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王爺,人妖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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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辰洛眼底划過一抹狡黠,唇角邪邪的笑容帶著促狹和戲謔,梓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忽然撲到他的身上,不過倒也沒有把全身的重量壓上去,而是用手腳來支撐身體的重量。🍪🐟 ❻➈丂𝐡𝐮𝓧.Ⓒ𝓸𝔪 🎄🐤

  狠狠地在他的脖頸和肩窩上要了幾口,下巴那裡也咬了一口,梓兒才陰森森地冷笑,「本妖女最喜歡重口味,帥哥身上的味道越是濃烈,本妖女就越有興趣。」

  北辰洛被梓兒逗得哭笑不得,順勢將她抱在懷裡,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道:「本王的寶寶化身為妖了,本王似乎應該表現得害怕一點,對不對?」

  梓兒一臉的黑線,他還真演上癮了?還化身為妖呢?真當她是妖精啊?

  想到自己穿越的事,梓兒眼底狡黠一閃而過,看著北辰洛,一臉的嚴肅。

  北辰洛看到梓兒忽然變得嚴肅的臉色,唇角的笑容慢慢地斂去,不解地看著她。

  「寶兒,怎麼了?」

  「其實,我本為修行千年的狐妖,後來因著你前世曾救我一命,所以這一輩子我才來報答於你。之前所說的穿越什麼的,完全是逗你玩兒的。」

  梓兒一臉認真地說著,語罷,還唱起了歌,「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

  咳咳,後面歌詞記不住了,梓兒只能哼哼,至於前面的有沒有錯,梓兒也不太記得了。

  「這曲兒挺好聽的,如果梓兒你真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妖就太好了。」

  北辰洛將梓兒擁在懷裡,忍不住親吻著她的髮絲,耳垂,脖頸,只要抱著她,他也就忍不住想要親近她,做一些愛人之間才會有的親密動作。

  梓兒側過臉,愣愣地看著他,他啥意思啊?他竟然希望也是狐妖?人妖殊途,他難道沒聽說過?況且如果自己真的事一直修行千年的狐妖,他就一點也不害怕?一點也不嫌棄?

  「為什麼說我是一直修行千年的狐妖就太好了啊?難道你真希望我是妖精?」

  梓兒問出心底的疑惑,實在是太搞不懂,猜不透他這話的意思了。

  北辰洛雙手將梓兒微微用力地摟緊,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說道:「如果梓兒是狐妖,那梓兒你就有辦法也幫本王找一種修煉的方法,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梓兒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想法,難道他就不介意她不是人?

  「人妖殊途?如果我真是一隻狐妖,你一點也不介意?」

  「呵呵,本王為何要介意,只要你是本王的梓兒就好,是人是妖,又有什麼關係?本王想的事如何能夠與你永遠在一起,至於其它問題,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北辰洛心裡真的是這樣的想法,如果梓兒真的事狐妖,他也沒感覺到與人又有什麼區別,所以只要梓兒還是他的梓兒,其它的又有什麼關係?

  梓兒咬了咬雙唇,抱著北辰洛的雙手用力了不少,愛到深處,情到濃時,就像北辰洛說的,是人是妖,那又怎麼樣?如果北辰洛說,他是一隻狐妖,自己不也一樣不會介意。而自己都不會介意,他不介意也不奇怪。

  「現在我都希望我自己是一隻狐妖了,就像你說的那樣,咱們一起修行,如此一來,你我就能永不分開了。可惜,你我皆是凡身肉體,我雖然穿越而來,可自我感覺,和一般人沒什麼不同的。多的不過是我兩世為人的記憶。最多也就像是大家常說的,投胎的時候忘了喝孟婆湯,記得上一世的事情。」

