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廉價的兄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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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書郡主清楚自己的處境,她哥哥是真的想推她出去死,而她,如果不想辦法自救,那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條。🍫🍫 ❻9şђù𝐱.ς𝓸Μ 🐍🎉

  想讓她自我了結?怎麼可能?就算她要死,也會想辦法與秦梓兒同歸於盡。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自我了結?

  清平王世子聽到錦書郡主的話,面色微微一變,看向錦書郡主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和算計。

  「肅王爺的主意?錦書,這件事怎麼就扯上肅王了?難不成還是肅王讓你去刺殺的定王和定王妃?」

  清平王世子話語中的試探,錦書郡主當然聽得出來,不過她也不傻,什麼話對自己有利,什麼話不該說,她心裡分得清清楚楚。

  「哥哥,這件事你還是先別問了,你現在去找肅王過來。」

  現在她哥哥靠不住,估計最想她死的人就是她哥哥,因此她只能靠自己。而她現在唯有從肅王哪裡下手,肅王到底是西瑞國的王爺,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找他,或許自己還能有一條活路。

  至於偷偷逃出去?錦書郡主從來沒那麼想過,她仰仗的不過是清平王府,沒有了清平王府,就憑她一個女子,想要好好活著,還要活得好,除非她能嫁個好人家。可沒有了清平王郡主的身份,她又能嫁個什麼樣的人家?

  所以,她不僅不想死,她還不能丟了清平王府郡主的身份。

  清平王世子皺著眉頭,看著錦書郡主,不是他不相信自己這個妹妹,而是她最近做的事情,幾乎沒有一件事好的。惹回來的麻煩,他都不願去想,越想他就越是恨不得出來都沒這個妹妹。

  清平王府的臉面早就因她而丟盡了,且還不是在西夏國丟的,丟臉丟到全天下人面前了。

  如果他現在去肅王,再出了什麼差錯,豈不是更麻煩?現在他是寧願這個妹妹死了,也不願再生枝節。反正錦書一死,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麻煩是她惹回來的,自該由她負責,哪怕她負責的結果是賠上自己的命。

  錦書郡主一看就知道她哥哥心裡怎麼想的,也明了她哥哥的打算,心裡要說不願,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她只能在她哥哥面前伏低做小。

  「哥哥想必也不願事情鬧大吧?妹妹我雖然沒有什麼能耐,可如果無緣無故死了,到時候哥哥也不好交代,雖然我手裡沒什麼人,可忠心的人只要一個就夠了。哥哥平日裡和妹妹我最為親近,哥哥的事情,相信沒有誰比我更清楚的,如果我死了,對我忠心的那個人,做出了什麼事,讓哥哥丟了清平王府世子之位,那... ...哥哥別願我可好?」

  清平王世子心裡一驚,他自然聽得出錦書郡主的意思,這是說她手裡有他的把柄?

  對於錦書郡主的話,清平王世子心裡猶豫不定,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也不敢隨便做決定,如果賭輸了,那麼他就再也不是清平王府的世子,日後不能繼承清平王府。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的。

  「如果本世子找肅王過來,妹妹又打算怎麼謝謝我?」

  「哥哥與我一母同胞,我以為,咱們兄妹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的,哥哥 ,你說可對?」

  錦書郡主當然不會那麼傻,只因為他幫她找了肅王,她就把自己手裡捏著的他的把柄給他。更何況,她手裡也沒什麼東西可威脅他的。

  不過,她這個哥哥做的壞事多了去,因此他自己也不能確定,她手裡到底有沒有威脅他的把柄。

  錦書郡主這麼一詐他,清平王世子最後還是找了肅王。

  肅王聽說錦書郡主找她,並沒有過來,昨晚的事情失敗了,這個消息他早就知道,現在錦書郡主找他是為的什麼,他心裡清楚得很。

  既然事情失敗,他又怎麼可能傻傻地粘上去?當然是有多遠就離得多遠。

  至於清平王世子,他並沒有說起昨晚的事,他當然不會傻傻地將肅王與昨晚之事有關的話說出來。反正錦書也不過是讓他來找肅王,肅王不願意見她,這也不賴他。

  錦書郡主得知肅王竟然不願來見她,幾乎沒氣得咬碎銀牙,可肅王不來,她又能怎樣?

