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顧政聿將門輕輕扣上。
適應了房間的黑暗,他才朝著床邊走去。
看到溫初睜著眼睛,顧政聿微愣了下,「醒了?」
溫初坐起身,「剛醒沒多久,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退燒了。」顧政聿在她身邊坐下,「餓了沒有?」
顧政聿不說,溫初還沒感覺,但他一說,溫初才想起來自己連午飯都還沒吃。
加上體力的消耗,她的確是餓了。
「嗯。」溫初淡聲應著,掀開被子,「一起去吃點東西吧?我順便去叫上阿南。」
「她出去了。」
溫初疑惑的看向他問:「什麼時候的事?」
「剛才,和徐行一起。」
既然是和徐行,溫初也就不擔心了。
「那我們去吃什麼?」溫初穿著鞋子問他,「路邊攤的東西你應該不喜歡吃,酒店附近好像是有餐廳,可以逛逛看看……」
聽著溫初嗓音輕柔的解釋,顧政聿伸手勾住溫初的腰身帶到自己身前。
他熾熱的氣息噴灑在溫初的臉龐上,在窗外燈光的映襯下,黑眸里是道不進說不明的沉邃。
「至於吃什麼,待會在商量,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得做。」
顧政聿的視線落在溫初微張的小唇上,然後又對上她盈盈閃動的眼眸。
他嗓音暗啞又深沉的開口,「別拒絕我,嗯?」
語落,顧政聿低頭吻住了溫初溫熱的唇。
溫初從來就沒有從顧政聿熟稔的吻技上逃脫過,這次,也是一樣繳械投降般的軟了身體。
樓下。
徐行和紀南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說初初和顧政聿馬上就會下來?」
紀南幽怨的瞪著徐行,她已經在門口等他們等了半個小時了,結果連個人影都還沒有。
徐行撓了撓腦袋,「可能他們還有點事要談?」
「這事情未免談的有點過於長久。」
說著,紀南似是想到了什麼般,她緩緩的嘆了口氣。
「徐行,我問你個事。」
「什麼?」
紀南嘶了一聲,皺起眉頭問:「林沫兒到底是怎麼願意在大眾面前澄清初初這件事的?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她和顧政聿發生了什麼事?」
說到這個,徐行臉上就多了抹尷尬的神色。
他將那天晚上的情況大致的跟紀南說了一遍。
紀南瞪大了眼睛,「那林沫兒豈不是要恨死初初了?」
「要恨也是恨聿爺吧,跟太太有什麼關係?」
「你不懂女人的心。」紀南往夜市方向走去,「如果不是初初,她也不至於被顧政聿這麼設計。」
徐行緊跟著紀南的腳步,「林沫兒想害太太,還得動動腦子掂量事情的輕重。
而且聿爺已經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她一旦有所為,聿爺就會知道。
你要真的想替太太提防的話,就不該是林沫兒,而是……」
紀南瞪了他一眼,「有屁放完行不?」
徐行神色訕訕,「是林清梨小姐。」
「提防一個失蹤了十幾年的人??」紀南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不知道林小姐對聿爺的影響力有多大。」
徐行嘆了口氣,「但凡有一點林小姐的消息,那聿爺就會方寸大亂的。」
「既然他這麼放不下林清梨,那還要來找初初幹嘛啊?!」
紀南很生氣,顧政聿還真是個渣男!
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里的!
徐行捋了捋思緒,「聿爺對林小姐是愧疚,但對太太,是真的動了感情。但有時候愧疚,會勝過感情。」
紀南搞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繞,索性就沒有再繼續多問下去。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要是顧政聿再傷害初初,她就會想辦法帶初初徹底遠離這個狗男人!
省的他在初初面前出現,然後又出點什麼么蛾子讓初初又心軟!
想著,紀南頓住腳步,轉過身往酒店看了眼。
畢竟初初這傢伙,放不下顧政聿的模樣,她今天看的是真真切切的。
一旁的徐行也順著紀南的視線看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更大的事情,馬上就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