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薄情將軍愛上我(一百一十三)

  劉宏依舊是泰然自若,右手輕輕拍了一下顧念的蠻腰,示意她心安。Google搜索

  然後大步向前向越王行禮。

  顧念頓時心安不少,跟著劉宏一起給分別給越王和越王妃行禮。

  越王本來臉色嚴肅,見到劉宏和顧念夫唱婦隨的樣子,稍稍緩和了不少,滿是贅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然後太子又帶著顧念向錢國老行禮敬茶,錢國老畢竟是他外公,如此也不算失了禮數。

  昨日大婚,錢國老因為年歲大了,很晚才到場,因此顧念並未相見。

  此時看來,只見錢國老,鬍鬚白髮皆以花白,但是精神還算不錯,目光炯炯有神,只是耐不住歲月摧殘,腰已經有些直不起來了。

  和戎馬沙場的范懿大將軍比起來,精氣神確實要差了不少,乍一看仿佛是一陣風便能倒的樣子。

  但是即便如此,這個小老頭子還是釋放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甚至比越王的壓迫感要強得多。

  他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在顧念敬茶的時候,微微點頭,嘴角翹了一下,算是笑了一下。只是這個笑讓顧念渾身不自在。

  錢富就在一邊,他們昨夜才見過一面,不過這個時候,錢富仿佛是第一次見到顧念一般。

  他主動道,「念公主果然名不虛傳,當真國色天香,太子殿下當真是好福氣。」

  顧念微微一笑,行了個禮,既然錢富要裝作是第一次相識,那應該還沒有揭穿自己。

  劉宏笑道,「舅舅客氣了。」

  錢富點點頭道,「時間太看了,若是妹妹在這裡,看到你長那麼大了,還娶了如此漂亮的媳婦,想必也會十分高興。」

  他說的妹妹自然就是劉宏的生母,原來的越王后了。

  劉宏心微微一顫,臉上閃過一絲難過,他拱手道,「那是自然,若是母后尚在,定當會萬分高興。」

  越王妃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畢竟如果越王后不死,也輪不到她在這裡享福。

  這些年來,雖然她費盡氣力,使盡手段,但是終究還是未能坐上越王后的位置,一來因為錢家勢大,但更多的還是因為越王后在越王心中多少還有一席之地。

  要想完全擊敗一個死人,確實比想像中要難好多。

  越王的臉上也掠過一絲憂傷,錢富似乎意識到了說錯話,忙道歉道,「越王恕罪。」

  越王擺擺手,「錢愛卿何罪之有,錢王后是太子生母,想必在天之靈也會庇佑他的。往事已矣,錢王后知道那麼多年後還有人惦記著她,想必也會高興。」

  說話間,越王有意無意地看了錢國老一眼。

  若說心痛,錢國老的喪女之痛自然不在越王之下。

  何況老年喪女,白髮人送黑髮人,最是令人難受。

  不過錢國老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早已看淡風雲,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顧念心中忐忑,無事不登三寶殿,錢國老和自己有沒有什麼交情,今天親自到這裡,必然事出有因。

  她四下張望一下,卻沒有見到錢貴,也不知道是不是錢國老有意讓錢貴和錢富不要見面。

  果然越王按流程客套了幾句,說了點祝福的話,就切入正題了。

  「宏兒,昨夜你們大婚之時,有宵小之徒在都城鬧事,你可曾知道?」

  他雖說問的是他們兩個,但目光明顯看向了顧念。

  劉宏微微一笑道,「兒臣不知。昨夜兒臣喝得盡歡,確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早起來也是匆忙就過來給父王請安了,沒有人向我通報過。」

  越王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他幾眼,嘆口氣道,「你身為太子,以前我確實不怎麼要求你。但現在既然已經成婚,就當獨當一面了,這朝內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得上點心,切不可像以前那般胡鬧,知道了麼?」

  劉宏拱手道,「兒臣知錯。父王既然提及此事,想必事關重大。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傷亡是不是很大。」

  越王道,「傷亡倒還好,主要是那軍用糧倉被燒了,糧食損失了三分之一。」

  劉宏點點頭,「那是何人所為,可曾抓到?」

  「抓住了,是他國細作,具體我已經讓鳳麟君親自去調查了,務必揪出幕後黑手。」

  「鳳麟君親自出馬,想必很快就會知道真相了,父王不必擔憂。」

  越王的目光轉向顧念,「糧倉是其一,但是昨日有人趁糧倉大火,夜闖錢國府,念公主可否知道?」

  顧念和太子已經成親,按理說,越王直呼顧念名字就行,不過出於禮貌,又或是對於顧念的某種忌憚,越王還是稱呼她為念公主。

  顧念早料到有此一問,假裝不解問道,「越王此問,我著實不解。昨日我一直待在太子府中,兩耳不聞窗外之事,太子尚且不知,我自然更不會知道了。」

  越王冷哼一下,還未說話,劉宏搶先問道,「是誰那麼大膽子膽敢招惹錢家?不過我印象之中,錢國府位於城中心,周圍並無糧倉。歹人為什麼要放火糧倉來瞞天過海呢?」

  越王道,「不是錢家正院,而是錢貴的那個府邸。」

  劉宏哦了一下,「原來如此。」

  他假裝四顧了一下,「我就說怎麼不見錢貴舅舅出現,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錢國老咳嗽了下道,「太子放心,錢貴安然無恙,不過昨夜確實是他失職,我讓他在家閉門思過了。」

  「哦,原來如此。」劉宏繼續裝傻道,「都要二舅閉門思過了,那怕是損失頗為慘重。」

  錢國老和越王交換了下眼神,越王點點頭,示意可以說。

  錢國老緩緩道,「昨夜范大將軍的幼子範文恰巧在錢貴府上做客。卻被那群悍匪給搶了去。」

  劉宏用手托住下巴,假裝思考了下道,「錢府其他東西都沒損失麼?」

  「那倒沒有?」

  「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奸人是衝著錢府去的,那為何卻綁走了范大將軍的兒子,而不綁走二舅呢?如果他們本就是衝著範文去的,又是怎麼知道他在錢府的?而且為什麼要選在錢府動手呢?錢府臥虎藏龍,堪比龍潭虎穴,守衛可絲毫不弱。」

  錢國老臉色微變,他自然看出來太子是在故意插科打諢。

  他厲聲道,「太子殿下,事關重大,開不得玩笑。對方自然是衝著範文來的。你也知道範大將軍常年在外征戰,對家裡照顧的自然少些。作為同朝元老,這些年來都是我替他照看範文,只是昨夜恰巧讓他在錢貴那裡過夜罷了。」

  顧念在邊上聽著忍不住也要豎起大拇指了,能夠把軟禁人質說成代為照顧,也是夠不要臉的了。

  而把那麼不要臉的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面不改色,那確實也不容易。

  劉宏微微一笑道,「外公息怒,那是我誤會了。此事非同小可,既然綁走了範文,怕不是要要挾范大將軍,還是得令人抓緊封城搜索,儘快找出範文所在才是。」

  錢國老冷冷道,「這是自然,禁衛軍早就開始全城搜索了。不過為了提高效率,所以我特此來問問念公主,是不是知道什麼情況?」

  說話間,他的眼睛一亮,仿佛射出兩道精光,直指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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