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溫初被顧政聿身上滾燙的體溫驚醒。
她連忙從床上坐起身,借著手機的燈光拿到徐行買來的額溫槍給顧政聿測量體溫。
一測,額溫槍就發出了滴滴滴的警報聲。
顧政聿的體溫已經高達四十度。
這把溫初嚇壞了,連忙拿出手機撥通徐行的電話。
徐行第一時間趕到,兩人開門關門的動靜都沒能吵醒顧政聿。
感覺到情況不妙,徐行立馬對著溫初說。
「太太,麻煩你去1208房間叫醒阿暉,讓他趕緊備車送聿爺去醫院!我先背著聿爺去樓下等著!」
溫初不敢拖延,轉身立馬就去找阿暉。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將顧政聿送到了醫院。
急診室里,醫生給顧政聿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等給顧政聿掛上點滴退了燒,溫初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徐行站在一旁默默地盯著溫初,糾結了好半晌,他才開口說:「太太,你和聿爺今晚是不是……」
溫初忙的頭暈腦脹,一時沒明白徐行的意思。
「什麼?」
徐行尷尬的撓了撓鼻子,「就是,那什麼了。」
聞言,溫初的臉頰瞬間紅透,她侷促的撇開視線,點了點腦袋。
徐行嘆了口氣,「我知道肯定不是太太提出來的,不過太太也稍微勸著點聿爺吧,他這還在發燒,就別逞強了。」
他知道有些話不是他該說的,但聿爺明天一整天都有很重要的事情,哪一件都耽擱不起。
另外,黑羅也給他打了電話,說明天務必讓聿爺騰出時間來給他回個電話。
那語氣,還很嚴肅。
溫初很不自然的坐在病床邊,徐行的話讓她窘迫的恨不得找地方鑽進去。
顧政聿今晚像是吃錯藥了一樣,拉著她做了兩次。
到最後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他才好心的放過她。
卻不曾想,他把自己給整進醫院了。
為了避開這讓人尷尬的話題,溫初倏地站起身道:「我、我有點餓了,我去醫院對面買點吃的,順便給你們也帶一些來。」
徐行本想說他去買就行,但溫初卻已經低著頭跑出去了。
阿暉眼神朝著徐行挪去,「徐助理剛剛的話太直白了。」
徐行心累的嘆氣,「這話要是跟聿爺說的話,聿爺用一個眼神就能把我給凌遲了。
現在能管住聿爺的,只有太太,沒有別人了。」
阿暉默默地朝著徐行伸出大拇指,「你牛。」
徐行牽強的朝著阿暉拋去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醫院外。
溫初吹了好一會兒的風才把臉頰上的熱意給吹散。
等她整理好情緒準備往醫院門口走去時,身後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叫喊聲。
「姐姐?」
溫初轉身看去,卻沒捕捉到任何身影。
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剛轉過身,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姐姐,我在這裡!」
溫初這次聽的很真切,是應曜在喊她。
只不過她看了一圈,愣是沒看到應曜在哪兒。
「應……」
「曜」字還沒說出口,溫初就給咽了回去。
她不能亂喊,免得這四周要是有潛伏著的狗仔偷拍,把他們兩人送上熱搜。
「你在哪裡?」溫初儘量壓低著聲音問道。
「這!」應曜喊:「灌木叢這邊~」
溫初朝著灌木叢看去,只見應曜扣著個黑色的鴨舌帽,套著一件黑色的薄款運動外套躲在灌木叢後面。
他一身黑,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確很難發現。
溫初往四周警惕的環顧一圈,這才朝著應曜走去。
結果剛走到應曜身邊,應曜就拽著她的手讓她也蹲了下來。
「姐姐,這都半夜一點多了,你怎麼在這裡?」應曜抬了抬腦袋上的帽子問她。
溫初張口剛要解釋,應曜又開口道:「你看上去面色紅潤應該沒什麼事情,難道是阿南姐姐不舒服嗎?」
「不是的。」溫初看了眼急診方向,「是我丈夫發燒住院了。」
應曜眼中閃過錯愕,「姐姐結婚了?」
「嗯。」溫初反問他:「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肋骨斷了嗎?怎麼還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