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間屋子,時笙就抽開了自已的手,「跟了你十幾年呢,許先生不心疼?」
許明川感覺被噎了一下。
「為什麼心疼呢?我從來沒愛過她,況且,她自作自受。」他淡薄開口。
吳麗雅把主意打到了許諾的頭上,那是他和她唯一的女兒,別人都道他不愛這個女兒,但,怎麼可能。
倘若沒有發生這件事,吳麗雅這個工具還是可以繼續存在的,必竟,陳恩錄還在,但現在,她觸到他的底線了,自然容不得她了。
他重新握住時笙的手,時笙用力撥開。
「許先生還是別碰我吧,髒!」
她轉身逕自走了。
許明川眉目一凜,下一刻,拔腿跟上去,捉住她的腕骨,往懷裡一帶,另一隻手攬住她的細腰,「我沒碰過她,時笙!」
時笙掙了掙,掙不開了,她平靜的眸中染上一層惱意,繼而冷笑,「十幾年呢,她跟著的是鬼?」
許明川一頓,眸底有笑意閃爍了一下,「吃醋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時笙,」
他抬手捏捏她如玉的臉,「我很開心。」
時笙:……
「你別動手動腳的!」
他那隻手剛剛還碰過吳麗雅。
許明川意識到什麼,他笑了笑鬆開她,伸手接過司機遞過來的消毒濕巾一根一根擦乾淨了手指。
然後又取了一張濕巾,捧起她的臉,輕柔而認真的擦拭他剛剛手指碰過的地方。
時笙別了一下腦袋,不想讓他碰,但他捧著她的臉,又給她扳回了。他看著她一雙明淨的眸被怒意填滿,他偏頭吻過去。
時笙上下牙用力一咬,男人的嘴唇迅速離開。
「我說了,你別碰我!」
時笙冷冷開口。
緊跟著一個耳光扇過去。
她可以忍受,他有吳麗雅,她可以忍受一次次被他把尊嚴按在地上磨擦,但唯獨,傷害到她的女兒,不行!
啪的一下,男人英俊的臉被打的偏向一旁。
「許明川,別以為,你割了吳麗雅的舌頭,我就可以原諒你,我說過,諾諾是我的底線,吳麗雅處心積慮的害諾諾,是你給她的囂張本錢!今天的事,是她自已自食惡果,換成是諾諾,我拿刀剁了你!」
她從沒有如此過,若干年前,他刻意讓她看到他和吳麗雅親近的一幕,她也只是滿眼失望地望著他,而後轉身離開。這些年,他更是沒少帶著吳麗雅上熱搜,極盡張揚,她都不聞不問,仿佛他做什麼都與她無關,而現在,她像一個霸氣護崽的母獅子。
只因為,吳麗雅差點兒傷害到了他們的女兒。
「是,我的錯。」
許明川抬手給了自已一個耳光,打的是另一邊的臉。
「幼稚鬼,以為,你把個小三捧在手心四處招搖,她就會多看你一眼呢!你有這個時間,怎麼不想想怎麼能讓她心無旁騖地跟你在一起!」
啪,又是一個耳光,接連打在一處,「你簡直找死!」
旁邊的司機:……
這是他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許家三少爺,外界鼎鼎大名的醫學專家嗎?
時笙扭頭,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見他停手,便說:「打啊,怎麼不打了!」
許明川一噎,他咬牙,左右開弓,接連又掄了自已好幾個耳光,那張英俊的臉,都被他自已打腫了。
旁邊的保鏢和司機:……
誰說先生不愛太太,哪個女人能讓他這樣。
時笙懶得看他,轉身離開。
許明川邁開步子跟過去,在時笙的奧迪前,許明川伸開的手臂握住車框,橫在車門口,「時笙!坐我車!」
時笙不理他,從他手臂下直接鑽了進去,帶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