  只好親自去找他!

  錦書郡主知道,如果肅王得知自己去找他,肯定避而不見,所以就找上了莫將軍,讓莫將軍帶她一同過去。

  莫將軍並不清楚昨晚定王那裡的事,而錦書郡主和清平王世子都讓他去見肅王,莫將軍就算不願意,也沒辦法拒絕。

  因此雖然心裡疑惑,莫將軍還是帶了易容之後的錦書郡主去了西瑞國使臣的院子見肅王。

  本來肅王聽說西夏國莫將軍求見,還有些疑惑不解,不明白這莫將軍怎麼就來找他了?他與這莫將軍也就見過幾面,算是認識的關係而已,再別的交情,就沒了。

  待肅王見到莫將軍身邊的人,認出她是錦書郡主之後,肅王的臉色就變得極其的難看,而莫將軍的來意,他自然是心知肚明,怕是這莫將軍,是讓眼前這個女人給逼著來的。

  「肅王爺這是想要置身事外嗎?」

  屋子裡只有錦書郡主和肅王,錦書郡主也沒再客氣,既然肅王都明擺著與她鬧翻臉兒了,她沒必要再與他廢話。

  「郡主的意思本王不明白?怎麼說到本王要置身事外呢?本王有做過什麼嗎?」

  肅王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手裡端著茶杯,也沒有喝茶,只是目光看著那杯中的茶水,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肅王爺與本郡主的合作,肅王爺這麼快就忘了嗎?可惜肅王爺忘了,本郡主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錦書郡主倒也沒有惱羞成怒,對著肅王滿是冷嘲的臉,也不在意,看著肅王的目光,卻是毫不掩飾眼中的威脅之意。

  「本王與郡主合作?本王與郡主有過合作的關係嗎?郡主莫不是昨兒個晚上沒有睡好,是以腦子還不太清醒?郡主既然昨晚沒有休息好,還是趕緊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本王還有要事,就不陪郡主再者說渾話了。」

  語罷,肅王便不再看著錦書郡主,拿起一旁放著的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錦書郡主的唇角緩緩地揚起,目光冰冷地看著肅王,冷聲道:「肅王,你就不怕本郡主把你我合謀定王與定王妃之事說出去?你就不怕本郡主把你對定王妃別有企圖,覬覦她的消息傳給定王?別的本郡主不敢說,可定王如若是知道你暗地裡覬覦定王妃,甚至想將她據為己有,你說定王會不會很生氣?」

  肅王冷冷地看著錦書郡主,忽而不屑地笑著,「郡主說什麼你我合謀?本王與郡主合謀什麼了?郡主可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郡主最好不要輕易說出來,不然只會令郡主偷雞不著蝕把米。」

  「你... ...」錦書郡主惡狠狠地瞪著肅王,她確實沒有證據,本來與肅王達成合作之時,她是打算立字據的,可後來想想,她如果日後嫁給了定王,成了定王的女人,那麼肅王手裡握著的字據,就會是他日後威脅自己的把柄。因此錦書郡主最後還是決定不立字據,這樣日後她也不需要再給肅王地瓜和苞米的種子。

  卻不成想,現在卻讓肅王將一切都推脫在自己身上。被定王捉拿住的全都是她的人,與肅王一點關係也沒有,肅王說的沒有錯,這事自己手裡一點證據也沒有。

  早知道她堅持要肅王兩個人了,如果被定王捉拿的人裡面有肅王的人,肅王就不可能把自己撇乾淨。

  「肅王爺,就算你能把一切都推到本郡主身上又如何?如果本郡主把你覬覦定王妃,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定王妃的話說給定王聽,就算定王沒有證據,心裡也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如此一來,定王又怎麼可能讓你好過?更何況,本郡主說的是實話,如果定王真的要查,也不是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還有一點,或許肅王沒想過,不過本郡主不介意提醒肅王殿下,定王的能力和勢力,你我都不清楚,只怕你我合作一事,定王早就得到了消息。不然,本郡主的人為何剛進了定王的宅子,就被埋伏起來的人一網打盡?如果不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定王又豈會早早讓人做好埋伏?」

