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薄情將軍愛上我(一百一十五)

  顧念正猶豫著如何還擊,劉宏微微一笑,向前一步擋在了顧念身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看著錢國老,一字一句道,「外公,您這樣就有些不地道了。念昨夜已經嫁於了我,便是我太子府的人。她的手下自然就是我的手下。今日你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僅憑一些口供就妄想抓了四名金甲戰士,明顯是讓念難做了。你即為難於他,便是為難於我了,還請外公三思?」

  他一口一個外公,語氣雖然恭敬,但是雙眼卻是直視著錢國老的目光,毫不避諱,絲毫沒有閃躲之意。

  顧念在他的身後,莫名地有了一種安全感。

  劉宏雖然不像傅遠那般勇冠三軍,也不似陸拾那般才略過人,但是卻自有一種王者的特質,和鳳麟君倒是有三分相似。

  錢國老凝視著他道,「太子這是要不分青紅皂白,力保念公主麼?」

  劉宏淡淡一笑,「外公哪裡話,顧念是我內人,我不保她誰保她?何況此事是非曲折都不清楚,若是就這麼讓你們拿了人,才是不分青紅皂白。」

  錢國老冷冷道,「太子是未來儲君,理應以大局為重,不要任性。此事事關重大,若不查清,可成越國之重患,希望太子莫要沉迷女色,誤了大事。」

  錢國老這話雖是意指太子劉宏,但是越王聽在耳里卻不怎麼滋味。

  若說沉迷女色,只怕越王才是當真因女色誤國,耽誤了正事,他自己心裡有數,奈何越王妃媚術太過厲害,越王也是欲罷不能。

  他清了一下嗓子道,「錢國老也莫激動,太子成婚便是大人了,護著點自己夫人,也是正常。」

  錢國老一聽這話,看來這越王態度是要放軟,這對不是什麼好事。

  顧念這些日來,在越國越來越得人心,這令錢國老很是不安。

  他倒是不反對顧念做太子妃,但是卻很反感顧念和范大將軍走得太近。

  功高震主,又手握重兵,范懿既是越國的支柱,又是越國的隱患。

  顧念雖為太子妃,但畢竟是吳國的公主,倘若她同范大將軍裡應外合,只怕越國政權旁若他手,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

  錢國老拱了拱手,直言道,「越王,老夫無意冒犯,只是此事蹊蹺,多半與那金甲戰士脫不了干係。都城之內,老夫也有些眼線,可是從頭到尾都查不明金甲戰士的來歷和藏身之處,這實屬詭異。念公主若是自證清白,只需交出金甲戰士即可,這於雙方都無害處。」

  錢國老倚老賣老,平日裡倒也不懼怕越王,此時自然不會輕易退讓。

  越王倒是習慣了他這脾氣,好在他常年不在宮中,不然真受不了他。

  但是不管如何,錢國老終究是為越國利益在考慮的,他代表越國大部分貴族的想法,基於此點,他對王權的擁護也是毋庸置疑的。

  再加上他和以范懿為首的軍隊勢力素來不和,所以越王才放心讓他來負責范大將軍的兩位子孫的軟禁。

  越王微微沉吟了下道,「念公主,你既然已經嫁給太子,我們自然也是一家人。本王也無意為難你。只是金甲戰士之事,太過奇怪,本王也是好奇。可否就讓錢國老審上半日。若是無罪,那是最好。到時我自讓錢國老親自與你賠罪。但若是有罪,本王知道定是他們私自所為,絕不牽連到你就是。」

  這番話也算是給了顧念一個台階,不管如何,禍不及她就是了,越王自以為顧念應該會滿意這個安排。

  如果她鐵定要維護四個金甲戰士,只會加重自己的嫌疑,這種時候,一般人都會選擇丟卒保車吧。

  顧念看了眼劉宏,只見他點了點頭,給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她心下釋然,有了底氣,上前一步道,「越王在上,念原本不敢抗令。只是這四位金甲戰士也堪稱我吳國之重寶,國之重器。若是交予錢國老審問,縱然無罪,只怕也得脫掉半層皮,念實在不忍心。」

  錢國老笑道,「到時候老夫自會連同鳳麟君等要員一同會審,絕不用刑就是,念公主可否放心。」

  顧念冷笑道,「錢國老,我四名金甲戰士的實力你想必有所耳聞,他們每一個都有萬夫莫當之勇。且不說昨日之事與他們無關,便真是他們所為,你不用刑又能問出什麼?無論他們是忠是奸,若只是普通審問,得到的答案只怕都是一樣的。」

  「這……」錢國老一時語塞,他想的就是快點把四個金甲戰士弄到傷,不管黑白,廢了再說,其他倒沒有想太多。

  他硬撐道,「審訊犯人,老夫自有妙招,無需念公主操心。何況鳳麟君等也是審訊高手,自然能辨別真偽。」

  顧念面不改色道,「恕我冒犯,但是錢國這話著實讓念無法信服。我這四位戰士,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為吳國出生入死,多次護我周全。我若就這麼白白交出他們,莫說是對我自己,便是對父王也無法交代。男子漢大丈夫,馬革裹屍,血灑沙場都還罷了,若是莫名為這種無謂的權力鬥爭而消亡,念一輩子不能心安。」

  錢國老見顧念絲毫不肯退讓,臉色大變道,「念公主說那麼多,就是不肯交人了?做太子妃就一天,便想要違抗越王的命令麼?何況老夫也是太子殿下的親外公,於你也是長輩,當真一點面子不給麼?」

  顧念行了禮道,「錢國老是太子的外公,自然也就如同我的外公一般。只是不知道錢國老是不是把念當作自己外孫女這般來看待呢,你當真會平白無故地難為自己的子嗣麼?」

  錢國老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睛裡的光芒更甚,「念公主,老夫可不是平白無故冤枉你。現在只是好言相勸,希望你能配合,若不然你可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顧念毫不退讓道,「念年幼無知,並不懂你們這些官場上的打打殺殺。只是若這般咄咄逼人也算是敬酒,念倒是有些好奇,這罰酒是什麼樣子?」

  「你!」錢國老鬍子似乎也要翹了起來,「你當真以為老夫拿你沒有辦法麼?」

  「愛妃!」劉宏突然插嘴道,「快和外公道歉,你這話未免無禮了。」

  顧念有些吃驚地看了眼劉宏,見他使了個眼色,馬上會意,拱手道歉,「錢國老息怒,是念失言了,請錢國老見諒。」

  錢國老這火氣剛上來,還未完全發作,見顧念突然服軟,倒是一下子有些意外。

  「知錯就好。」錢國老尷尬地笑笑,「那就把那四人交出來,我們一審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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