotte哂笑:「你為什麼要殺我?」

  莉婭閉上了眼。

  lotte自問自答:「因為我讓人崩了你養母?」

  聽到養母,莉婭又睜開了眼睛,寧死不屈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但她不是沒死成嗎?」lotte手上的鐵鏽剪刀將要刺進她的肚子。

  莉婭硬是一句求饒都不說。

  許盈微微蹙著眉,如果莉婭死了,不知道秦禮那份協議還能不能起效。

  沒了這個棋子,換個棋子總該可以的吧。

  但她想到了莉婭肚子裡才九周多的孩子,下意識地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挨了鞭刑,她的氣色很蒼白。

  孩子應該沒了吧?

  關鍵時刻,lotte驟然停下,下令,「留下她,其他四個都殺了!」

  隨後,那把長剪刀砰的一聲被隨意扔到了桌面。

  在許盈的錯愕之中,lotte來到了面前,兩個男人之間幾乎一樣高。

  一個散漫,一個端正。

  「沈先生好眼力呀。」lotte直視他的眼睛,語調有些意味不明,「我就欣賞敢殺到我頭上的女人。」

  沈靳舟微微一笑:「四公子做事情總是這麼讓人出乎意料。」

  lotte驟然靠近,在他耳邊低語。

  聲音很小,許盈完全聽不見,但隱約感覺到這個氣氛好不對勁。

  甚至……有些曖昧?

  沈靳舟也就感受到了被小女人牽著的手緊了些。

  耳語完,lotte退後一步,一同走出室外。

  一路上,許盈時不時地看向身邊的男人,見他一副冷清疏離的樣子,便搖了搖他的手。

  沈靳舟眼含笑意地瞥了過來。

  他一笑,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回來了,許盈放下心繼續走。

  沈靳舟的轎車停在門口,lotte停下來,看向許盈:「今晚擾到你們的興致,為表達歉意,我給許小姐再送上一瓶我大哥珍藏的酒。」

  許盈笑笑:「不用了,我就要今晚你拍下的那瓶就好。」

  她收下也就代表他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果再收多一份禮,就得達成友好的關係。

  她只接受前者。

  lotte也不勉強:「好,許小姐晚安。」

  上了車,許盈覺得有些熱,便脫下沈靳舟的外套給回他。

  車輛啟動。

  時間才是來到夜晚十一點。

  許盈支著下頜,眼裡掠過窗外一盞又一盞的暖黃路燈,在想著要不要明天約祁晏出來,車廂內就適時響起男人的聲音。

  「明天記得過來跑車設計組報到。」

  許盈回過目光,看了下日期,明天是最後一天進組期限。

  「好,明天早上十點我會準時到分公司。」許盈朝他眨眨眼,像在撒嬌,「今晚我要回秦家住。」

  沈靳舟趣味的目光瞥了過來,「為了練射擊啊?你不是不怎麼愛玩這些嗎?」

  她湊到他面前去,嘴邊掛起狡黠的壞笑:「沈總誤會了,我不是不愛玩,只是我那會兒,光顧著看你,哪還有心思玩其他。」

  熟悉的氣息開始纏繞,沈靳舟嗓音極輕:「我想抱著你睡,捨不得給你回秦家,怎麼辦?」

  仔細一聽,幽怨沈總上線了。

  許盈伸出一根手指從他的胸膛一路下去,去到該去的地方。

  她本就頂著一張勾人魂魄的清艷絕美面孔,特意挑逗人的時候更是不得了。

  沈靳舟只穿了一件襯衣,車上也沒開暖氣,他莫名變得燥熱,喉嚨乾澀。

  輕軟的氣息灑在他薄唇邊:「沈總,你就不能清心寡欲幾天嗎?」

  「幾天是多少天?」

  邁巴赫里沒有開氛圍燈,僅有窗外忽明忽滅的暖黃路燈,在男人暗欲色澤的桃花眼裡不斷閃過。

  許盈倏地一笑,勾上他的脖子,柔軟抵著堅硬,不答反問:「沒了我的這五年,你是怎麼過的呀,究竟瞞著我有過多少女人?」

  不等他回答,她喋喋不休:「你千萬別說你一個都沒有,就算你不特意去找,也會有女人送上門來,你拒絕得了一次兩次,但總會有色迷心竅的一天,常在河邊走,時間一久總會濕透身。」

  她伸出一根蔥白纖指點了點他的唇,「我沒說錯吧?」

  沈靳舟凝著她,半晌,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腿上岔坐著。

  「你的道理總是很多。」他聞著她脖勁後的馨香,醉了一樣閉上眼,嗓音暗啞,「我二十五歲色迷心竅後,再也遇不到能讓我有一丁點感覺的女人。」

  「怎麼辦,你一定要對我負責,不然我就得一輩子吃齋念佛了。」

  他的氣息弄得她心癢難安,許盈磨牙般地嘶咬了下他脖頸後的肉,為自己憤憤不平:「這麼說,你引誘年輕懵懂的我上.床,還是我的不對了?」

  沈靳舟大手順著她的背,「你若對我沒意思,又怎麼會受我的引誘,彼此彼此。」

  許盈沒由來地心虛。

  那時候,她確實有這個想法,計劃融入他的生活,爬上他的床嫁給他。

  只是沒想到那晚在祁晏哥的會所,沈靳舟這麼會撩,想起來她到現在都還覺得渾身發麻。

  各懷心思,彼此彼此。

  不對,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什麼信息,冷不丁地問:「那你二十五歲之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