  昨夜之事,在錦書郡主看來,定王和定王妃應該是一早就得到消息的,不然他們又怎麼會一早就備下了天羅地網。

  錦書郡主沒想過北辰洛和梓兒早就猜測到在北辰洛解蠱之時,很有可能會有人偷襲,早早做好的準備,不過是防著那些人。

  其實昨晚前往定王那裡的人並不僅僅是錦書郡主的人,只不過錦書郡主的運氣實在不好,她的人偏偏就比別的人早了不到一刻鐘。而定王的人雖然動作很快,可因著幾波人前來的時間相差不遠,因此錦書郡主的人算是幫了其他人一把,讓他們免了一場損失。

  北辰洛和梓兒對於昨晚前來的人都有哪裡些,心裡明白得很,那些人雖然沒有闖進來,不過早就被梓兒的人盯上,昨晚他們離開之後,自然也有人跟在後面。

  肅王本來淡定冷漠的臉色,因著錦書郡主剛剛的話微微一變,這個女人說的什麼他都不擔心,就算她把自己對秦梓兒的那一點兒心思說給定王聽,他也不怎麼擔心。但是,就像這個女人說的,定王的勢力和能力,他們誰都猜不出,如果昨晚的事,定王一早就得到了消息,豈不是說定王早就知道他與這個女人合謀之事?

  定王到底知不知道呢?

  肅王眉頭緊皺,心裡不斷地想著,可他在這裡胡思亂想又有什麼用?他再怎麼想,也不清楚定王那裡是什麼情況。

  定王到底知不知道昨晚錦書郡主派人行刺的事情,與他有關?

  肅王現在真有些後悔參合錦書郡主這事兒了,雖然得了精鐵鑄造的方法,可如果因此而背上了行刺定王之罪,那就不值得了。

  對了,他們商議的根本就不是行刺定王和定王妃,不過是想要讓定王和錦書郡主有了那樣的關係而已。如果定王真的一早就得到他們算計他的消息,自然也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算計定王會惹得定王動怒,可到底也比行刺定王要輕一些吧。

  可如果定王真的知道了昨晚的消息,那是不是說定王也知道自己對秦梓兒的心思了?雖說定王因此也知道自己之所以答應錦書郡主的合作,是為了精鐵鑄造的方法,可以定王對秦梓兒的寵愛,還有他的驕傲,他如果自己自己這個秦梓兒的前未婚夫私底下對她有那樣的心思,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

  肅王只覺得腦子嗡嗡嗡地疼,目光冷嗜地看著錦書郡主,冷聲說道:「郡主要怎麼做就怎麼做?事到如今,落入定王手裡的人是郡主,郡主要對定王說什麼,本王也不能怎樣,本王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語罷,也不耐煩再看到錦書郡主,直接喊人送客。

  想到昨晚的事情發生了那麼久,定王和定王妃都沒有來找自己,肅王急躁不安的心,又慢慢地緩下來。既然今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就表明情況還算是好的。

  想到他當初也沒有和錦書郡主簽下合作協議一事,不由得有點慶幸他之前的高瞻遠矚。事關定王,能不留下把柄,能最大程度地把痕跡抹乾淨,自然是最好的。

  更何況他都已經拿到了精鐵冶煉的方法,就算最後其他的得不到,他也不虧了。

  因此當初在談合作之時,不管是錦書郡主,還是肅王,都不相信彼此,都在各自防著,因此兩人才一致裝作忘了協議這麼一回事。

  錦書郡主在肅王這裡談不攏,面色當然不好看,而清平王世子看著她陰沉的臉,心裡自然也明白她肯定是在肅王這裡討不了好。

  清平王世子一句話也沒有說,和錦書郡主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喝了整整三壺酒,清平王世子將手中的酒杯摔倒地上。不管他那個妹妹手裡是不是真的握有於他不利的把柄,他這個妹妹都必須死。

