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內——
往日的大殿內總是能聽到歡聲笑語的,這些天卻是格外的凝重。😾♗ 🍟♟就是宮女太監每次從姬澤林的書房路過都是刻意的放輕了腳步,生怕惹惱了姬澤林。
姬澤林查了好幾日,卻是一點證據都沒有找到,宋玉瑾也就清醒了沒多久,卻是連自己是不小心掉湖水裡的,還是有人從中作梗都是迷迷糊糊的分辨不清。
他在知曉了還有一個漏網之魚的時候,就首先懷疑到了那個人身上。在得知了那人是姬明輝伴讀的時候,心裡的懷疑和不解也是有說。姬明輝對宋玉瑾也是好的沒有邊的,什麼好東西都上趕著的往宋玉瑾手上送,就是他母妃都調侃過姬明輝,是要把自己家底都給掏空了往宋玉瑾那兒送,真是小沒良心,就知道拿母妃的東西往人家那兒塞。
既然不是姬明輝,也不可能是他的母妃,那為什麼會是沈懷安的嫌疑最大。姬澤林雖然沒有想明白,但還是把沈懷安給扣押在了大理寺那兒。
幾日過去,不知道怎麼的,宋玉瑾自那晚上醒過來一次之後就沒有醒過來過了。姬澤林越是心焦,就越是找不到有用的線索,更是連沈懷安動手的起因都找不到。
沈懷安是右相的髮妻生的兒子,髮妻生沈懷安的時候難產而死,右相自然連帶著就不喜歡這個間接的害死了自己妻子的兒子。後來娶了小妾,這因為右相的刻意忽視,還有小妾的為難,下人們也不敢幫什麼。這沈懷安的性子就愈發的謹小慎微,懂得察言觀色。
可是從姬澤林看到的卻不是這樣。姬澤林看人絕對不會出錯,雖然沈懷安確實是畏懼自己的,但是在眼底卻是不屑的。沈懷安就算和這件事情無關,那他也至少是知道點什麼的,不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該是這樣的,就好像是在幸災樂禍一樣。
連著幾天,什麼都沒有查到。
最後還是右相氣惱,覺得姬澤林扣押自己兒子這件事有損自己的顏面強烈要求姬澤林沒有證據就不要把自己兒子關在大理寺。右相還不清楚自己這兒子是個什麼德行嗎,膽小怕事,一股子小家子氣,給他十個膽子也是不敢這麼做的。
姬澤林看向右相似笑非笑,輕飄飄的道:「右相是覺得……這件事和沈公子無關?」
「殿下都已經查了那麼多天了,要是真的是老臣犬子,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啊,犬子和熙郡王那是見都沒有見過的,談何會對熙郡王下手啊。」右相心裡一疙瘩,強自鎮定的道。
這太子殿下平日裡都是謙和有禮的翩翩公子,這一對峙起來,倒是有自己和陛下對話時的感覺。
姬澤林狀似沉思了一下才緩聲道:「右相說的在理,也是孤欠考慮了。這無憑無據的,倒是確實不該把令公子給關在了大理寺。」
「殿下也是關心則亂。」右相順著杆下,半點沒有審時度勢,反而還沾沾自喜。
「可這其他同樣有嫌疑的人都也還在大理寺內候命著,孤若是獨獨放了令公子出來,啟不是對其他人不公?」姬澤林不疾不徐的道,「倒不是怪右相的意思,實在是孤的能力不足,都過去好幾天了,也還是沒有找到兇手。熙郡王如今都還是昏睡不醒的,孤也是不敢再冒這個險了。」
「這不是太子殿下能力不足,太子殿下既然能當太子那必然是有能力找到兇手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右相見事態不對,急忙找補道,「既然是為了快些找到兇手,老臣犬子也該配合太子殿下調查才是,和其他人待在大理寺也是可以漲漲見識。」
姬澤林輕扯起嘴角,歉意道:「還是給右相帶來麻煩了,多謝右相的諒解。」
「無事無事,那老臣就先告退了。若是太子殿下有要用到老臣的地方,就儘管吩咐便是。」說完後,右相才逃也似的離開。
右相一走,姬澤林立時收了笑意。呵,老匹夫,只會些奉承之事。為了和皇子搭上關係,又不想太明顯,就把自己最不重視而又最是無用又聽話的好兒子送進宮當伴讀。說這件事和右相沒有關係,他也是不信的。
姬澤林按了按眉頭,起身出了書房。這件事壓根就差不到沈懷安身上,只不過是被下人替起,自己才會懷疑的。比起沈懷安,他其實更懷疑鍾離沐和姜明淵,他們都是那晚不在太和殿內。
可姜明淵是質子,極有可能就是被跟放逐一樣的丟給夏國的,出去怕是為了和那個使臣對峙。他沒有對宋玉瑾下手的理由,若是想回去,他該跟原來一樣的在宋玉瑾面前用苦肉計來讓宋玉瑾心軟,從而和宋玉瑾打好關係。想起了宴會上,很顯然,姜明淵是做到了的。
那這麼算,怎麼都是鍾離沐的嫌疑最大。他是周國的太子,卻是和夏國的老國師有關聯,還隱姓埋名的來夏國做了國師,說他沒有動機才是真的不可能。
可……姬澤林想到靜靜守在宋玉瑾身旁,連著幾日都是幾乎寸步不離的,就算姬澤林不想承認,這也是真的盡心盡力了。
繞來繞去,還是沈懷安最有嫌疑才是。
姬澤林想得頭疼,又擔心這宋玉瑾的身體,也是處理不下去事情,起身換了身衣服,才匆匆去了太后的宮裡。
姬澤林走至慈寧宮外是,好巧不巧的碰上了被帶進宮的惠心大師。
姬澤林顯然是認識這個人的。
微微頷首道:「惠心大師怎麼來了?可是皇祖母找?」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太子殿下。」惠心大師也是微微福禮道,「是太后娘娘找貧僧,只是卻又不是太后娘娘找貧僧。」
「嗯?」姬澤林不解。
惠心大師嘴角微微帶笑,也不打啞謎:「太子殿下今日愁眉苦臉的,當是和太后娘娘所為之事一樣。」
「是寶兒?」姬澤林知道了,心情更是不好了,「寶兒這是怎麼了?都已經好今日過去了,燒也是退了,為何還是不醒?」
「貧僧也是剛剛才到,正要進去看看。」惠心大師道,「不過聽說是國師大人看出了熙郡王是得了離魂之症,才來找貧僧的。」
「離魂之症?」姬澤林不敢置信,「怎麼會?」
「小孩子本就容易招惹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熙郡王還自小就體弱多病,如今更是落了水,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惠心大師推斷道。