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人生的第一個孩子,她沒個不想要,但是她不想和韓臻再有關係了,而且,這個孩子也未必是個健全的,打掉是最好的選擇。
白露閉了閉眼睛,兩行清淚無聲的滑落下來。
這時,警員扣了扣門進來提醒,「時間到了。」
許諾起身離開。
路上,她打電話給李甲,讓他查一下那天飯店裡的事,緊跟著又打電話聯繫這家醫院最好的婦產科醫生為白露打胎。
許諾回到家的時候,心情還依然很沉重,韓臻的冷血無情打破她的認知了,她想,當年的陸擎,怕也不過如此。
手機響,看到是歐陽寒星的號碼她接起。
歐陽寒星剛到酒店,一貫慵懶的調子,「在幹嘛?」
許諾:「沒幹嘛。」
聽出她聲音不對,歐陽寒星問:「怎麼,工作上遇到煩心事了?」
許諾整個人窩在臥室的沙發里,身體放鬆了,但心情並沒有,「不是。是白露出事了。」
她把白露的事說了一遍,歐陽寒星很震驚,韓臻竟然報警抓自已的老婆,真是,匪夷所思!
許諾嘆了口氣,「白露已經準備打胎了。」
那邊怔了怔,「韓臻知道嗎?」
許諾:「不知道,他不知道白露懷孕。」
歐陽寒星沉默了一下,「不管怎麼樣,白露打胎的事,你別參與!」
必竟,那是一條小生命。
而且,韓臻有知情權。
許諾:「參與了,我支持她打胎,而且幫她找了那家醫院最好的醫生!」
歐陽寒星:……
算了,都怪他坐飛機三個小時。
這時,許諾的手機上顯示有電話打進來,是李甲,許諾道:「我先掛了。」
她結束了和歐陽寒星的通話,接聽李甲的。
李甲道:「嫂子,找到那個服務生了,她已經承認是於茗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在白露的果汁里下藥了。」
許諾:「錄下了嗎?」
李甲:「錄了。」
許諾:「給這個地址發過去一份,另外一份送警方!還有那筆錢,包好了一併給警方。」
許諾說完,就微信把韓臻的地址給李甲發了過去。
李甲照做。
轉天一早,許諾就去了白露所住的醫院,孕早期可以藥流,白露吃了藥正承受一陣陣的腹痛。許諾又找了許明川的關係進了病房,疼的受不了時,白露抓著她的手,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布滿她的額頭,「許姐,等這件事結束了,我想離開這兒。」
許諾:「嗯,你想去哪兒?」
白露:「沒有韓臻的地方。我想離他遠遠的。」
許諾想了想,「你去版納吧!我在那邊有處小公寓,你可以住在那兒,先去那邊住一段時間,等心情好一些了再回來。」
白露:「嗯。」
另一家醫院
於茗會雖然摔斷了一條腿,臟腑也受了傷,但心裡卻得意之極。
韓臻親自報的警抓的白露,白露坐不坐牢,他們兩個都完了,當然,照目前的情勢,白露是鐵定要坐牢的,往後,韓臻就是一人了。
她只要努一點兒力,就有機會做韓太了。
於母更是開心,病房裡沒外人的時候,她就樂得合不攏嘴,「你這丫頭,苦肉計用的好,雖然現在是受點兒苦頭,但將來享福啊!」
「韓臻一準兒不會再要白露了,白露也必定恨死韓臻了,現在我們就是鷸蚌相爭,得利的漁翁!」
旁邊,於父抿著嘴,嘴角卻是翹著的。
於茗會道:「得讓她多判幾年才好,等她坐完牢出來,看見我和韓臻兒女繞膝,想必氣也氣瘋了!」
於母抬起手指在於茗會腦門上輕戳了一下,「你這丫頭,心眼子就是比你姐多!她但凡有你半分心計,也早嫁給韓臻了!」
對於茗心,於母心頭早沒了想念,那孩子雖是她生的,但性子完全不像她,有時候,於母都懷疑於茗心是在出生的時候被醫院抱錯了。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幾個穿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於父於母見到幾名警察,紛紛驚愣的站起來,不明白警察為什麼又來了,不是都早調查過了嗎?
於茗心微微坐起身形,一臉認真,「你們是來找我調查情況的嗎?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保證配合!」
一名警察將一沓錢扔在於茗心的床上,「這個是你收買服務生的嗎?沒關係你可以不承認,我們完全有辦法提取你的指紋!」
於茗心當時驚住了。
韓臻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已經深夜了,這幾天,他把工作排的滿滿的,就是不讓自已去想白露。
昂貴的防盜門上,用膠布粘了一個信封,信封上寫著:「韓醫生親啟。」
他皺皺眉,揭下,撕開封口,從裡面掏出一樣東西。
是個U盤。
不知裡面有什麼,又是誰寄給他的。
韓臻拿著U盤進了屋,猶豫了一下插進自已的電腦,電腦保護系統顯示U盤安全,他點開。
便看到了裡面一段視頻。
是飯店裡的服務生,她哭著說,「錢是於茗心給的,藥也是她給的,她讓我把藥放在五號桌客人的果汁里。她一走,五號桌的課人就來了,就是白露,她給我一條手鍊,讓我把那包藥放在於茗心的腕里。我鬼迷心竅,就照做了。」
「所以,是於茗心先給白露下藥,不是白露先給她下藥,對嗎?」這時,有個陌生的男聲問。
服務生點頭,「是的,於茗心走後,她就來找我,先是要給我錢,我怕留把柄不敢要,她就把手腕上的鏈子擼了下來,我看那鏈子值不少錢,我就……」
服務生泣不成聲,「我知道我不該那麼做,也不該在警方來調查的時候,不說真話,我……」
服務生想著,於茗心收買她的事,她不說,就少一條罪,但想不到,現在終是被人找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