  「不管怎樣,本王感謝上蒼,讓你來到本王身邊,不然,本王這一輩子,恐怕不會像現在這樣,能夠遇上一個自己深愛的而她又同樣深愛著本王的女人。」

  梓兒翻了個白眼,雖然這樣表達的愛意,自己聽著很喜歡,很欣喜,很高興,不過,她這個時候應該矯情一點點的。

  「誰深愛著你了?我可沒有那麼說。」

  「嗯,我深愛著你,是我說的。」壞丫頭,敢不承認?今晚上他會讓她承認的。

  「哼,還不趕緊起床,你肚子不餓,我可餓扁了。」

  梓兒又傲嬌了,從他懷裡出來,直接繞過他下床。

  北辰洛倒也沒有攔著她,跟在她身後,穿好鞋子洗臉刷牙之後,才問梓兒,「本王可以泡個澡嗎?」

  這一身的藥味,他真的不喜歡。

  「先喝碗湯墊墊底再去泡澡。」

  知道這男人有點潔癖,他最受不了那些異樣的味道。所以梓兒也沒要求他把飯吃了。喝了一碗湯,肚子不空了再去泡澡,也不會餓著他。

  「那你幫本王搓背。」

  北辰洛得寸進尺,看到梓兒那麼好說話,怎麼可能不把握機會。可不是每一次梓兒都答應幫他搓背的,除非梓兒心情很好的時候。

  梓兒白了他一眼,倒也答應他了。

  「對了,昨晚上有人來偷襲,是錦書郡主的人,我已經公子了清平王世子,估計他現在已經在外面等著。」

  現在已經過了早膳的時辰,昨晚上梓兒讓人通知了清平王世子,就回來睡覺,後來的事情她也不清楚。今天早上還沒有喚白玫進來問明情況,所以梓兒也只是猜測用過早膳之後,清平王世子會來給他們一個交代。

  北辰洛眸光微微眯起,眼底閃過猩紅的幽光,那個女人,沒必要留著了。

  不過,也要看她的好哥哥能給得出什麼樣的籌碼,如果能夠讓梓兒滿意,要她一隻手或是一隻腳,留她一命也未嘗不可。

  「湯在哪兒啊,咱們先喝湯,然後你給本王搓背。」

  北辰洛興沖沖地摟著梓兒走到桌子旁,讓人把湯拿上來,至於那些跳樑小丑,等他有時間在慢慢收拾。

  兩人吃飽喝足,北辰洛身上的藥味也沒了之後,才去見昨晚上就來等著的清平王世子。

  梓兒也是在白玫讓人把湯呈上來之時,才知道昨晚上得知錦書郡主派人來行刺定王和定王妃之時,清平王世子就一直在等著。

  而白玫等人也真是夠有意思的,竟然連茶水早膳都沒讓人給前往世子準備。

  也就是說,從昨晚過來倒現在,清平王世子滴水未進。

  等北辰洛和梓兒見到他之時,他臉上的憔悴還真讓他們有些意外。

  不過清平王世子本就嬌生慣養,一夜沒睡,估計也心裡忐忑不安,因此會是現在這個模樣,也就說得通了。

  「定王爺,定王妃,是本世子沒有教導好錦書,以至於讓她犯下那樣的大錯,本世子已經讓人將她押解過來,該怎麼做,本世子毫無異議。」

  梓兒和北辰洛對看一眼,兩人都明了清平王世子的意思,這是打算把錦書郡主交出來,不打算保她了。

  都說錦書郡主得寵,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她沒有妨礙到清平王府的利益,或許她也有利用的價值。

  而現在她的利用價值不足以抵得過她給清平王府帶來的危害,所以即便她與清平王世子一母同胞,清平王世子也打算捨棄了她?

  「行刺本王與本王的王妃,錦書郡主好大的膽子,本王已經修書好,讓清平王和清平王妃給本王一個說法,清平王府出來的郡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一而再地行刺本王?到底是郡主自己的意思,還是別有隱情?」

  北辰洛的話,表明他不僅僅要錦書郡主的交代,還要清平王府的交代。行刺於他,是錦書郡主一人之意,還是她背後的清平王府要行刺定王與定王妃。

  清平王世子臉色馬上變得很難看,心裡更是恨死了他那個沒腦子的妹妹。就為了一個男人,將整個清平王府置於這樣的境地,早知道還不如捏死她。

  「定王爺,定王妃,此事本世子與本世子的父王母妃完全不知情,昨晚錦書派來的全都是她手下的人,如果本世子知道她如此膽大包天,本世子定然不會讓她離開驛館半步。事情雖說只是因錦書而起,本世子也有教導不嚴之責,本世子願意接受定王與定王妃的一切要求。」

