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聿緊繃著俊臉到達二樓。
本要走進臥室的他,忽然止住了腳步轉身往客房看去。
盯了幾秒,顧政聿朝著客房走去。
客房裡,並沒有太多的東西,也就只有床、壁櫃以及書桌。
書桌是溫初自己買來的,在剛來北苑沒多久的時候,林嫂曾經有跟他說過。
顧政聿將電話掛斷,走到書桌旁細細觀察。
但看了一圈,只看到了幾個磕碰的地方,沒的也沒什麼特別情況。
顧政聿又抬眸掃視整個房間,最後他將目光鎖定在壁櫃裡。
他抬腿朝著壁櫃走去,拉開壁櫃,一台小型的印表機以及保險柜出現在他面前。
顧政聿輕蹙起眉頭,這兩個東西溫初是什麼時候買來的?
他吩咐過林嫂,要注意溫初一言一行,可這兩個東西在這林嫂卻沒告訴他,想必是連林嫂都不知情。
顧政聿盯著數字鍵盤沉思,如果是溫初的話,她會設下什麼密碼?
想了半晌,顧政聿想到了溫雲琴。
他拿出手機,給徐行打去電話。
很快,徐行接通,顧政聿吩咐他,「查一查溫初外婆的生日。」
徐行應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將溫雲琴的生日發給了顧政聿。
顧政聿將溫雲琴的生日輸入,咔嚓一聲,保險柜彈開。
他拉開保險柜的門,映入眼帘的,是一沓用了一半的A4紙,以及捲成厚厚一捆的紙。
最底下那層,還有文件袋。
顧政聿將文件袋從保險柜里拿出,一圈圈的繞開繩子後,將裡面的一疊紙張緩慢的抽了出來。
在抽動的同時,顧政聿心裡也隨著逐漸發緊。
直到一張被彩打的小孩照片出現在眼前,顧政聿詫異的皺了皺眉。
沒有名字,沒有年齡和資料,這小孩是誰?
等他將整沓照片全部拿出,這才看到小孩照片的右下方,寫著一行娟麗整潔的小字。
——12月21日,畫像完成,收款兩萬元整。
顧政聿微眯起眸子,他認識這字跡,是溫初的。
畫像……完成?
這小男孩的畫像?
想著,顧政聿忽的掀眸看向捲成一捆的紙。
他將紙拿出,順便帶著手中的這沓資料,走到書桌旁坐下,敞開來看。
那捆紙被敞開後,顧政聿的呼吸瞬間停滯。
連同瞳孔都跟著縮緊了幾分。
這捆紙上,有著一張用碳素筆畫出來的畫像,畫像的右下角標著時間——12.21
而畫像上模樣約莫十八歲左右的男孩,和資料上的小男孩五官十分的相似!
且畫像栩栩如生的模樣,就好似這男孩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一般。
對比了一張後,顧政聿又立馬比對了第二張、第三張……
直到全部比對完,顧政聿的俊容已經徹底繃緊。
他認識溫初整整三年之餘!卻從未知道過她居然有此能力!
究竟是她刻意的瞞了他三年,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去了解過她,從而忽略了她三年?
顧政聿抬手揉了揉突突跳動的額頭,如墨的雙眸卻落在滿桌的畫像上緩慢遊走。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溫初應該具備著畫像師的能力。
而這能力,不遜於國內任何一位畫像師。
以此來看,她在白浮室不是學習,而是畫像。
那她和周斯越認識,恐怕也是跟她真實身份緊緊相連。
想著,顧政聿拿出手機撥通周斯越電話。
沒多久,周斯越接通,「政聿。」
顧政聿冷聲問道:「你和溫初認識,是不是因為通過畫像?」
周斯越愣住,他不明白顧政聿怎麼會突然知道這件事的。
「別企圖找藉口和我撒謊!」顧政聿嗓音瞬沉,「我如果沒有一定的證據,你覺得我會來問你?」
聞言,周斯越無聲的嘆了口氣,「是,我之所以會認識溫初,就是因為是她幫我畫出了國際通緝的犯罪嫌疑人,也就是之前綁架溫初的裘氏。」
顧政聿緊抿著唇,而他胸腔里,好似有股無名火在不斷的竄動。
「所以,你當時要介紹給我的那個pear,就是溫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