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側的雙手逐漸攏緊,見此的白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想太多。」
周斯越緊咬著牙關暗自緩著情緒。
他看向緊皺著眉頭靠在牆上的紀南,嗓音充斥著暗啞詢問出聲。
「pear經常流鼻血?」
紀南睨向他,「我沒有二十四小時都在她身邊,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最近我倒是有見到她流過一次。」
語落,三人陷入了沉默。
二十分鐘後,搶救室的燈熄滅。
周斯越以及紀南和白奕均是抬頭看向搶救室的門。
門被打開,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周斯越連忙起身,但速度沒快的過紀南。
紀南焦急的往搶救室里看了眼,「醫生,情況如何?」
醫生摘下防菌帽道:「過多流血導致短暫性昏迷,她懷孕了對吧?」
紀南連連點頭,「有沒有孕婦能用的藥?」
「用了。」醫生道:「她也醒了,你們誰是家屬?去繳下費用,病人得在這裡觀察一晚上。」
「我是家屬。」紀南道:「我去付錢。」
醫生點頭,看向站在紀南身旁的周斯越和白奕,「那你們兩位搭把手,把病人推去觀察病房。」
護士將溫初從搶救室里推出來,周斯越看到溫初泛白的臉龐,心裡內疚更是翻騰。
「pear?」周斯越接過推床,邊走邊問:「怎麼樣?舒服點了嗎?」
溫初無力的睜開眼,微啟著唇正要說話,白奕卻阻止了她。
「先別說話了。」白奕沒好氣的瞪周斯越,「你讓她安穩的休息。」
周斯越無措的點頭,跟白奕一起將溫初推入病房。
看著身邊的人都在為了自己忙碌,逐漸恢復清醒的溫初心裡泛起愧疚。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蠕動著乾澀的唇,啞聲開口。
「抱歉,周先生、阿奕,給你們添麻煩了。」
聞聲,剛在一旁坐下的周斯越又連忙站起了身。
他沒聽清溫初剛剛說了什麼,俯下身問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溫初微窘,想解釋,旁邊的白奕卻開口道:「不用跟我們道歉,你沒做錯什麼。」
周斯越愣了下,隨即皺起眉頭,「pear,多關心下自己。」
溫初朝著他們擠出淡淡的笑意,「阿南呢?」
周斯越拉過椅子挨著病床坐下,「去幫你繳費了。」
繳費大廳。
紀南剛把錢交完準備回急診室,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飛速走過。
紀南疑惑的皺起眉,徐行在這裡幹嘛??
她揣著疑惑,朝著徐行所去的方向跟去。
跟了段路,她便看到了林沫兒坐在休息椅上,上半身幾乎依偎在顧政聿的胸膛處。
盯著他們親密的身影,紀南憤怒的將手中的繳費單緊握的簌簌作響。
他的眼裡,怕是到死都只有林沫兒吧?!
紀南氣得發抖,轉身往溫初所在的病房走去。
到達病房後,紀南氣呼呼的將繳費單摔在了床頭柜上。
臉色鐵青的模樣,讓白奕和周斯越兩人面面相覷。
白奕匪夷所思的問:「你怎麼了?」
「沒怎麼!」紀南氣的心肝發疼,「碰到了兩個晦氣東西!」
紀南不願意說,白奕和周斯越也就沒有要追問下去的想法。
緩了會兒,周斯越才開口。
「對了阿南,你有pear丈夫的聯繫方式嗎?pear這情況是不是得跟他通知一聲?」
「通知個毛線!」
一提到顧政聿,紀南那口還沒咽下去的怒氣又瞬間直衝顱頂。
「把渣男通知過來給初初添堵嗎??讓他滾一邊涼快去!」
周斯越下意識的看了眼溫初,見她睡著,便壓低聲音嚴肅的問道:「什麼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紀南懶得去多提顧政聿,一提到就氣。
還有那碧螺春!
這兩人過來看初初,初初豈不是又要怒火攻心到噴鼻血??
紀南的抱怨,落在周斯越的耳中,讓他的神情逐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