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既然承認了,周斯越也不想再繼續隱瞞下去,「當時紀南不小心被車撞了,所以溫初才沒能趕得過來。
政聿,我見過不少畫像師,但只有溫初,是我見過最有能力的一個。
她不光邏輯思維強,甚至連看不清對方五官的情況下,她都能精準的畫出對方究竟是什麼模樣。
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畫不出清梨。」
顧政聿緊抓著手機,他有種欺騙和背叛的感覺。
但這種無力和憤怒,他對誰都不能發泄。
因為周斯越之前並不知道溫初是他的妻子,且周斯越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溫初的本事。
所以,他沒有資格去指責任何人的不是。
沒聽到顧政聿的回應,周斯越問:「政聿,我想問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逼的你要對溫初這麼做?」
顧政聿:「此事與你無關。」
說完,顧政聿剛準備掛斷電話,周斯越立馬叫住他,「我知道與我無關,但有一件事你一定非常感興趣。」
「說。」
「溫初和林沫兒見面的監控,我有。」
顧政聿眸光一凜,「你怎麼會有?而且你又怎麼會知道她們在哪兒見了面?」
周斯越:「有空嗎?來趟白浮室?」
顧政聿掃了一眼桌上的畫稿,站起身道:「半小時後到。」
「行。」
電話掛斷,顧政聿將溫初的東西逐一放回保險柜里。
在走出客房前,他回首又看了眼書桌。
窗外的光影落入房間,散落在書桌上。
隱約間,顧政聿好似看到溫初坐在書桌前畫畫的身影。
專注又嚴肅。
視線停留了半晌,顧政聿這才收回視線往樓梯方向走去。
半小時後,顧政聿和周斯越兩人在白浮室門口見面。
周斯越帶著顧政聿上樓,開了密碼門鎖,他走到電腦前打開白奕拷貝下來的視頻。
自從溫初出事後,白奕也沒閒著。
他將溫初當天回家的路段監控全部收集,甚至在北苑門口,林沫兒叫住溫初,以及和溫初一同去往咖啡廳的視頻。
找到後,白奕就發給了他。
本來他沒想著讓顧政聿跑一趟,原因是發到手機上的視頻解析度不高,還是來白浮室看的更清楚,也方便他們兩人談話。
看完整個視頻後,顧政聿輕蹙起眉頭。
並沒有第三者蹲點在包廂門口,那錄音又是誰錄下的?
這道想法剛浮現,周斯越便看向顧政聿問了相同的問題。
「所以,現在就只有一個情況,是林沫兒自己錄的音。」周斯越語氣篤定的回答。
顧政聿冷漠的看向他,「你倒是給了溫初你所有的信任。」
「我也從事刑警行業好幾年了,政聿。」周斯越有些無奈的解釋,「什麼人會做什麼事,我還是多少能分辨出來的。
再加上,林沫兒不是沒有做過這類事情,結果呢?令所有人大跌眼鏡不是嗎?」
顧政聿將身體靠向椅背,修長的雙腿交疊,手指在腿上有節奏的敲擊沉思。
周斯越盯著他看了片刻,「你該不會不相信她吧?」
顧政聿掃了他一眼,「現在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如何讓林沫兒自主承認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周斯越明顯的鬆開了口氣。
他就知道,政聿是相信溫初的。
這件事如果不是牽涉林家,那麼對政聿來說,會很好解決。
牽涉到林家,他就會變的舉步維艱,他知情,所以能理解。
想著,周斯越心裡溢出一抹酸澀。
政聿和溫初他們兩人之間,是有感情的。
但凡政聿不在乎溫初,他都會有衝動想帶走溫初。
可現在,他只能選擇把對溫初的感情永遠封藏在心裡。
周斯越暗自深吸了口氣,「讓林沫兒自爆的話,恐怕不太可能,她的性子,還算是謹慎。最難的是,她樹立在大眾面前的形象,無可挑剔。」
「這件事我會處理。」顧政聿看向一旁的畫室,換了個話題,「溫初完成的畫像,沒被人投訴過?」
「白奕說,現在很多人都慕名而找上來,看樣子應該是沒出過什麼岔子。」
周斯越說著,忽然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