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顧念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錢國老的目光,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種莫名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她定了下心神,看下劉宏。
劉宏微笑安慰道,「錢國老是我的外公,很和藹的,你不必害怕,有什麼話直說就行了。」
他語氣十分溫柔,眼神更是柔和,顧念頓時覺得暖心了不少,心下也有了底氣。
這是第一次劉宏真正意義上直接在眾人面前支持她。
顧念看向錢國老,緩緩道,「錢國老,我不知道您是何意?我也說了,昨夜之事,我並不知情,更何況我和範文素昧平生,我又怎會知道他在哪裡?」
錢國老冷冷道,「念公主當真不知麼?可是昨夜錢府倖存的守衛之中可是有人提到,見到了念公主身邊的金甲戰士。若非那些金甲戰士,範文也不見得那麼容易就被綁走了?」
顧念看了眼周圍數人,見越王和越王后的表情,怕是已經認定了自己是主謀無疑,她又瞟了眼錢富,只見他退在後面,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頭輕輕搖了下。
顧念心裡盤算著,如果他們有鐵證的話,只怕就不是在質問自己了,看樣子錢富應該沒有出賣自己。
只是在那些傷兵之中,有人透了口風罷了。
不過那些傷兵只見到了金甲戰士,卻未見到自己,怕是無法成為鐵證。
她淡淡一笑道,「什麼金甲戰士?我不明白?」
「當日和前左相一戰,念公主的四位金甲戰士擊潰兩百多人,一戰成名,越城上下還有誰人不知,念公主莫不是要裝傻不成」
顧念搖搖頭,「錢國老的話,念有些聽不明白了。我確實有四名金甲戰士護衛在左右不假,但是他們只是負責我的安全。昨日我在府太子府中,他們又怎會跑去錢國府?」
她看了眼錢國老,繼續問道,「既然是在錢貴大人的府上,那不妨把他請來一問,看看昨夜可曾看到過我。」
顧念故意裝作不知道昨夜在府中的是錢富一般,要求和錢貴見面。
錢國老沉吟道,「這也不必。昨夜錢貴來參加婚宴了,未在府中。不過錢富恰巧路過,也是見到了金甲戰士。」
顧念點點頭,轉向錢富,「錢富大人,昨夜你確實看到四位金甲戰士?」
錢富拱手道,「沒錯,確實親眼所見。」
顧念微微一笑,「那錢富大人可曾見到我。」
「那倒沒有。」
「那他們可曾主動承認過是我的手下呢?」
「那也沒有。」
「那你可否抓到任何一人。」
「在下無能,手下門客護衛無人是那金甲戰士的對手,不曾有抓到。」
「那你可看到那四人長得如何模樣?」
「這……他們都戴了半臉面具,再加上夜色昏暗,並沒看清。」
顧念點點頭,拱手拜了下越王道,「越王大人明鑑,自顧念到都城以來,為難者甚多。昨日念於太子大婚,勢必牽涉多人利益,如果有人故意假冒我的名頭,故意挑撥越王,錢家,范家,太子和我的關係,也未嘗不可能。」
越王沉吟了一下,似乎在琢磨這事情的可能性。
錢家是越國都城內的大家族,范家則是軍方最強大的勢力,太子和顧念背後則有陸家等利益集團,若是能挑起這幾家之間的矛盾,越國確實會打亂,倒也不是不可能。
錢國老沉吟道,「金甲戰士如此驍勇,又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假冒的,念公主莫要拿大家當傻子。」
顧念不卑不亢,平穩道,「念自然不敢。只是此事頗有蹊蹺。當日金甲戰士與前左相一戰,已經有多人目睹了金甲戰士真容。綁架範文這種事情,原本應該低調執行,如果當真是念有意為之,為何不讓金甲戰士改穿黑衣?夜行而穿金甲,是深怕別人看不見麼?」
「這……」錢國老一時語塞,他當然不知道金甲戰士是顧念召喚出來的,並無法改變衣服打扮。
顧念見他猶豫,接著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能人異士更是不知其數。金甲戰士未曾露面之前,各位又豈能想到念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以此類推,江湖之中,要尋到幾位身手出眾的異士也並非不可能。還望錢國老明察。」
錢國老猶豫了下,看了眼越王。
越王眉頭緊皺,也拿不定主意,只是微微向錢國老點頭示意,意思由他做主。
錢國老沉吟道,「此事事出蹊蹺,確實疑點重重。好在倉庫縱火的賊首都已落網,先讓鳳麟君審上幾日,看看有沒有結果吧。至於念公主,既然你說與此事無關,那便無關吧,想來公主也不會欺騙越王。只是公主縱然毫不知情,那你的四位金甲戰士是否會背著你做這事呢?」
顧念臉色微微一變,「錢國老是何意思?金甲戰士對我忠心耿耿,絕不會做違逆我的事情,也不可能擅自行動。」
錢國老輕輕咳嗽一下道,「那這四位金甲戰士又是誰訓練,誰安排在念公主身邊的呢?」
「這……」顧念愣了一下,倒是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她含糊其辭道,「自然是父王的安排。至於何人訓練,事關吳國機要,素念也不知詳情。」
錢國老捋了一下鬍鬚道,「果然如此。若是老夫料得不錯,只怕念公主對他們了解也不夠深入。如果他們此行越國,除了保護公主之外,另外還有任務,那該作何解呢?」
顧念倒是沒想到這一層,看來錢國老是要抓著這四個金甲戰士做文章了。
顧念有些懊惱,當時只想著把自己關係撇乾淨,和錢富達成了合作,卻沒想到外面的傷兵之中會有人口風不緊。
她緩緩道,「我對自己的手下有信心,我說向東,他們絕不會向西。況且昨夜那麼重要的日子,他們自然守衛在我的左右,沒有離開。」
錢國老嘴角上揚,「我不是要懷疑念公主的意思,更不是不相信你的話。但是此事事關重大,不得馬虎。念公主若想自證清白,不妨把四位金甲戰士交出來,讓我們審上幾天便知。」
顧念心中大驚,這錢國老看來是抓著自己不放了,金甲戰士目前是顧念最大的王牌,且不說他們根本無法接受調查,即便他們當真存在,只怕也是有去無回。
錢國老此舉一來是想探出範文的下來,二來更是想藉機削弱顧念。
無論金甲戰士是否參與了昨晚的行動,只怕都不重要了。
顧念冷笑道,「錢國老當真是會開玩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你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想扣住我最強的四個戰士,明日是不是又可以因為另一個理由,把我的婢女,護衛都抓去審問?或許再過幾天,是不是連傅遠將軍都要受你們羞辱?」
錢國老眼睛微眯,「念公主莫要生氣,我只是想請四位金甲戰士喝一杯美酒,問些事情,別無它意。若是當真無辜,自會放了他們。」
錢國老言語之上,竟然是絲毫沒有讓步,而氣勢甚至更壓了顧念一頭。
顧念心中焦慮,她怎麼可能交得出四個金甲戰士。
她看了眼越王,卻見越王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怕是默許了錢國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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