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了片刻,顧政聿轉身離開病房找尋治療溫初的醫生。
在就診室找到後,顧政聿上前直言詢問:「急診病房的溫初,檢查報告有沒有問題?」
醫生聞聲抬頭,看到是顧政聿連忙站起身道:「顧總。」
顧政聿微頷首,「把她的情況告訴我。」
醫生連忙翻找出報告單,放在顧政聿面前,「顧總,她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異樣,但流出來的鼻血的確不少。」
「沒有任何異樣為什麼會頻頻流鼻血?」顧政聿詢問道。
醫生:「這有很多種因素,比如天氣乾燥導致鼻腔里的血管破裂,吃的食物容易上火,肝氣鬱結等等……」
「胎兒情況怎麼樣?」顧政聿打斷醫生的話。
醫生愣了下,「胎兒挺好的,沒什麼問題,我們用藥也很謹慎。」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顧政聿這才起身離去。
他回到溫初的病房,正好遇到提著宵夜回來的紀南。
兩人遇到,紀南眉眼裡明顯竄起火氣,「你來做什麼?」
顧政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沉聲道:「帶著你的東西回去。」
紀南不屑的嗤了聲,「顧政聿,我很不理解,你到底把初初當成什麼了?
還有,你現在跑來醫院,到底關心的是初初還是初初肚子裡的孩子?」
「我沒有回答你任何問題的必要。」
顧政聿端坐在休息椅上,幽沉的回應紀南。
那副矜貴冷漠模樣落在紀南眼中,好似不是來探病,而是來審視工作一般。
審視懷著孕的初初,究竟有沒有好好照顧妥當他們的孩子。
紀南屬實看不下去了,她抓起自己的衣服甩在肩頭上。
離開病房前,她朝著顧政聿丟下一句話。
「如果你是虛情假意的關心,那你不妨別來,畢竟初初現在不缺關心她的人。」
話落,門被關上。
顧政聿的臉色隨之染起層層寒霧。
他冷冷的凝視著溫初的臉,眼底逐漸蘊起譏嘲。
他如果沒猜錯,關心溫初的應該還有那位白奕。
而溫初,到底又是如何用她這張醜陋的臉,不斷的勾獲別人的心??
轉天,天還未亮,溫初便緩緩的睜開了眼。
她輕喘著氣息,手覆上小腹,那裡隱隱的傳來陣陣的疼痛。
她清楚孩子還在,但這股疼痛讓她心裡蔓延著不安。
溫初伸手抓住一旁的床圍,緩緩的坐起身想要找尋紀南。
但抬眼看向面前的那一刻,溫初赫然怔住。
入目的,是用手支撐著太陽穴,闔著雙眸坐在休息椅上陪護的顧政聿。
溫初思緒一陣恍惚,他怎麼過來了?
還沒等溫初想明白,面前的男人許是察覺到了視線,倏地睜開了那雙黑沉的眸子。
溫初雙唇微抿,連忙撇開了自己的視線。
兩人誰也沒說話,病房的氣氛開始蔓延起說不出的怪異。
沉默僵持了半晌,顧政聿這才坐直身體,淡聲開口。
「你準備坐到什麼時候?」
溫初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想找紀南陪她去洗手間的。
但這會兒紀南不在,她總不能讓顧政聿陪她去。
溫初慌亂的眨了下眼,掀開被子道:「我、我去上個洗手間。」
聞聲的顧政聿沒動,依舊疊著腿懶散的椅座在休息椅上。
他眼底好似裹著一團意味不明的神色,一瞬不瞬的打量著溫初。
等溫初路過他面前,他這才又幽聲說話。
「我不想再看到你去白浮室。」
溫初頓住腳步,輕蹙起眉頭看向他,「我有我要做的事情。」
顧政聿漆眸直直的盯著她。
而那雙眼眸里淡漠的氣息讓溫初怎麼看怎麼不適應。
「我不是在提醒你,而是在告知你。」
顧政聿放下修長的腿站起身,一步逼近溫初。
陰沉的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溫初心頭莫名的感覺到一絲恐慌。
她寧願看到顧政聿發火,也不願意看到他這副不惱不怒的模樣。
森冷的感覺,直躥她渾身的毛孔。
不等溫初回應,顧政聿又道:「你認為你腹中的孩子能經得起你屢屢住進醫院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