  清平王世子之前並不知道錦書郡主把精鐵冶煉的方法給了肅王,可今天他剛好得知了這一件事。

  精鐵冶煉的技術泄密,皇上定然會勃然大怒,清平王府承受不起皇上的怒火,所以,他只能殺了錦書,才有可能讓皇上息怒。

  可知道精鐵冶煉的是他們的父王,現在精鐵冶煉技術泄密,皇上定然從清平王府開始查,那他們如何懂得精鐵冶煉的方法這事,皇上定然會差個水落石出。

  到時恐怕錦書就算是死清平王府也一定難逃劫難。

  錦書是一定不能留了。可她惹出來的爛攤子,到底該怎麼解決呢?地瓜和苞米種子之事,讓錦書死了之後,皇上應該不會再怪罪清平王府。可這精鐵,皇上肯定是不會放過清平王府的。

  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楊錦書根本就是個克親的賤女人。

  越想越煩,偏肅王的酒量還很好,即便剛才已經喝了不少,可他還是是一點醉意也沒有。

  他現在倒是想要喝醉,可他不管喝了多少,喝到喝不下去之時,腦子裡依然是清醒的,不過是手腳發軟,累而已。

  精鐵冶煉泄密一事,到底該怎樣解決呢?

  可不可以算在肅王頭上,讓皇上以為是肅王派人偷學到的呢?

  清平王世子面色一喜,這個辦法倒是可以用,反正錦書死了之後,整件事就很難查得清楚,所以肅王懂得精鐵冶煉的方法,又與他們有什麼關係?況且以肅王的身份和能力,他自己偷偷去查,興許也不是沒有。

  精鐵冶煉一事,清平王世子打算裝作不知道。當然,當務之急,是儘快解決了錦書。不然再從她身上出點什麼麻煩,精鐵一事,就不能再推到肅王自己頭上。

  清平王世子這麼一想,煩躁的心情好了不收,急急喚了他的人來商議,接下來要辦的事。

  錦書郡主可沒有想到她的親哥哥,現在正在謀劃著名讓她怎麼死?

  肅王那裡,她沒有辦法,肅王擺明不會幫她,也不受她威脅。她心裡也明白,就算把肅王說出來,沒有證據,根本就不能拿肅王怎麼樣。

  就算定王心裡懷疑,或者說定王心裡惱怒肅王對定王妃的齷蹉心思,定王也不會將肅王給殺了。

  況且,她要的並非是肅王死,肅王慘,她只是想要肅王出手幫她,幫她保住性命,保住榮華富貴,保住她郡主的身份。

  不然,誰死誰活,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哥哥不幫,肅王那裡也沒有辦法,錦書郡主的手,輕輕地敲打著椅子的扶手,目光隱晦森冷。

  對了,她昨晚分明就沒有讓人行刺定王,不過是讓人給定王下藥,而且那藥也不會害了定王的性命。

  所以定王不能殺她,既然只是下藥,比起刺殺,這事兒要承受的後果,就輕得多了。

  她之前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她應該一早就和定王說明的。

  想要喚清平王世子給定王帶話,可錦書郡主心裡卻沒有把握她的哥哥會再次幫他。即便她用之前的手段威脅,恐怕也沒多大的作用。

  現在沒有她哥哥的命令,錦書郡主離不開自己所處的地方。

  她的好哥哥此時恨不得她死,肯定是不願意幫她的。

  罷了,定王肯定還會再次提審她,到時候她再把話和定王說清楚就好。

  心思一放鬆,知道自己應該不用死了之後,錦書郡主很快就睡著了。

  錦書郡主睡著了,清平王世子卻沒有時間睡,和他的人商議過之後,清平王世子頓時撤了守在錦書郡主那裡的人。

  可是第二天,清平王世子卻是一點也不高興,守著錦書郡主的人都撤了,可錦書郡主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之前清平王世子是擔心錦書郡主逃跑,所以派人監視著她,也可以說是關著她。

  可現在錦書郡主不逃,那他們昨晚上商議了大半夜的事兒,該怎麼繼續?

  清平王世子用過早膳,直接去了錦書郡主那裡,看到錦書郡主躺在床上,看樣子大像是真的病了。

  「錦書,事情已經越來越嚴重,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哥哥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離開之後,暫時還是別回西夏了,行刺定王,罪名必死,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偷跑出去,也許還有一天生路。」

  既然他好妹妹不願意走,那他就幫她一把,幫她離開這裡,只要她離開這裡,事情就能如他所計劃的那樣發展了。只要她走出了驛館,很多麻煩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