  這件事最好不要張揚出去,不然,對清平王府而言定然會大為不利。如果只是錦書行刺定王和定王妃,那事情就是大事化小,如果事情牽扯上整個清平王府,那就是小事化大。

  而清平王世子自然是希望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錦書郡主身上,哪怕是錦書郡主因此而丟了性命。

  更何況錦書郡主一死,地瓜種子落到定王手裡的事情就可以完全推到錦書身上,而皇上看在錦書已死的份上,應該不會再過多責罰於清平王府。憑著皇上對他父王的看重,錦書一死,此事皇上最後也就罰點銀子做給別人看。

  至於兄妹之情?出生在他們這樣的家族中,享受了家族給的榮華富貴,就該為家族付出一切。更何況,這一切也是錦書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不安分,一而再地惹怒定王,甚至還給清平王府惹來那麼大的麻煩,他現在也不會再定王面前伏低做小。

  「世子爺是怎麼想的?是打算把錦書郡主交由我們處置?世子爺可知道,行刺定王可是死罪。」

  梓兒淡淡地看著清平王世子,對於他的無情,梓兒倒是一點意外也沒有,這樣的人,她見得多了,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任何人,兄弟姐妹,甚至是父母兒女。

  在梓兒心裡,最是厭惡這樣的人。

  清平王世子面上一副哀傷,對上定王妃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心裡多了幾分不安,不過,想著把他那個妹妹推出去之後,可以處理掉的麻煩,清平王世子還是堅持之前的決定。

  「錦書既然犯下那樣的大錯,她就必須要承擔後果,本世子雖然心痛,可我清平王府向來無愧於世人,誰犯下的錯,誰都要自己去承擔。錦書就在本世子的人手裡,本世子馬上讓人送她過來,要打要殺,全憑定王爺和定王妃處置。」

  「世子爺剛剛在說笑話吧,清平王府的人無愧於世人,世子爺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而不覺得虧心?不說其他人,但是世子爺你,做過的事情,就稱不上無愧世人這四個字吧?」

  梓兒一臉情面都沒給他留,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他都做過,還說什麼無愧於世人,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說出這幾個字?

  清平王世子面色變了變,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訕訕然笑道:「本世子之前確實是不懂事,年少輕狂,不過這一趟苗疆之行,從定王和定王妃身上,本世子學到了不少,也才明白自己當初是怎樣的紈絝。日後本世子定當改掉那些不好的毛病。」

  「世子爺要怎麼做,與我們無關,這些話就沒必要和我們說了,既然世子爺願意交出錦書郡主,哪怕處死她世子爺也答應,世子爺就先把人帶來吧。不過作業之事,咱們還是需要和苗王說一聲,不然錦書郡主落在我們手裡,別人還當是我們定王府欺人太甚。而且此事也要先和西夏國的皇上說一聲,到底是西夏國的郡主,此事一個處理不當,那就有可能上升到兩國之間的問題,更有可能引起兩國戰火。」

  語罷,也沒再讓清平王世子繼續說話,北辰洛和梓兒直接離開,讓人把國書送到西夏國皇上手裡。

  清平王世子離開定王的宅子之時,一身衣服幾乎都汗濕了,定王和定王妃的意思是昨晚錦書行刺一事,不會隱瞞下去,這件事勢必鬧得人盡皆知。

  如此一來,這件事將會引來的麻煩,對清平王府帶來的不良後果,清平王世子根本就估量不到。

  回到驛館,看著先他一步讓人偷偷帶回來的,此時正綁在房間裡的錦書郡主,清平王世子走到她面前,迎著她忐忑不安的雙眼,狠狠地甩了兩巴掌。

  錦書郡主一聲哥哥還沒叫出口,就被平日裡疼她的哥哥甩了兩巴掌,眼中頓時冒出熊熊怒火,還有濃濃的殺氣。

  「賤人!」

  臉上火辣辣的疼著,錦書郡主還沒罵出口,就聽到她哥哥嘴裡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兩個字,整個人頓時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似的,整個人不要命般朝他撞過去。

