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的意義有兩種。
一是感情背叛。
二是不管不顧。
周斯越心底里蘊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在他看來,無論以上哪一種,都不該是pear面對的!
坐在旁邊的白奕,從紀南提到溫初丈夫的那一刻開始,眼神就落在了周斯越身上。
那雙眼睛裡轉變的各種情緒悉數落入他的眼中。
包括眼下,周斯越直勾勾盯著溫初的模樣,也讓他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
感情這東西,還真是不受個人控制。
靜坐了半晌,周斯越便站起了身。
白奕看向他,「你幹嘛去?」
周斯越俊臉上泛著陰霾,「買水,順便出去透口氣。」
紀南一臉懵的問白奕,「病房很悶嗎?」
白奕聳了聳肩道:「誰知道?」
病房外。
周斯越走出就診大樓,站在屋檐下望著來來回回行走的人深吸了口氣。
他剛剛動了念頭,想要去調查pear的結婚證。
他想知道,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男人會對如此優秀的pear這般的不管不顧?
但轉念一想,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麼事實?
勸pear離婚嗎?
他沒有這個資格和立場去勸說。
周斯越微仰著頭長嘆了口氣,這才朝著一旁的超市走去。
另一邊。
顧政聿帶著林沫兒做完全身檢查。
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只有外傷和精神創傷,但建議留在醫院觀察一晚。
到達病房後,林沫兒一直緊抓著顧政聿的手不肯放開。
「政聿。」林沫兒眉眼裡充斥著不安,「你晚上可以不走嗎?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
顧政聿微啟薄唇,正要回應,腦海中卻忽然掠過了溫初的身影。
他下意識的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這會兒已經是十一點多,不知溫初有沒有回到老宅。
顧政聿猶豫的模樣讓林沫兒微攥緊手。
她明白,顧政聿此時在想溫初。
「政聿。」林沫兒央求著打斷他的思緒,「就一晚,好嗎?初初那邊,我去跟她解釋可以嗎?」
「不用解釋。」
顧政聿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林沫兒雙眉舒展開。
「謝……」
不等她說出兩字謝謝,顧政聿便沉聲打斷了她的話。
「我已經通知了林硯禮,他這會兒應該在過來的路上,晚上他可以陪你。」
林沫兒抓著顧政聿的手鬆了松,她眸中蘊起淡淡的霧氣,「你是怕初初介意嗎?」
「與她無關。」顧政聿回應說:「沫兒,病房小,留一個人足以。」
林沫兒鬆開顧政聿的手,紅了眼眶的她垂下眼眸道:「那為什麼不是你留下。」
聞言,顧政聿想起前幾天林硯禮跑來跟他說的話。
他微微眯起眸子,語氣冷了兩分。
「你只是害怕一個人待著,那我留下和你哥哥留下,不都一樣?」
男人的話和語氣都到這個份上,林沫兒明白,要是再繼續糾纏下去,按照政聿的性格恐怕會不耐煩。
她將不甘吞咽,吸了吸鼻子揚起那張傷勢明顯的臉。
她朝著顧政聿說:「我知道了,剛剛是我太任性了,忘了你明天還要去公司。」
顧政聿劍眉緊擰,他剛剛的話,沫兒分明是能聽的明白。
「沫兒,有些事情……」
「政聿。」林沫兒打斷他,強擠出僵硬的笑容,「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顧政聿凝視了她片刻,旋即離開。
門關上後,林沫兒雙手緊攥著被褥。
手背因用力過猛導致條條靜脈清晰可見。
她咬著牙深吸著氣,一次次的喘息後,這才逐漸平復下來。
屆時,林硯禮推門進入,林沫兒換上往日的神色,嬌柔的喚道:「哥哥……」
樓下。
顧政聿走出住院部,徐行見他朝著車走來,趕忙繞到后座幫忙拉開車門。
顧政聿走到他身邊停下,「人找到了沒有?」
徐行垂下眼,「還沒找到。」
「加派人手繼續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顧政聿沉冷的吩咐完,坐進車裡。
徐行將車門關上,繞到主駕駛旁。
他拉開車門正要坐進去時,眸光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周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