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確認清楚,那抹身形便消失在拐角處。
徐行詫異的撓了撓腦袋,剛剛他看到的應該是周少爺沒錯吧?
「徐行!」
顧政聿不悅的聲音傳來,徐行立馬鑽進車裡,「聿爺。」
「發什麼愣?」顧政聿眸色泛沉的看向他。
徐行張了張口,本想說看到周斯越,但轉念一想只是個背影有可能是看錯。
索性便道:「抱歉聿爺,衣服掛到東西了。」
「回老宅。」
「是。」
急診病房處。
周斯越回到病房,白奕順勢站起身道:「斯越,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周斯越微愣,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不知不覺間,都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不放心的看向溫初,將水放在床頭道:「你把我車開回去吧,我留下。」
白奕張了張口,還沒說出話,紀南卻搶先。
「你留下我睡哪啊?」
白奕附和道:「你留在這裡只會給她們增添不便,先回去,讓她們休息。」
經他這麼一說,周斯越倒反應過來。
紀南也是女生,他在這兒她洗漱都不方便。
周斯越深深的看了眼溫初,這才和紀南打招呼與白奕一同離開。
兩人離開醫院,坐進車裡。
白奕繫著安全帶,語調平靜的勸道:「斯越,你該好好認清自己的內心了,該放下就放下。」
周斯越狐疑的瞥向他,「你在說什麼?」
「你應該清楚我指的是什麼。」白奕認真的看向他,「pear結婚了。」
「我知道她結婚了。」周斯越莫名其妙的打量白奕,「你該不會又想說我喜歡上pear了吧?」
白奕冷嘲著看向他,「事實勝於雄辯。」
「哦。」周斯越啟動車子,不由的笑出聲,「我把pear送來醫院看醫生就變成了喜歡她的事實。
那你還來了呢,是不是能說你也喜歡pear?」
「我是挺喜歡這姑娘的。」白奕毫不遮掩,「但不是男女之情。」
周斯越跟著道:「我也不是。」
白奕無語凝噎的看著他,他究竟是多沒戀愛細胞,才會這般不自知??
「隨你承不承認。」白奕放棄逼問,旁敲側擊的說,「你只要明確的知道一點,她已經結婚了。」
周斯越眸光暗了暗,抓緊方向盤的他道:「可惜嫁了個不是男人的人。」
白奕:「……」
臨近十二點,顧政聿回到老宅。
他徑直上樓,走到房間門口。
在推開門前,顧政聿往門下的門縫中瞥了一眼,但下面並沒有透出任何光線。
顧政聿俊容微沉,握緊門把手打開門。
打開燈看清房間無一人,甚至連枕頭都未少一個時,他的唇角逐漸浮現出譏誚的弧度。
眼底的冷意,襯的房間的溫度都在急速下降。
他最近是對溫初過於縱容,才讓她連該有的時間觀念都拋之腦後!
顧政聿走進房間裡,強壓著怒焰,拿出手機撥通溫初的號碼。
等待了好半晌,電話才被接通。
顧政聿冷眯起眸,正要開口說話,手機里卻傳來紀南的聲音。
「你有事?」
顧政聿劍眉緊鎖,「溫初在哪?」
紀南輕蔑的笑,「顧大忙人還記得我們家初初這號小人物啊?」
「紀南。」顧政聿沒有太多耐心跟她周旋,「我再問你一次,溫初在哪!」
紀南壓根不怕他,依舊慢腔慢調的回應。
「我們家初初不需要你陪完林沫兒後再來憐憫她。」
聞聲,顧政聿胸口一陣縮緊,「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繼續跟你的碧螺春恩愛去吧!拜拜了您嘞!」
紀南掛斷電話,另一邊的顧政聿也放下手機轉身走出了房間。
凌晨一點,顧政聿到達醫院,詢問到溫初所在的病房,他疾步走去。
到達並未關門的病房門口,顧政聿放緩了腳步走了進去。
病房裡,沒有紀南的身影,只有溫初安安靜靜的睡在病床上。
顧政聿上前,看到溫初蒼白的小臉,胸口內一陣沉悶。
不過一個下午沒有找人盯著她,她就把自己給送進了醫院。
顧政聿視線挪到掛在床頭旁的病症上。
失血過多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