  清平王世子對於撞過來的錦書郡主狠狠地一腳踢過去,雖然他不會武功,不過這一腳卻是用盡了全力,錦書郡主整個人被他狠狠地踢到地上。

  「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你就那麼不要臉地貼到定王身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就憑你,也想爬山定王爺的床?定王是瞎了眼還是懵了心,會看得上你這麼個下賤的女人。」

  錦書郡主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的哥哥,聽著他嘴裡不斷說出的惡毒的話,只恨不得殺了他。

  「怎麼?是不是連我這個哥哥你都想要殺了?有本事你來啊?本世子倒是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那麼蠢的人竟然還想去刺殺定王妃?算計定王?一萬個你都比不過一個定王妃,就憑你,想要算計定王妃,簡直是不自量力。

  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本世子也沒必要勉強你,與其活著連累整個家族,還不如今早死了乾淨。地瓜種子沒了,苞米的種子也沒了,你說說看,回到西夏,皇上會如何怪罪於我清平王府?你是清平王府的罪人,是整個家族的罪人,就算定王和定王妃不殺你,你也沒臉再活在這個世界上。更何況,你一而再地算計定王妃,定王怎麼可能放過你?

  如果本世子是你,只會趕緊在定王出手之前自我了結,不然落入定王手裡,恐怕你就不能死的那麼容易了。本世子聽說定王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生能把人折磨得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剛才本世子向定王和定王妃請罪了,只不過,人家可不會賣給清平王府面子,所以,你的下場你我都能預料得到。逃不過一死,就看你想怎麼個死法。

  刺殺定王和定王妃一事,定王已經上了國書給皇上,到時候皇上為了平定王和定王妃的怒氣,賜死你都算是輕的,按西瑞國律法,刺殺定王者,凌遲處死!因此,如果皇上依照西瑞國的律法處死你,到時候你就是死,也要遭受非人能承受的痛苦。」

  清平王世子看到錦書郡主,罵了她之後,心裡也有了別的主意。

  這件事傳出去是必不可免的了,不過,如果在定王的國書到達皇上手裡之前,在各國使臣得知她刺殺定王和定王妃之前,他這個妹妹就畏罪自殺身亡,那麼事情的發展,對清平王府的不利,估計能降到最低。只要他妹妹死了,事情也就稱不上算是了結了。

  畢竟是兩國之間的事情,只要他妹妹一死謝罪,定王和定王妃也不好再繼續追究。

  所以,清平王世子的目的,就是希望他妹妹自殺身亡。這樣做,對目前清平王府的處境而言,是最為有利的。

  「錦書,你該明白你做出的事情,會帶給整個清平王府多大的麻煩?一個不小心,整個清平王府就有可能會因為你犯下的錯而毀於一旦。這件事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自己自我了結。剛才哥哥說的話也不是嚇唬你,你自己心裡應該也能想得到,皇上為了平復定王的怒氣,是不是會以西瑞國的刑罰來處置你?」

  錦書郡主目光複雜地看著曾經以為很疼愛自己的哥哥,他現在竟然勸自己去死,推自己去死... ...

  他是她的親哥哥,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啊!

  他竟然那麼狠得下心,竟然就那麼地狠得下心... ...

  「錦書,你也不要怪哥哥狠心,這件事,哥哥也沒有辦法,在整個家族和你之間,哥哥沒有辦法選擇你而棄整個家族而不顧。定王的能力,你是清楚的,這件事就算父王在,也沒有好的辦法。你要怨,只能怨你自己死心眼,非要往定王身邊靠,怨你不自量力,竟然敢算計定王妃。怨你辦事不和我商量,自作主張。

  地瓜的事,苞米的事,這一件件,一樁樁,你看看,你給咱們家惹來多大的麻煩?這些麻煩哥哥本就解決不了,肯定會惹得皇上不悅,現在還有刺殺定王一事,你想想,這些事能怎麼了結?最最愚蠢的就是你的人,為何要背定王拿下?為何不敵之後,沒有自我了結?只要他們一死,事情就賴不到你頭上,定王和定王妃就算生氣,也奈何不了你。」

  錦書郡主心底冷笑,她的人為何會這樣?還不是因為父王給她的人,不如哥哥的厲害?如果她手下的人個個身手不凡,又怎麼會辦不成事情?

  「哥哥,昨晚的事,與肅王也有關係,是肅王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